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冠军候!不好了!”
李世民正皱着眉,想着云涛说的到底可不可行。
一个身穿紫色窄袖袍衫,声音尖细的宦官,推开了甘露殿大门,进门就拜倒在地,冲着云涛两人喊道。
“怎么了?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被人打断了思绪,李世民有些恼怒,望向了拜倒在云涛身旁的太监。
此人乃是他的内侍,见其如此慌张,搞的李世民都有些慌了,难道又是哪里发生了大灾?还是南边吐蕃犯境了?
“陛下!冠军候!那泾阳县县丞之子,于不久前,带人到冠军候府上,将冠军候父母,还有一众小国公,抓进泾阳大牢了!”
“什么!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李世民闻言一拍桌子,怒吼道。
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那泾阳县丞他也知道,乃太原王氏子弟。此事他若处理不当,必然会引起长安新贵与士家的斗争。
“冲儿等人,就这么让人抓去了?没有表明身份?”
想了想,李世民还是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就凭他一个县丞之子,怎敢抓长孙冲等人?
内侍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他也不过是刚刚得到消息,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跑了过来,具体的经过他也不清楚。
“哼,我倒要看看,他泾阳县丞到底有什么凭仗!”
李世民起身,看了还处在惊愕中的云涛一眼,让内侍下去,安排金吾卫摆驾。
他要亲自去泾阳看看,到底是什么让王多鱼一个小小的县丞之子,有如此大胆。
...
半个时辰前,工业区对面,冠军候府所在的永平庄,突然来了一队衙役。
“就是这了!想不到,那小子家还挺有钱的,能建这么大个院子。”
带着一队衙役大摇大摆的进了永平庄,王多鱼直奔云涛家而去。
因为云涛刚搬家,此时云府的冠军候牌匾并未挂上。
带人冲进了大门,将迎上来的李福一脚踹开,王多鱼根本不给众人解释的机会,大手一挥,就让人将云府上下六十余人抓捕。
“滚一边去,爷爷我乃邢国公之子房遗爱,我看谁敢动我?别扰了爷爷我的雅兴!”
当衙役冲到后院时,李承乾等人早已离去,只剩下程处嗣等十几个国公之后,还留在这撸着串。
撸串撸的正美,被一群衙役打断,房遗爱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手臂一摆,便将面前的几个衙役甩飞。
“公子,这人说他是邢国公之子,你看?”
一个衙役见程处嗣等人气宇轩昂,不敢上前,唯恐得罪了自己惹不起的人,回头望向自己的主子。
“你看看,这户人家,虽处处显露着奢靡,却连一个看家护院的护卫都没有,他说他是邢国公之子你就信?我还说我是当今太子呢。”
王多鱼一手捂着肿了半边的脸,一手从桌上抓起一串羊肉串,塞入了嘴中。
观察了一番云府,王多鱼自以为是的下定了结论。
“这户人家,只怕是挂靠在战狼军统领云涛手下的商户,举家搬迁至此,可能是见过诸位小国公罢了。”
“你等尽管放心,他若是邢国公之子,此时怎么还在此?长安城门马上便要关了,难道他不回去了?”
有了王多鱼的保证,一众衙役这才壮着胆子上前,打翻了程处嗣等人的烧烤炉。
程处嗣他们是什么人?那可是恶名昭著的长安七雄,纨绔中的纨绔。从来都只有他们掀别人的桌子,何曾被人掀过自己的桌子?
一时间云府后院鸡飞蛋打,数不尽的羊肉串跟煤炭,在两方的打斗中被掀飞。
就连有伤在身,腿脚不便的程处嗣,也抓着拐杖,使劲的砸着一个被打倒在地的衙役。
可程处嗣一方终究只有十几人,而且喝了一下午的酒,早已神志不清。
寡不敌众之下,还是被数十衙役放倒,用绳子绑了去。
“哈,你个小贼,俺老程迹长安十数年,第一次被人给绑了。”
“若不是你爷爷我有伤在身,就你们这几个人,看爷爷不生撕了你们。”
因为程处嗣有伤,众衙役虽然听命于王多鱼,却也害怕程处嗣等人的身份自己惹不起,所以也没有绑住程处嗣,而是两人从一旁架住他的双臂,将其架出了云府。
程处嗣岂会如众人所愿?即使被几人死死钳住双手,动弹不得,嘴上也不肯停歇。
“带走!”
除了程处嗣因为有伤在身,喝的君不见少点,此时还能保持清醒,长孙冲等人喝的是烂醉如泥,此时被人绑着扔上了马车,早已昏睡过去。
将人带进了泾阳县大牢,王多鱼坐在狱中,跟典狱长喝着酒,静静的等着云涛前来捞人。
“哼,这小子仗着能打,竟敢扇我嘴巴子,待会等他来了,我一定要他跪在地上钻我的裤裆!”
浅抿了一口从云涛府上掠来的君不见,王多鱼看了一眼被关在狱中,满脸焦急的云父等人,心中暗笑。
此前他还曾担心云涛的身份,会不会是自己惹不起的人。
可当他看到自己带着衙役到了府上,云阳夫妇焦急的模样,心中就有了底。
那家勋贵的长辈见了衙役会如此紧张?他家若真是勋贵,恐怕早就大声呵斥自己了,怎么可能如此惧怕自己?
然而他还没等到云涛,却等来了一个大魔王,还没看清来人模样,王多鱼跟他同桌饮酒的典狱长就应声而飞,后背撞在了狱中墙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亲家!我儿呢?”
程咬金提着一柄马朔,挥退了狱中的衙役,一刀劈在了牢门上,将云阳等人放了出来,握着云阳的手问道。
紧随其后的,是长孙无忌等人,都是听闻自己儿子被抓,敲开了长安城城门,赶了过来。
当进了狱中,打开了狱门,见自己的儿子鼻青脸肿的昏睡在地,众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虽然都知自己儿子顽劣,可一直也没犯过大错,众人都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虽他们去了。
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一众衙役打成这样!
“你们是什么人?居然敢夜闯大牢,难不成是想劫狱不成?”
从地上爬起,王多鱼吐了一口血,靠在墙上,有些惧怕的望向狱中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