夜空里面突然亮起一团火光,嗒,一声枪响,为追赶那可疑人员跑在最前面的那人身上似有光华一片闪耀,身体猛地一顿,一下子停在了原地。
“枪,他手里有枪!”一人大喊了一声。
“王征,你没事吧?”两个同事急忙上前围住那个愣在那里的王征。
那开枪的歹徒却是趁机很快消失在雨中。
王征身体外面雨衣上面有一些空洞,散布在胸口位置。
刚才那个人掏出枪,枪响的那一瞬间,他是直接呆住了,他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有枪。
“完了!”这是他刚才一瞬间的想法,离着这么近肯定是躲不掉了,他甚至感觉到了一股冲击力落在自己身上。
因为天气阴沉,有些雨丝,他便传了一件雨衣,但是雨衣肯定是挡不住子弹的。
“赶紧送医院。”
那两个人不由分说将王征送往医院,然后向上面汇报去,到了医院医生一听是枪伤也很重视,再看到外面雨衣一片狼藉,看样子就是伤的不轻,急忙推进急诊室,准备手术。
“心跳正常。”
“血压正常。”
一旁护士改用的仪器都给他上上了。
医生小心翼翼的剪开最外面的雨衣,一愣。
咦,怎么没见流血呢?
雨衣下面是一件薄薄的外套,上面一片蜂窝状的枪眼,他用剪刀将外套剪开,哗啦噼里啪啦,什么东西落在地板上。低头一看,是大量的弹珠,是霰弹枪打出的弹珠,别说见血了,最里面的衣服破都没破。
“医生,怎么样?”躺在手术床上王征还很清醒。他觉得胸口位置稍微有点疼,除了有点累,没觉得身上有什么异常的。
“你觉得怎么样?”
“嗯,我觉得还好,不是很疼。”
那医生和护士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确认他身上的确是没有受伤,所有的霰弹都被外面的衣服拦住了,就是胸口位置有些红,根本不碍事。
“这衣服还有防弹的作用?高科技?”那医生提着那外套也很纳闷。
等在外面的同事听说人没事之后都松了口气,不管怎么说,人没事就好。
“他手里的枪不会是假的吧?”一人道。
王征刚从手术走出来,就听到有人喊,
“让让,都让让,大夫,快,这有人中枪了!”
寻声望去又有几个人急匆匆的进来,其中一个人身后背着一个同事,胳膊正在不停的滴血,他们见状急忙上去帮忙。伤口是在肩膀位置,一片血肉模糊。
将那同事送进了手术室之后,细问之下才知道,这几位是接到他们的通知之后去追捕那持枪逃逸的罪犯,不小心中了枪。
“是真枪啊?”
“那能有假,枪管锯短的五连发猎枪,听说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哥们受伤了,人呢,没事吧?”
送王征来医院的两个人同时转头望着在他们身旁的王征。
“就是他。”两个人几乎同时抬手指着他。
“你没中枪?”
“中了。”
王征拿起提在手里的雨衣和外套,外套上还隐约有些火药味。
“衣服打烂了,人没事。”
嗯?旁边那几个人听后也愣了。
“雨衣还能防弹?”
“瞎扯,是这哥们运气好。”
所幸那人歹徒已经被抓着了,正在审讯之中。
从医院回到家里已经是后半夜了,王征一闭上眼睛脑海就浮现出来一杆枪指着自己,然后一声枪响,害得他根本没睡好觉。
这才刚刚就职没多久就碰上这么一档子事,的确是吓了他一大跳。
好不容易睡着,第二天早晨起来洗了把脸,换了件衣服,看到桌子上那件胸口位置被打烂的衣服,寻思着可能还有可能用来配合检验,就准备带着一起去。
“对了,平安符。”
他突然想起了王贤给他的那“平安符”还在衣服的口袋里面,伸手一掏,取出来一看,人愣在那里,原本黄纸红字写成的“平安符”居然变成了一堆碎屑,就好似烧尽了的纸灰一般。
“这是怎么回事,一枪打成了灰烬?不能啊!”他突然记起来,昨夜枪响的那一刻,身前好像有一片光,他以为那是枪口发出的光,现在细想想又似乎不是。
他将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全部都是细碎的灰烬。
“难道昨天晚上是这张平安符救了自己一命,帮自己挡了那一枪,不可能吧?”他又想起了那位深山道观之中的哥们,想起了自己下山之前对方的叮嘱。
“改天去问问他。”
阴沉了一晚上,天空又下起雨来,振阳似乎进入了连天雨的模式,这些日子里不停的下雨。
大罗山中,“无量观”内,王贤手掐法咒,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好似披着一层金色的纱衣一般。
每日烧香签到之后,他便会修行“金光咒”。
轰隆隆,天空之上雷声滚滚。
土狗趴在王贤不远处,静静的望着院子里的雨。
过了好一会功夫之后,王贤身上金光散去,感觉身上暖洋洋的,浑身通泰,伸手握拳,似乎力气又大了几分。
“看样子,今天是不会有什么游客了。”
他早早的关上了门,道观一处房间之中响起了诵经声,声音不大,却是很清楚,那经文之中似乎还有些特殊的韵律一般,通过这淅淅沥沥的雨幕飘了出去,飘到了道观院墙的外面。
草丛之中,一支细细碎碎的声音,不知道从何处来了一条青蛇,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就在那院墙之下的一株矮树之下停了下来,盘起了身子,静静的呆在那里。
山中,雨雾蒙蒙,道观立在雨雾之中,雷声,雨声,经声,一人,一狗,一蛇,好似一幅丹青。
这不知不觉,夏天就过去了,很快就到了秋天,山野之中的风也有些凉意,吹在身上十分的舒爽。
这一日,山中又来了一人,脚步匆匆,来到道观,看到了坐在树下默诵经书的王贤,正是他的好友王征。
“你倒是悠闲的很呢,汉静老道还没回来呢?”
“回来了,又走了。”王贤起身,收起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