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道观屋顶之上瓦片的裂痕,稍远处大树之上,尚未落尽的枯叶之上的脉络,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冷风吹过树梢,山涧流过山石发出的声音,他也听到的十分清晰。
入眼之物,入耳之声,天地似乎又有些不同,变得更加的清晰。
此番闭关,他已经将身体之中的经络疏通了大半,只有几处较大的要冲并未完全破开,阻碍着一些经络的通畅,待下一次就可以一鼓作气,尽数将全身经络打通。
此乃筑基之始,而后便可打通天地之桥,沟通天地。
此时再次打开面板,
品级:道士(炼气士)
法力:199
神通术法:
每日一愿:每日许愿一次,道法加持,言出随法,叫天天应,叫地地灵,只可行善济人,不可自私利己,更不可为非作歹,若有违背,定遭天谴。
金光咒:三界侍卫,五帝司迎,受持万遍。万神朝礼,役使雷霆。
符箓:平安符,道法护佑,消灾避难,持之平安。安神符,定心安神,去秽镇魔。
掐指一算:上知天机,下察幽冥,中解吉凶,阴阳变化妙无穷,袖里乾坤一掌中。
不知不觉不他已经成了道家的炼气士,而且掌握了一些神通术法,接下来的修行之路将是漫长而值得期待的。
土狗叫了一声,来到身前,咬着尾巴,抬头望着它,然后朝着道观大门外叫了两声。
嗯,王贤抬头望去,凝神听去,他听到了打呼噜的声音,声音是从道观外面,大门口方向传来的。
有人在睡觉,就在道观之外。
王贤打开道观大门,看到道观外的平地上搭了一顶帐篷,那鼾声正是从帐篷之中传出来的。听上去睡得还挺香的。王贤也没打扰他,又回道观里收拾了一番。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道观大门外的帐篷里,一直守在这里的阿明打着哈欠从帐篷里出来,习惯性的朝着道观方向望去。
“开门了!”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我这等了十天了,你可算是开门了!”
他急匆匆的冲进了道观,没跑几步就被一只土狗拦住。
“乖狗狗,我找里面的道长。”
汪汪,土狗叫了两声。
“我这里还有火腿肠,纯瘦肉的噢。”男子说着话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火腿肠,剥开,递到土狗面前。
没想到那土狗闻都不闻,退了两步,看那表情似乎还有些嫌弃。
“不是,你这什么意思?”阿明看着土狗的表情有些惊讶。
“它不吃那些东西。”听到声音的王贤从大殿里出来,看到那一幕笑着道。
“道长我可算等到你了,我都等了你十天了。”阿明起身有种想哭的感觉。
“十天!你等我做什么?是有什么急事吗?”王贤听后有些惊讶,原来在道观外面扎着帐篷不是野外露营,而是专门为了等他啊!
“我们琛哥想要拜访您,就是上次来过一次的那位。”阿明起来用收拾比划了一下又矮又敦实的黄琛
“有印象,你带我转告他。我不会下山去做那种事情的。”王贤根据他的描述很快就想起了那位想请自己下山打黑拳的中年男子。
“琛哥他没说什么事,就是想要专程拜访您,让我务必等到您,您这几天不会再出去吧?”
“应该不会。”
“那太好了。”
阿明急忙给黄琛打了一个电话,没想到对方当天下午就赶来了。还是带着礼品来的,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王贤没有接。
随后,黄琛表明了来意,果然是希望王贤下山帮忙与人笔试,酬劳十分的丰厚。
“我说过,我不会下山做这种事情的,抱歉。”王贤再次笑着拒绝。
“道长请听我说完这件事情,再决定是否下山。”
随即黄琛将事情的缘由简明扼要的说与王贤听,原来在不久之前振阳来了一行清州外的人,想要买下振阳城外偏东方向的青芝山,那青芝山乃是振阳岳家的产业,对方开出了很丰厚的条件,但是岳家不想将青芝山转让出去,又不想太过得罪对方就提出了比武,以输赢定此事。
哪曾想到那一行人中居然有罕见的高手,岳家找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在那人手下撑过一分钟。
岳家输了,按照先前的约定,青芝山转给对方,岳家落了脸面,便想在找回来,于是在振阳乃至清州网罗高手,结果还是一样,没有人能撑住一分钟。
这件事已经在振阳几个大家族之中传开,岳家这一次算是丢了颜面,咽不下这口气,暗地里放出风去,只要有人能赢对方,愿付千万酬劳。
这无异于千金买骨。
从黄琛的话语之中,王贤听得出来,他应该是和岳家走的很近。
清州有数的高手岳家能请到的都请过去了,但是黄琛想到了王贤,想到了他那个很能打的手下对王贤很高的评价,于是便有了今天这一幕。
“这已经不单单是岳家的事,还关系到振阳的颜面。”
“抱歉,我不会去的。”王贤再次拒绝。
什么振阳的颜面,若是有国外的高手来打擂挑战,他义不容辞一定。这不过是大家族之间的争斗,去打打杀杀的有什么好,在这道观之中安静的修行不好吗?
“如果道长改变了主意请第一时间告诉我。”再三拒绝,黄琛也没恼,可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容。
去三清殿烧了三炷香,往功德箱中捐了一些香火钱,然后告辞离开了。
“琛哥,他这么不给面子,需不需要收拾他一下。”出了道观之后,黄琛旁边一个小弟道,言语之家稍稍有些冲动。
“你打的过他吗!”黄琛瞥了一眼身旁的小弟。
“明的不行可以来阴的,先用药放翻了他……”
黄琛突然停住脚步,望着身旁的小弟。
“怎么了琛哥?”
“今晚你去打擂。”
“啊,好,今晚和谁啊?”他转头望向一旁的同伴,发现他们用怜悯的眼神望着自己。
“疯狗。”
“琛哥,我错了!”那人听后一下子了愣了,脸刷的一下子白了,话里都带着哭腔。
那就是个疯子,打擂不要命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