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生三十六城,神落七十二城与一百零族,相隔着夜幽兰丛林以及乌里江两重关碍。
凭一百零族的实力,几乎不可能达到若生与神落族栖息之地。
反之,两族虽然拥有跨跃两重关碍的实力,却碍于天府,几乎没人敢去打扰一百零族的生活。
整个世界也因此被一分为二,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若生也好,神落也罢,两族都不存在国家之说。
他们的体系甚是特殊,以天魁城为主,却不受天魁城的号令。
天魁城更像是一座丰碑,一处圣地,虽是老大,三十六城却也是各自为政。
不过,在这三十六城之上,却有一个特殊的组织存在,名叫族会。
族会只有三十六位成员,分别是三十六位城主所组成。
神落族的情况,几本上与若生族相差无几。
两族这一百零人,便是除了天府外,这个世界上最有权势之人。
天机城虽只是若生族三十六城之一,地位却是特殊,如天机像征着智慧一般,天机城在若生族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天机城位于一处广袤的草原之上,草原风吹草低,唯有一座巨峰,傲立于平原地上。
巨峰顶上被削平,坐落有天机城。
石砌,高耸的城墙,四面城墙皆拴有十几人也都环抱不过来的粗大铁链。
每一面城墙皆有九九十一条铁链,没有城门,想要跨过百丈之高的城墙,全靠铁链来完成。
如此粗大的铁链,莫说是一个人在上面行走,就算是一辆马车,也能如履平地。
这是孙世友见此,最为奇葩的城门,没有之一。
“孙兄,我天机城每一面城墙都有十一道玄龙铁链,这些玄龙铁链平时冲当桥梁,战时却是本城最佳的防守力量之一。”回到天机城,杨少易心情大好,一边引领路径,一边向孙世友介绍起了天机城。
“嗯?解开铁链,敌人确实很难攻入城中。”
上百丈的城墙,若放到人间界,怕是只有核弹才能撬开这座城池了。
孙世友嘴上一边说道,心里却也在叹感。
“孙兄误会了,这些玄龙铁链可不是用来断开的。它们既能守城,也能杀敌。”杨少易闻言,神秘一笑说道。
“守城?杀敌?”孙世友闻言大为惊奇,不就是一些粗大点的铁链嘛,如何守城?如何杀敌。
然,对于孙世友的好奇,杨少易却是神秘一笑,并未回答。
对此,孙世友也没有再继续追问。
事关人家的城防,这可是重要机密,不告诉他才是正常的事情。
随着杨少易的指路,很快他们就登上了玄龙铁链近一半的路程,已然来到了高空之上。
突然,犹如地动山摇,巨大玄龙铁链一阵剧烈的摇晃。
身在铁链之上,孙世友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眩地转。
好似这一刻,天地即将要倒转过来。
孙世友背紧了杨少易,两脚稳稳扎在铁链上,身体尽可能与铁链的晃动,达到相同的频率,防止真个掉下铁链。
当孙世友稳住身形,这才发现,四周传来无数的惨叫,不少行走在玄龙铁链上的人,纷纷掉落向了地面。
“这是怎么回事?”孙世友神色阴沉,开口问道。
“不应该啊,这是战时戒严方案被开启了。”
“可,可我天机城并无战事,为何会如此。”
杨少易显的非常震惊,脸色时而青,时而白,既有惊恐,也有愤怒。
不用说,他也能猜到,天机城若有战事,肯定与神落族有关。
“你是说,天机城暴发战争?”孙世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问道。
“不是天机城,而是天机城周边城池遭到了攻击,否则我天机城绝计不会进入全城戒严。”
“哦!我天机城周遭皆有若生族其他的城池,远的不说,近五千年来,我天机城从未发生过任何战事,而戒严的情况,也仅在三千年前有过一次。”
见孙世友还是一脸的疑惑,杨少易开口解释道。
“你是说,五千年不遇的战争,被我给撞上了?”孙世友闻言,脸色更显难看了。
杨少易闻言一怔,而后苦笑。对于孙世友这个问题,他还真没法回答。
自然他也看出,孙世友在质疑,不过事实便是如此。
“我们赶紧进城,绝大部份的玄龙铁链都被会收回。到时候再想进城,就会变得很麻烦。”杨少易说道。
孙世友闻言,眉头仅仅只是一挑,便也就没再迟疑,背着杨少易,快速的朝着城墙上而去。
玄龙铁链并不是没休止的抖动,它的抖动只是在提醒所有人,赶紧进城,想离开也要迅速。
天机城的城墙厚度极为的恐怖,足有数十丈之厚,城墙顶上就算是一片巨大的广场。
此时城墙上忙碌成一团,无数的男女老少奔涌其上,就像是一只只慌乱的蚂蚁。
一队队身穿白色铠甲的士兵,来回穿梭,忙碌着布置城防。
“少主,您可回来了,太好了,城主正准备派人去寻找您呢。”一名中年将领打扮的男子带着一群士兵,一见杨少易,立即小跑了过来说道。
“少主,您受伤了?”可随之,这名中年将领便发现杨少易受了伤,神色一变问道。
“无碍,遇到一个小贼。”
“龙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杨少易可没有心情去和这位将领详谈自己的遭遇,而是一语带过,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事情。
天机城地处若生族的中心地带,若连天机城都进入戒备,那么意味着,事态已经到了极为严重的地步。
“这,这,少主,您还是去问城主吧,末将可不敢乱言。”龙将军闻言,脸色顿显为难地说道。
这结果让孙世友与杨少易同时怔住了。
此事能有什么难言之隐。
战事莫不过敌人打来,或己方攻打敌人,内部空虚才开启戒严。
再严重点,也不过是若生族内乱。
总归是以上几点,无不可对人言。
可见龙将军的神色,似乎事态比之他们想像中的,要严峻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