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跟国成讲句话啊,你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秦雪梅实在不明白。
虽然他们同事的时间不长,但女孩的关系只要好了,那就什么私密话都会聊。
连今天穿啥裤衩都可以偷偷的议论个翻天覆地的。
卢国成是谁,非常聪明的一个人,只要想要搞定王小瑾,就要先搞定这个秦雪梅。
没事给他送一些电影票与各种物质票卷之类的,所以秦雪梅有些吃人嘴短。
卢国成看王小瑾上车了,赶紧把单车立在了边上,拍到了玻璃:“小瑾,你这么晚了要去哪里啊,你和咱叔讲过了吗。”
“你倒是说话啊,要不把车门打开,我跟着你一起过去保护你也行啊。”
王小瑾面部表情非常的冷漠。
“对不起,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你回去吧。”
“哥哥,开车好吗,我怕待会弄的太晚了。”
秦雪梅哥哥看了下秦雪梅。
秦雪梅觉得觉得不好意思,对着窗外的卢国成致歉的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后,车子启动离开了。
卢国成在后面气的要发疯,原本今天计算好了的,明天周末放假,今天可以花前月下一剪梅雪花飘飘,情致高了再站在月光下,赋一首自己准备了很久的小情诗,多么浪漫的一个计划啊。
结果因为王小瑾无情的离开,最终泡汤,他心里怎么会舒服。
…
十几公里的路非常好走,一路上不存在堵车一说。
而且可以走通往州城的主干道。
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龙刚区这边的一个小镇上。
这边就是弄村,也不过因为这边成了一个货物中转的地方,外地人多了,过来开店做生意的本地人多了。
小镇就这么形成了。
一路上秦雪梅问了王小瑾很多次这个朋友是谁,王小瑾每次都会腼着小脸望向窗外,然后调皮的说一句:“不告诉你。”
所以勾起了秦雪梅特别好奇的心情。
他们找到了一个招待所,王小瑾有些兴奋的从车里跳了下来。
刚好卢喜三从里边走了出来。
王小瑾没过脑子,问了句:“叔叔,你们这里住了一个叫冯义胜的人吗。”
“卧槽!”卢喜三尖叫,条件反射的把口袋里的身份拿了出来。
“姑娘,你啥眼神呢,我这十九岁的小伙叫我叔叔合适吗。”
“看看我身份证上的…”
“咦不对啊,你找我胜哥?”
“胜哥?”王小瑾有些发愁的大量了下这个奇怪的叔叔,怎么长得这么老还叫冯义胜为哥哥?
大杏眼灵动无比的望着他:“你胜哥,是清平县来的那个胜哥吗?”
“当然!”卢喜三这下看仔细了王小瑾,内心一度极度震撼!
胜哥牛逼啊,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嫂子回来了?
但这会手上事情有点多,他不能在这边耽误太长的时间,于是赶紧道:“嫂子你在这里等会啊,我去处理点事就过来。”
“胜哥这会出去贴寻人启事去了,还没有回来。但估计也快了,你先在这里坐会啊。”
说完卢喜三急急忙忙的小跑了出去。
秦雪梅在边上呆滞了,半天才把下巴合拢:“小瑾,那个老男人管你叫嫂子…你什么时候找了个相好的啊,我从没有听你说过啊。”
“那个老男人管那个人叫哥,那你这个相好的,他年纪得…”
王小瑾一阵羞愧难当,赶紧解释:“什么相好的,我们是笔友,你听他胡说。”
“还有,冯义胜年纪才十八岁呀,和我一年的呢。”
“我也不知道这个叔叔为什么会叫他哥。”
“完了完了完了!”秦雪梅一拍脑门子:“卢国成那边还对你念念不忘呢,我都收了他那么多东西,我该怎么回他啊。”
“这个冯义胜又是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过?”
王小瑾对于冯义胜的事从未和任何一个人说过。
挂在嘴边的,肯定不是自己在乎的人。
真正在乎的人,是藏在心里最深处的人。
这就是这年代女孩的纯真,不会去花式虐狗,轻易不会讲出来。
尽管王小瑾从不承认她心里有冯义胜,但其实行动上已经表明一切了。
这个年代有几个女孩会在晚上和别的男人见面?
王小瑾细细的讲着。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原本冯义胜会很早回来的。
结果好了,这一等就是一个小时过去了。
虽然南方的冬天不会冷,但晚上总归还是会有些凉风的。
招待所又没有大门,两个女孩坐在里头也有些瑟瑟发抖。
秦雪梅在大概知道了冯义胜的事情后,最后扛不住了。
搓了搓手,很是苦涩的说:“小瑾,你听说了吗,前段时间深市冻死了两个泰国人。”
“嗯?”王小瑾抬起了可人的小瓜子脸:“真的吗?”
“可不是吗?太凄惨了,听说那两个人是来深市出差的,结果都没扛过白天就被冻死了。”
“嗨呀,我不跟你说了。我快冷死了,我先去车里了啊,我哥估计都在车里睡着了。”
“你这个笔友真要不得,让你一个女孩子这么等他,你要是扛不住了也来车里吧。”
说完秦雪梅赶紧起身,跑向了停在招待所侧面巷子里的卡车。
“深市的天气能冻死人吗?泰国人怎么这么不经冻啊。”
“那如果去了清平县,还不得下车就会被冻死?”
王小瑾望着秦雪梅小跑走的背影嘀咕着。
其实她也感觉有些冷,今天白天气温有些高,她还是穿着一条格子裙上的班。
晚上当然会觉得冷。
也起身想去车里,但看了下车子是停在巷子里的,坐里头看不到这边情况。
怕错过冯义胜,所以咬了咬牙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卢喜三去那边是帮忙卸货的,所以这一去这家伙也搞忘记了这里还有嫂子在等人。
也始终没有再出去。
招待所也会时不时的有一些人进进出出,都会看一眼这边漂亮的不像话的女孩,奇怪怎么会一个人坐这里。
墙壁上的时钟无情的哒哒哒走着。
王小瑾最后也扛不住了,也眯着眼睛在边上睡着。
蜷缩着身体,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到了凌晨一点的时候,冯义胜和老孟终于把车停在了边上,然后走进了招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