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容烦躁的想,这一定是‘恶毒’医生们想要激怒她的专项打击手段,知道她生平自傲的便是能力,才会特意给她安排这样一个身份的。
姒容烦躁异常。
想让她再一次在病历上‘加重病情’?阻止她出院?
她拧紧了眉,内心警惕。
说不定上边那演技最好一直紧盯着她的老头便是专门监视她动向的。
想到此,姒容忽然就神经般的微微一笑。
——啊。
这点招数怎么可能对她有用。
这精神病院她该出还是要出的,前几次他们也没有阻拦她成功出院不是。
啊。
这群人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呢。
非要一次次在她面前体会失败才行吗。
人啊,真奇怪。
明知不可为却非要傻的为之。
而且全是愚蠢的像是蟑螂的脑袋。
脑容量又小又恶心。
不去抓关注那些伤人的罪犯,那些失去理智的神经病们,非要逮住她这个‘与世无争’的无辜者做什么。
她可不是那些不懂法律,不懂规则的精神病。
一味只知道随心所欲心里无知又恶心的欲望,去招人厌恶,让自己在这个世界除了精神病院就再无容身之处。
真的以为加重病情的病历单就能阻止她了?
哼。
她最懂得人们喜爱什么样的人,对什么样的人降低心里戒线,又厌恶什么样的人。
当然也更知道该如何在这个世界愉快生存。
也更知道精神病院的所有人的心理思考方式,爱好,以及性格与欲望的贪婪,还有那嘈杂语言下的空虚内心。
人们喜欢温和的弱小的尤其又是美丽的少女。
讨厌丑陋的,无能的,一无是处的无能者。
也讨厌智障,邪恶。
外界的所有人,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想法,摒弃不掉的‘恶习’。
而她却这恶习所造就的,比世间所有人都厌恶所有的无能。
但她与那些愚蠢的无法控制的不同,在她想要伪装的时候,她可以完美的做到将理智与喜好分开。
与无能对立消除无能,接近无能灭掉无能,远离无能解决无能。
一切无能的都是丑陋,一切丑陋的都是无能的。
但无妨,强大可以破除一切。
想到这,姒容笑容唇边终于溢出一个真心的暖意笑容。
快了,就快了。
她就要成为规则的主人了。
她发现了一个世界修炼的法则。而且她已摸到了其中的窍门,即将翻译出古法的意思。
同时也真正的确认了修炼法则是真实存在的。即便末法时代的现代纵然不会达成千年寿命,但达成两百年寿命也是可以的。
武学延缓寿命在曾经也是真实存在的。
那修炼法则是她上次出院时混成考古人员时在墓**发现的。
虽说身份最后被识破,但被发现时她已经把该记住的就记住了。
现在唯一让她遗憾又惦记的也就是那墓穴中那口漂亮至极的棺材了。
黑色的,极致的黑色,远看周身都似有雾气在期内弥漫流动,但是偏偏那棺木内里又是极致的白色,光华流转极致美妙的华丽感官。触手冰凉酥麻,简直让姒容的心都跟着酥了。
酥软软的像是捏爆心脏的感觉。
在这里面睡觉一定是很美妙的感觉。
也无妨,出院后那棺材自然会是她的。姒容幽幽的想。
在里面体会法则总感觉会灵感颇多呢。
等她百年出关后。
她就会打破这规则世界,让世人都以她为规则。
让世人都了解到自己的愚蠢大脑,蟑螂思想,毫无追求的野心。
不过那时,这群医生们,还有这个与她同一时代的人是都看不到了,大家大概都入土了吧。
这也是愚蠢的人们该有的归宿。
姒容为生命的脆弱很是悲伤了片刻。
她的眼神悲伤,唇角却是更翘起。
无端的令人霎时间顿感毛骨悚然,汗毛倒竖。
让人忍不住想要颤抖逃离。
姒广山原本就一直在观察自己的孙女,原本还担心她突然在家族会议上听到人言后闹起来,却不想自从进了这屋后,孙女就一直安分安静的很。而就在刚才,他注意到孙女脸上的怒容,还以为孙女要闹起来了。
却不想她很快就又安静了下来。
而且还笑了一下。
那一笑倒颇有些意味深长,都不像她那脑子并不大的蠢乖孙女了。
老人精目闪烁。
姒广山怀疑自己刚才将那笑看错了。
他心里纳闷片刻,倒是没怀疑被人夺舍的可能。
毕竟那个大陆唯一能够夺舍的大能已经在千年前就被世人合力杀死了。
实在是夺舍这门功法太邪恶又太令人忌惮了。
拥有夺舍能力就相当于变相的拥有长生的能力,可以夺取无数人的性命。
所以,如今世间不可能拥有夺舍能力的人,即便那也不会瞎眼的夺舍到他孙女这样的身体上。
思索一番后,姒广山便彻底放心了,不再放在心上。
等姒广山再次抬头看去时,下方的孙女依旧是沉默的状态,根本就没有那个古怪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了。
他想了想孙女的性子。
心想这大概是被大家这副模样吓到了。
毕竟之前这些长辈们虽然对孙女不喜,但面上还是很和蔼的,都未曾对孙女漏出过如此狰狞相对的全无往日长辈和善模样。
姒广山越想越是。
而且,今日这场面可是难得一见。
家族所有长老,还有年轻一辈的领头人也还都来到了这。
若是碰到这庄严紧张场面,孙女还是那么表现的无法无天也才是怪了。
正常人早就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孙女这样从进来时就一直安静怕是也有些被这氛围吓到了的一部分因素。
姒广山欣慰的摸摸花白的胡子。
毕竟姒容再胆大妄为不知礼数矫揉造作,那也只是个十四五的孩子。
被吓到也是应该的。
没出乱子,对他今日来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也时常该吓吓的。
让她知道些世间的恶意。
照她这性子,他若是走了,这整个家族哪里有肯收留她的地儿。
趁现在他还能活些时候早点给她铺路,也能让她此后几十年内平平安安的。
这族长的位子,说是族长,他又怎么能不知道自己孙女是个什么样的。怎么可能真的拿百年基业给她霍霍,不过是打算给她个空有族长职位的虚名罢了。
好让家族冲着这虚名要护着点孙女。
真正的实权还是要分割下去给那些长老的。
不过。
姒广山没想到,便是如此也会惹的家族所有人都如此愤慨不满。
竟是搞的整个家族都要‘腥风血雨’鸡犬不宁了。
上方座位上一直精明强悍的老人,陡然有一瞬间露出疲惫苍老的神色,却又很快消失不见。
而此时的姒容却神奇的又更安静了下来,比之前更安静,像个徒有生命的死物。
就见她美丽的脸庞上像是在遇到了什么极其令人惊讶的事情。
惊讶又诡异。
幽黑的瞳孔内在充满着越来越肆意的畅快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