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训练了一个上午,吃过午饭之后云涛却并没有继续跟着训练,而是坐着马车回了长安城。
“云涛!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等着,我要告诉慧敏去!”
云涛坐着马车找到了长沙冲,却没想到房遗爱也在,刚说明来意,房遗爱就激动的说着,跑了出去。
“这…不知道云兄为何要买女奴,这事若是让高阳公主知道了,只怕我也脱不了干系啊。”
也怪不得长孙冲紧张,房遗爱可是已经去找高阳了,若是到时候高阳追究这事,她是真敢揍自己啊。
“还不是因为战狼军,今天给他们改了训练项目,结果刚训练一个上午,就有好几个不小心受了伤,我不就打算买些女奴回去,照顾一下他们么。”
别说是战狼军的士兵,就连云涛自己经过这一上午的训练,脚上也磨出了水泡,这时候云涛才想起,自己应该要建立一个军医院,用来处理训练受伤的问题。
而且到时候上了战场,也需要一队军医来处理伤员。
而大夫容易找,自己一开始也招了几个,可大唐的大夫都是男性,处理起伤情来粗心大意,下手更是没轻没重。
本来云涛还打算去找大夫,给自己处理一下脚上的水泡。
可当云涛到了之后,见到因为负重越野是不小心踢伤了脚趾头而被摁在病床上,发出跟杀猪似的叫声的士兵,云涛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如此,倒也是个不错的办法,不过遗爱都已经去叫高阳了,咱们不如等着他们吧。”
云涛想了想,点头同意。
自从前几天李世民来的时候见过高阳,这几天高阳一直没去酒坊,心里倒是有点想她了。
“云涛!你要买女奴?”
没等多久,身穿襦裙的高阳就跑了进来,直奔云涛而来。
然而出乎房遗爱预料的是,高阳并没有对云涛动手,而是静静的看着他,想要云涛给她一个解释。
回头看了眼高阳身后正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的房遗爱,云涛不免有些头疼。
解释了半天,云涛终于是说清了自己买女奴的原因。
“你还不相信我么?我是那种人么?”
云涛说完,含情脉脉的看着高阳。
高阳看着眼前相比半个月前消瘦了不少,还有因为天天忙碌,被晒黑了不少的云涛,心中一软。
是啊,若是他是那种买女奴来满足自己私欲的人,又何苦这么拼呢?以他如今的财富,那能买多少女奴了?
可他却将钱全拿去练兵了,他图什么?还是不为了能将颉力的人头取了,好娶自己么?自己居然还听信了房俊的蛊惑,怀疑他的品格。
“既然如此,那就去教坊司吧,那里的女奴都犯官之后,富贵之女,比起牙市的女奴手巧的多。”
高阳回头瞪了房遗爱一眼,牵着云涛的手坐上马车走了,留下了疑惑的房遗爱在原地发呆。
“遗爱,跟云涛相比,你的确不如他。”
愣了片刻,长孙冲对着一旁的房遗爱说道。
经过半个月的相处,长孙冲对云涛也有些了解了。除了家世之外,别说是房遗爱,就连他也自觉比不上云涛。
云涛行事虽狂,可他的本事,眼光,以及豪掷千金的魄力,还有为了卖酒能作出将进酒.君不见这样的绝世之作的文采,身为长安七雄的他们加起来都不如他。
......
“这....公主,这不合规矩啊。”
高阳带着云涛来到了教坊司,直接找到了教坊司的中使,说明了来意,开口就要上百个年轻手巧的女奴。
可中使听完,却为难了起来。
要知道教坊司的女奴那都是乐师舞妓,是给皇家负责演奏的,说的通俗点就是教坊司的女人都是陛下的。
虽说高阳是公主,可没有陛下的旨令就前来要人,不合规矩啊。
“哼,这大唐的规矩都是我父皇定的,你一区区五品的小官,跟我说规矩?”
听到中使还敢反驳自己,高阳直接一个巴掌甩在了中使的脸上。平时自己温柔的模样,都不过是给云涛看的,没想到这才短短几天,一个区区五品小官都敢质疑自己的话了。
被高阳甩了一个巴掌的中使,这才想起,眼前的这位公主,可是连长安城最厉害的一批纨绔子弟,长安七雄都敢揍的人,自己居然敢反驳她。
想到这,中使连忙点头应是,带着高阳两人往司中走去。
“都停一停,今天你们走运了,有位大人需要女奴,将从你们当中挑选些人,都给我好好表现,不然,哼哼。”
中使带着高阳进了一处大院,喝令众人停下了乐器舞蹈,颐指气使的冲着众人威胁道。
随后卑躬屈膝的走到高阳面前,指了指院中的众女,让高阳随便挑。
“掌嘴。”
云涛看了眼院中的上百位年纪轻轻,最小的不过十多岁的小女孩们,因为中使的话正满脸惊恐的看着自己,心中虽怒,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淡淡的冲着中使说道。
中使闻言,不知自己哪里做错了,却也不敢反驳,使劲的抽起了自己的大嘴巴子。
要知道,刚刚来的路上,高阳公主跟这位年轻公子亲密无间,温柔无比,想必这位公子即便不是勋贵之后,身份也不简单,并不是自己惹的起的。
“小孩才做选择,这些人我全都要了。”
看着眼前的一众少女,云涛心中感慨万千。要是在后世,这些女孩应该无忧无虑的在读着书,是祖国未来的花朵,如今却在教坊司受着这些官员的欺压,学习着乐曲舞蹈,只为了能博得达官贵族一笑。
既然自己遇到了,又有能力改变她们的命运,为什么不呢?
更何况自己本来就有需要,不过是多几个人罢了,以自己的身家还怕养不起?
“公主,这不合规矩啊!”
本还在掌嘴的中使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连忙制止。
要知道这些少女已经是教坊司里最年轻漂亮的了,如果全都被带走了,只剩下一些年老色衰的,自己这教司坊还办不办了?
“刚刚高阳也说了,你一个区区五品的小官,还不配跟我说规矩!”
云涛又是一个大嘴巴子,甩在了中使的脸上,厉声说道。
“去跟陛下说,这些女子,我云涛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