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32章 天眼一开,有事来(1 / 1)短刃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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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天眼,听起来好像是很厉害的玄法。

其实只是相对而言罢了,对于玄士来讲,开天眼只是一种必须掌握的基础玄法。

开天眼的过程,是在感应到体内气机,并进行了体表肌肤细脉的初步梳理之后,试着引导真气向眼部汇集,在眼部四周的细脉中,梳理出更为通畅的运行细脉,同时抑制眼部真气外泄的频率,心念所至,眼部真气外泄变缓,外界自然五行灵气的沁润也会变缓,就会在眼前形成一种类似于透镜的无形气膜,作法者就像是戴上了特殊的眼镜般,能够看到寻常人看不到的异常存在。

修行最初的玄士,由于体内真气不足,意识也不够强横,所以天眼不能够处在随时开启的状态。

当然,即便是修为深厚如韩克虎那般高人,也不会让自己的天眼时刻开启,因为那样的话,会经常看到许多莫名其妙的东西,与现实出现重叠混乱,正如他在笔记中所述,时刻开启天眼,很容易让人精神错乱,最终成为一个神经病。

古往今来,有很多与生俱来天眼开启的人,最终有一些真的成了神经病,还有的几近崩溃后自毁双目,成为一个知道很多常人不可知之事,俗话说窥视了天机的算命瞎子。

温朔性格谨慎,所以并没有贸然去尝试开天眼。

经过了几次尝试,确保有绝对把握操控微量的真气,在眼部四周的细脉中运作,并且能收放自如地和外界自然五行灵气相作用,他才开始小心翼翼地去试着开天眼。

从一点,到一圈,温朔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也难怪他会如此小翼,毕竟没人指导,又没有什么亲眼所见的成功案例,万一失败,导致眼睛受创的话

那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了。

这天清晨五点钟。

盘膝坐在床头的温朔从睡梦中醒来,下床伸着懒腰简单活动着四肢,准备如以往那般出去跑步打拳健身他已经习惯在每晚的修行过程中渐渐睡去,并且因为体表肌肤细脉经过多次梳理之后,气机进出愈发流畅,所以完全不用担心腿部发麻,身体因为长时间打坐僵硬,气血不通,休息不好之类的毛病。

听着窗外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声,温朔只得放弃出去健身的打算,再次坐回到床头盘膝修行。

最近几日的修行,除了轻车熟路地梳理体表细脉,意识再随着真气周游一遍体内经络之外,他都会不急不躁,谨慎有加地引导操控着点点真气,在眼部四周进行梳理。

现在,他又一次开始梳理。

眼部周围的细脉基本上已经完成了梳理通络,是时候尝试开启天眼了。

处在入定状态中的温朔,有条不紊一点点操控自然而然均匀流向体表,本就少得可怜的真气,然后细致到极点地从每一处扣索出少许真气,向眼部运动。

身体各处与眼部之间的细脉、经络,在最近几日的修行过程中,温朔一直在梳理,已经很通畅了。

所以,真气不受任何阻滞,近乎于自然般流向了眼部。

当感觉到眼部四周真气充沛,与天地自然五行灵气有了微妙的接触,却并不破裂时,温朔从入定中收回心神,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处,一切如常。

他慢慢地从床上下来,继而觉得视线有些许的模糊,很快适应了。

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温朔打开窗户向外看去。

外面,晨光大亮,细雨如织。

换做平时,这般清晨时分的雨景,自然没什么好新鲜的。但此时此刻,在温朔的视线中,雨幕和外面的树木、小区围墙、再远处的民房、南环路,更远处的农贸市场、田野有着不那么清晰,却涉及面积很广的差别。

因为落雨的缘故,天地间的五行灵气波动,自然而然会更为明晰清澈,而突然间某一处落雨密集一些,无所不在的五行灵气如一张张大般,波动的变化会稍稍大一些,平衡却并不会被打破、改变。而这种弹性的波动,虽然不那么清晰。但温朔第一次开天眼观外物,非常仔细,所以这些细微的波动,尽数看在了眼里。

忽然,他皱了皱眉,视线循着感觉看向西南方向。

只见小区围墙的西南角上方,微风细雨中,在晨光的映衬下,一道飘渺的人影在空气中化作了几缕轻柔的黑色线条,悠悠然飘过了围墙,在半空中如丝绦般,时而扭曲,时而伸展着向东南方浮动。渐渐的,几缕黑色线条开始变宽,变薄,稀薄

