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先走了。”
夜渺眉头一皱。
“你要是走了,等会还有人过来袭击该怎么办?”
方纹盘坐运息说道。
玉雅道:“不会了,因为有人来了,多谢夜渺前辈出手相助。”
玉雅对着夜渺深深鞠礼道。
夜渺轻笑一声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并不用多谢我,我就先走一步。”
“嗯。”
夜渺身影刚离去,桥对岸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转眼之间马蹄声便已经到了玉雅她们身边。
“小姐。”
白色的马匹上翻身下来一位披着银甲的男子,跪在地上长长不起,而跟在这匹白马身后的随从也都跪倒在地上。
玉雅没有说话,而是走上桥头,慢慢的朝对岸走去,方纹扶起李河讥讽道:“不愧是十大将军排行前三的玉剑将军,功至宗师境的大人物,走个路都要慢吞吞的走。”
若说山海城离这座宁远桥有些遥远,但从花语城中到宁远桥并不算太远,快马加鞭半个时辰便可以赶到,李河与方纹在桥上这么大的动静,总会有人看到。
但直到他们打完,才有人姗姗来迟。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是他们不能接受的,也是玉雅不能接受的。
受人救命之恩,承人恩情。
代表着玉府就欠夜渺一个人情,或许也是欠那位隐龙杨奉一个人情。
“他是谁?”
银甲男子抬头望着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风羽。
“他?是小姐新收的家仆。”
方纹头也不抬的回头道。
风羽感觉一股强烈的目光在自己身上不断扫视,仿佛什么秘密都被人家看透了。
“这种人也配当玉府家仆?”
“是不是配当,不是你说的算。”
方纹挡在风羽的面前,对着银甲男子翻了翻白眼。
“体魄被药力强灌到七品,但自身内力却至今没有入品级,仅仅靠着那朵奇异的花来衍生内力,这微不足道的内力怕是什么都使不出来吧?还有心口跳动的……”
银甲男子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没有继续在说下来,只是脸若冰霜的继续跟在小姐身后,腰间悬挂的长剑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不同于海河州的一路山河壮丽但人烟稀少的景象,一越过这座桥便能明显的感觉到不同。
宽阔又整齐的道路,络绎不绝行驶的车马行人,时不时能看到的落脚客栈与茶水摊,更有甚者当路便进行了交易,玉雅这一行人也格外的引人注意。
领头戴着幕离的娇小女子身后跟着一位银甲俊秀的男子,银甲俊秀的男子身后又跟着一群披甲士兵,这些士兵都不骑马反而牵着马正经一步一步的跟在后面,再往后看去还有两个搀扶的剑客和刀客,褴褛的衣服和伤痕显然是不久前与人打斗了一番,刀客的伤势更为严重,最后还跟着一个遮住面容的瘦小身影。
“那人似乎是前不久从京都过来的玉剑将军,听说是宗师境的大人物,怎么会如此听话跟在那幕离女子身后?”
“莫非是什么大宗师境的人物?!”
“怎么可能!你真当大宗师境如今满天下都是了吗?你看九州宗师境的人那么多,可有几个是大宗师境?”
“那能让堂堂玉剑将军紧随身后的人,除了当朝陛下外还有谁?”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
路旁的茶水摊交谈众人其中一位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周围的人听到似乎有什么秘密,连忙竖起耳朵。
“快说!快说!”
“你们可知道玉剑将军为什么叫玉剑将军?他的剑却是剑阁剑池中的飞龙剑,为什么不叫飞龙将军?”
“切,我们要听的又不是这个。”
周围人见这人答非所问,纷纷摇头准备散开,只见那人见周围人准备散开,咳咳嗓子道。
“本来陛下欲称飞龙,但玉剑将军对陛下道,臣出身玉府,不敢忘玉府诲,故请陛下称臣为玉剑,若非如此,臣无颜受。”
“所以那戴着幕离的娇小女子是玉府的某位大人物?”
“自然如此。”
一直在旁听有人冷笑道。
“一个玉府的家臣还敢对当今陛下顶嘴,这玉府莫不是想造反!”
只见众人都像傻子一样看着出言嘲讽的那人。
“你要说其他人想造反倒也还行,你说玉府?三代为瑾朝右柱国,其中朝堂上宗师境的武将大部分都是从玉府中所出,其中玉府二代府主还因此遭先帝猜忌,将原本在水月州的玉府夫人拘禁在京都天阙,但那代府主直接将玉府迁移到白城,以表忠心。后来先帝猜忌解除,更将白城改为白玉城,在这段时间内不论冀州塞外异族来袭,还是南荒纷乱,但凡乱起,必有玉影。”
布衣白衫男子说完,大口饮一杯茶。
“不过,那玉府诲又是什么?”
这布衣白衫男子就像对玉府的事如数家珍,继续开言道:“这个玉府诲可是个好东西,江湖中多少英雄豪杰,武林宗师都不惜低下头颅想进玉府聆听这玉府诲!”
“你这小子,太过夸张了吧!”
“你莫不是玉府请人专门来吹捧的吧?!”
“你把玉府也说的太厉害了吧!”
“你这小子收了玉府什么好处?”
布衣白衫男子静静等这些人说完,众人才觉得这男子不像是开玩笑。
“玉府诲,讲的人是一位大宗师。”
“大宗师??!!”
“我靠!!”
“不会吧!!”
布衣白衫男子一言便惊起了万重浪。
“不管你们信不信事实便是如此,十年前那玉府管家便是大宗师,现如今是什么境界,谁也不知道。”
“那玉府诲到底是什么啊?”
“是从你如何练武,武途的道路,是侧重内功,还是侧重体魄是从你选择兵器,刀剑棍棒,斧钺钩叉等十八般武器是从你的内功心法,武功招式,一一都从基础开始讲解到大宗师。”
“怪不得这么多人想进玉府,这要是进玉府,相当于在武道上节省了几年的功夫。”
“当然那些江湖中人想进玉府自然是为了这些,但真正的玉府诲是十条教诲,这个只有真正的玉府人才知道,所以说我也不清楚这十条教诲是什么。”
布衣白衫男子遗憾的摇了摇头。
“靠!”
“说了半天还是说了这么多废话!”
“浪费感情!”
众人一哄而散,该继续赶路的赶路,该聊天的继续聊天,只有布衫男子微微一笑端起破旧的茶杯,一饮而尽。
玉府诲第十条。
诲之事,可言二三,不可言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