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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色的花，玉雾也仅仅只有耳闻，自楚灭亡之后，此花便被聂灭称为奈何花，除了花香使人迷幻之外，他也仅仅也知道这一点而已。

他没有想到的是，除了花香以外，就连花的颜色也会使人沉醉和迷失，但他最没有想到的是，黄泉路，奈何花本就是一体，而他虽没有看到奈何花，却也已经走到了黄泉路上。

玉雾只觉得越走这道路越狭窄，本就幽暗的道路变得更加幽静，他开始忘了他为什么走到这条路上，他也忘了他现在应该做什么。

若是此刻有人在这里，定会看见玉雾的双眼逐渐变的迷茫和呆滞，玉雾不断在这条道路上徘徊行走。

路是有尽头的。

玉雾微微眯起眼，顺着光亮踏出路口，温暖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没有丝毫的暖意，他甚至觉得还有些微凉。

道路出口是茂密的山林，山林旁的小路上有一位面容清秀的年轻男子牵着马四处张望，只是他的左手手臂上被白色的纱布缠绕着，依稀可以看到血色的斑纹，当他看向这里的时候，笑意从他的脸上浮上来。

“雾兄，你怎么现在才来？”

年轻男子牵着马，他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摆动摇晃着，阳光照耀在玉佩上有些刺眼，玉雾很快就从脑海中想起了他是谁。

“清兄，刚才……”

玉雾揉了揉有些略疼的额头，转身望去先前出来的洞穴却已经不见了，只有一道光滑整齐的岩壁。

“走吧，再过不远就到清云山，我倒看看剑阁的人是不是都如此不讲理？”

年轻男子踏步上马，牵起缰绳有些闷气道。

玉雾却已经想起了什么事，在落霞城荒郊外剑阁弟子与刀阁弟子斗殴，剑阁弟子却意外打伤了一位路过的平民，但那位弟子却不顾那位平民，执意与那位已经停止战斗的刀阁弟子继续争斗。

这位清兄牵马从路边而过，扶起那位平民，仔细检查伤势张口便对那位剑阁弟子道：“素来听闻剑阁中人行事有侠士之风，但如今一看不过尔尔，反倒是与你对战那位刀阁弟子挺符合的。”

玉雾没有想到这位面容清秀的男子，会口出如此之言，刀剑自古以来便不两立，如此说话恐那位手中拿着沧玉剑的剑阁弟子会更加恼怒。

果不其然，那位剑阁弟子逼退那位刀阁弟子之后，立马转向准备对着扶起平民疗伤的清秀男子动手，可惜却凭空突然出现两位老者，一位老者护着那个刀阁弟子，一位老者拦住剑阁弟子，并丢下一些银两在地上。

“这些就当给他看医的费用，若有剩下的便算我剑阁给他的报酬吧。”

老者声音平淡，转身对另一名老者微微鞠礼，脸上颇为自傲笑道：“我这弟子侥幸赢了一招半式，还请奉贤兄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另一名老者不知从哪里丢出一本古朴的书籍道：“这是寒霜剑经，以后刀阁弟子见剑阁弟子必会礼让三分。”

说完，老者便拉着那位刀阁弟子，足尖似若白云，轻飘飘的走了。

“师父，此人侮辱我剑阁！弟子实在难忍！”

那位剑阁弟子面容怒气难忍，老者倒翻起那寒霜剑经仔细查看，不论剑法，剑诀悉数记在其中，而且不是普通的手抄本，是真本。

“此番比斗，倒也不亏，若不是那刀阁弟子临时分神，你也不会如此轻易取胜。”

老者欣慰的点了点头，对于自家弟子所说的他人辱剑阁之事，他却毫不在意。

老者正准备带那位弟子走时，那清秀男子却站起身来，拦住了两人。

“不说句道歉的话，就想这么一走了之吗？”

清秀男子笔直的身子望着老者还有他背后的弟子，玉雾低头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后面的结局。

老者眉头皱起，抬手一挥，他身后弟子刚入鞘的玄玉剑，忽然出鞘，将那名清秀男子钉在树上。

老者这才眉头有些舒缓，双指并拢，向下一压，玄玉剑又应声入鞘。

颇有剑仙风范。

只是清秀男子却有些难受，先被巨大的冲击力钉在树上，又忽然被拔起，清秀男子捂着左臂，抬头望着老者，鲜血不停地在清秀男子指尖缝隙流出，清秀的脸庞已经苍白，只是脸上却带上了一抹不倔。

老者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表情，他正准备亲自出手时，眼神刚好瞟到清秀男子腰间的玉佩，冷笑一声没有继续出手。

玉雾望着老者离去的背影，他都以为这个清秀男子已经必死，谁知道老者却忽然放过他，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吗？

玉雾正在奇道，清秀男子却已经摇晃着身子，腿脚踉跄的走了过来。

“带我和那个人一起去医馆。”

说完，清秀男子便昏了过去。

玉雾有些无奈的看晕倒在自己脚下清秀男子，和不远处一直咳血的平民，叹了口气。

早知道不过来看这场打斗。

“你真要去清云山？”

玉雾还是想将这个刚认识不久的朋友劝解回来。

“那可是剑阁的大本营！你知不知道那个老者是谁？那是剑阁长老无青，宗师境的大高手！要不是你身上有这枚锦竹山庄的玉佩，你早被他打死了！”

清秀男子笑道：“这不是有雾兄你吗？有你这个朝廷的人，想必他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把我杀了吧。”

玉雾有些尴尬的咳嗽道：“你知道我是朝廷的人？”

“除了朝廷的人，太医馆怎会派出一位太医来救治我和一位平民。”

“你不介意我？”

玉雾奇道。

“介意雾兄你什么？介意雾兄你是朝廷的人吗？雾兄可是之前救了我的命诶，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雾兄刚才干嘛去了？是传递信息嘛？话说朝廷中蝶院是怎么传递信息的？”

望着面前清秀男子铺天盖地的问题，玉雾忽然感觉有些熟悉感，似乎自己以前也好像碰见一个问题很多的人，但从哪里碰见的，却始终记不清了。

或许只是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