大约几分钟后,黑色线条即将飘出温朔的视野之外时,被一阵轻风细雨搅碎,飘飘洒洒再无一丝踪影。

温朔皱了皱眉,阖目默念法咒,关闭了天眼。

短暂开启天眼,却让他有了极度的疲累感,就好像前些时日疯狂收敛废品时忙碌了一上午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因为体内真气的生成速度太慢,又没有存储积累,所以作法开天眼,真气几乎被耗尽,与外界自然五行灵气之间的平衡,也出现了紊乱,才会身心如此疲累。

他知道,此次开天眼,成功了。

刚才看到的那几缕黑色线条,肯定是在两三个小时前,西南方不远处谁的家里有人过世了生机一断,阳气不见,阴气犹存,飘洒出人体,最终消散在天地间。

开天眼成功后的喜悦,并不能消除身心的疲累,所以少许的兴奋过后,温朔干脆躺倒在床上,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觉就睡到了大中午。

母亲下班回来,在卧室门外敲门喊了几遍,才把他给叫醒。

外面,小雨早停了。

烈日当空。

刘家营村南,紧邻着仙人桥西侧的那一排门市房前,停下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

车上下来两名穿着考究的男子,其中一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留着板寸发型,堂堂正正的国字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皱纹,却浓眉大眼,气宇不凡。另一位三十多岁年纪,梳着油亮的背头,左手拎着一个黑色公文包,很显然是中年男子的随从人员。

司机没有下车,这二位站在路旁向仙人桥上看了几眼后,转身说着话进了旁边的“王大姐凉皮店”

时值正午,店里面已经有不少食客。

两名明显身份不凡的中年男子,走到最里侧的角落里,找了张空着的小桌坐下,要了两份凉皮,两个烧饼。等待凉皮和烧饼时,留着板寸发型的中年男人,问旁边正在擦桌子的老板娘道:“我记得,您家做凉皮有十几年了吧?”

“十三年咯”老板娘笑呵呵地说道:“您在我这儿吃过凉皮吗?看着眼生啊。”

“最早您在老仙人桥的桥头摆摊时,我吃过几次。”男子微笑道:“后来啊,无论到哪儿吃凉皮,都不如您这里的味儿正,好吃,所以这些年,只要身边有人来东云办事,我都会让他们来您这儿,买一份凉皮给我捎回去”

“哟,那还是老主顾了!”老板娘扭头朝着里面喊道:“他爹,这两位老板的凉皮量足点儿!”

“哎!”隔着玻璃,正在切凉皮的朴实汉子爽快应了一声。

其他吃凉皮的食客,就都嘻嘻哈哈地提意见起哄,要求给他们也加点儿量。

俗话说得好,一样亲戚不能两样待嘛。

板寸发型的中年人,名叫齐德昌,是临关市德昌集团的董事长,最早是做木材生意,后来经营家具厂,开建筑公司,从建房盖楼搞装修,到后来承包铁路、公路、桥梁建设,前两年又投资做私立学校,幼儿园到初中一应俱全,就连高中,都和国立学校联合了。去年末,他又开始投资做铁矿,开采到初期冶炼一条龙,后期炼钢和成品冶造方面,也在两家钢厂入了股份

在临关市,齐德昌绝对是排名前列的顶层富豪。

等凉皮上来了,齐德昌一边挑着凉皮,一边貌似随意地问道:“老板娘,跟您打听一个人。我记得以前在仙人桥上,有一位姓韩的老神仙经常摆着摊位,这次来怎么没看见?”

“您是说老韩头吧?”老板娘叹口气,道:“死了,差不多有四个月了吧?”

“哦,”齐德昌怔了下,神情却没什么太大变化,嘟哝了一句:“他好像无儿无女”言罢,齐德昌低头吃凉皮,就好像随口闲聊中提及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死了,也便死了。

老板娘道:“是啊,都说老韩头是这辈子作法太多,老天爷容不下,没让他瞎眼瘸腿,却是绝了户。”

坐在齐德昌对面的心腹助理兼保镖田木胜,却是放下筷子笑着问道:“王大姐,听您这么说,那老韩头还是个有真本事的人,能画符招鬼,降妖除魔了?”

“信则有,不信则无。”老板娘神色间流露出一抹同情,道:“老韩头其实挺可怜的,唉。”

“那他无儿无女,就没收个徒弟吗?”田木胜问道。

老板娘正想要回答,恰好有几个食客大声嚷嚷着走了进来,老板娘只好露出歉意的笑容,继而扭动着粗肥的腰肢,满面春风地迎过去招呼着几位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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