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比武向来只有两人相比,不曾见过有三人之比。”
已经借用瑾明帝之威严喝退张啸天与文若轩的钱爱财见台上这素未谋面,又不曾自我介绍的不知名男子说道。
“他们二人一起上即可。”
不知名男子平凡的脸上未见半分表情,就像是木头人一般,淡淡的说道。
钱爱财眯起了眼,“你可知他们是谁?一位是一品巅峰的黑戟将军李轩,一位是游侠会的亦也是一品境界的金锤牡丹王欠奉,你确定你能打的赢他们两个?”
“能。”
不知名男子语气平淡,全然没有把钱爱财好心提醒放在心上。
“好大的口气。“
李轩自然瞧得出面前这个口出狂言之人的并没有到宗师境任何一境。
一袭青衫的男子脸色平静没有说话,而是目光望着那个黑袍人。
黑袍人指着一旁的叶朗天与钱爱财笑着说道:“若他们同意,我自然也同意。”
钱爱财还欲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叶朗天拦道:“一人也是打,两人也是打,你们在场之人若皆都同意,二打一又有何妨?”
王欠奉自知不妙,且不说那个一直未露名号的青衫男子境界武功如何,但这位黑戟将军之名他可是在游侠会中有耳闻,虽现在已经不在十大将军之内,但好歹也是一名修皇家心法,掌天下戟法的一品武将军。
“不如你们先比?我先下台看看?”
王欠奉心中盘着小算盘,若这青衫男子真是个扮猪吃老虎的货,自己肯定也是打不赢的。但如果这两人势均力敌,说不得自己等会就能捡漏。
“下台便是输。”
黑袍人说道。
“那刚才虎泉门张啸天与麟枪门文若轩也曾下台。”
“他们自然也是输。”
黑袍人平静说道。
清幽台下,楼阁中瞬间引起一些躁动,但不知为何那张啸天与文若轩竟然没有上来。
这一下王欠奉当真有些犹豫不决,他倒不是为了这仙生草,也不是为了不眠剑,而是想去来刹寺找一门新功法。
王欠奉本就是野路子出身,好在有几分悟性入了游侠会一位大人的眼帘,故而被赏了一份武功心法与这金锤牡丹大锤。但随着境界越修越深,王欠奉便觉得这武功心法越来越跟不上自己的境界,若是那些小门小派同境比斗还好,倒也察觉不出什么。
可一同与那些名家子弟,大门大派,低等武功功法的劣性一下子展露无余。
王欠奉想的很多,但是他却忘了此时在台上,更忘了身旁的那个黑戟将军李轩早就不是传闻中的那位武将军。
一柄通体黑透的长戟就趁着王欠奉思忖的时候,劈了过来。
好在王欠奉思忖时,并没有太过忘我,仍放了一些注意力在台上,那柄长戟劈来的时候,王欠奉堪堪举起大锤挡住了这一戟,但脚步却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来缓解这巨大的冲击力。
“你竟然偷袭?!”
王欠奉有些不可置信道,曾经十大将军中最光明磊落的武将军便当属这位黑戟将军,所以也不会会把玄甲卫交给李轩来掌控。
李轩轻哼一声道:“这可不是其他地方,由不得你多想,给我下去吧!”
只见黑戟旋转,硬生生将那柄金锤的锡金转落,露出这柄金锤原本的锈色。
王欠奉只觉得两只手被震的发麻,鼓起内力不断地努力想把这柄黑戟震开,但无论如何这长戟始终压在这金锤上。
“这黑苍转果然名不虚传。”
黑袍人赞叹道,身上却没有一点想要劝阻的意味。
不止黑袍人,就连一旁的叶郎天与钱爱财都是一副看戏的味道。
但戏终究会有结束的时候。
随着李轩招式一换,猛然挥舞大锤的王欠奉还没来得及抬起头,便被换招一挑,挑飞了台下。
李轩甩了甩长戟上的鲜血,然后眸中充满嗜血的味道,指了指那袭青衫男子。
“该你了。”
“你变了。”
青衫男子突兀说出这句话,令清幽台上清幽台下的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只有少数的几人不停打量着这个不肯自报家门名号的青衫男子。
青衫男子缓缓从背后抽出剑,他的剑不是悬在腰间,也不是拿在手中,而是背在背上。
剑很普通。
普通的就像随处可见的兵器铺都可以买到的长剑,没有特殊的花纹图案,也没有华丽的装饰,更加没有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是柄好剑的锋利寒光。
就像这个青衫男子一样。
“就凭这柄剑?你也敢夸下海口?”
李轩长戟指着青衫男子,脸上满是不屑,原以为这青衫男子会掏出什么神兵利器,结果却掏出了一柄普普通通的长剑。
“我只要仙生草,其余的皆不要。”
青衫男子没有理会李轩的讥讽,而是侧头望着黑袍人轻声说道。
黑袍人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李轩对于青衫男子如此视若无物的样子自然是很不满,于是便又是跟之前那样,长戟劈下,紧接着便使出了那黑苍转。
一寸长一寸强。
区区三尺长剑又怎么会先一步攻在李轩身上呢?不止李轩心里这样想,就连台下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
而且很显然,李轩出手很快,这个青衫男子却还是站在原地没有动。
马上长戟就要劈开青衫男子的胸膛时,李轩却突然停下了,后脚前移,身子后翻,竟然这样都被他杀了一个回马枪。
可预料之中刺入肉体的声音没有出现,反而只听一些徒劳的长枪挥舞声。
“你太急了。”
青衫男子还是站在原地,仿佛一动没有动过,看向挥舞长戟的李轩说道。
“说教无益,折断的骨头才有意义。”
李轩转过身正视望着这个青衫男子,刚才他心中突生警兆,故而才会转身杀了一个回马枪,结果却是劈刺了一团空气。
面对再次来势汹汹袭来的李轩,青衫男子依旧是一脸平淡,戟到剑挑,不论李轩将长戟使的多么虎虎生风,却始终无法伤到这个青衫男子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