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容的作用也就只有这样了,毕竟不说其他,对方那张脸确实是没的说的。
奈何懦弱又无知的性子实在令人厌恶。
但是姒临也有在怀疑疑惑不解一点。
若是旁人与姒家联姻他也就不多想了,但异魔城的城主府联姻。
姒临皱眉。
异魔城城主怎么会看上他们家?
尤其是姒家嫡出娇小姐的‘懦弱名声’在整个黑城都有所耳闻。
只要黑城有点脸面的小世家都不愿意选择姒家作为联姻对象。
这一些城主府不会打听不出来。
所以。
姒临一张脸皱的更是紧,
不对劲。
那这一切太不对劲了。
异魔城不论从哪方面来说,那位城主都不可能会与他们娇小姐联姻的,即便娇小姐长的再美。
除非……
这联姻的另有其人。
这时候就见大管家正好从院子内笑眯眯的出来,与族长差不多相同的花白胡子,但整个人同样精神奕奕,整个人气势不凡。竟然衬托的族长在他身侧犹如仆从之流。
不愧是异魔城城主的底蕴,一个大管家走如此不凡。
只是,姒临看着大管家此时越发笑意盎然的脸庞。他的脸色却更有些难堪起来。
他已经确定了,族长是将姒容许配给了这位大管家了。
姒临以为那是大管家看了姒容的面貌后满意的笑容。
不是说大管家不好。
异魔城城主府的大管家,筑基巅峰的强者,比族长还要高一级的强者,再加其背后的异魔城撑住,想要巴结的不胜其数。
要是黑城的其他几个家族知道了必然也只会更争相想要做这联姻对象。
而且虽然不知道族长怎么能搭上异魔城大管家的,但他们家上了大管家的船对此事的家族定然只会好不会坏。而且对他们姒家来说也是高攀了。
但姒临看着大管家的背影走出去。
他的心里就是压不住的怒气,那怒气更多的却是对自己,对自己无能的生气。
即便他再厌恶姒容,对方也只是家族的一个女子。
而家族却只能靠一个女子来拯救!而不是靠他顶天立地的来拯救。
他在门外站了一会后然后走出了家族。
在与异魔城城主府联系的时候,姒广山是很犹豫的。
城主府太大了,与姒家相比便是滔天势力。
姒容进入无异于羊入虎口。
一个炼丹出众又好掌控的女子进入了权势滔天的地方,想也会知道会是什么结果。
一切都将会身不由己,一切都会被对方监视起来,再无自由。
姒广山想要劝孙女换一个势力,只要是异魔城的势力就可,他们可以选择一个稍小的势力。
那样也好掌控一下。
但下一秒姒广山就被对方的话说的身体一震。
姒容说:“强者无论身在什么样的位置身处什么样的不幸,都能掌控局势,占据上风。”姒容斜看了僵住的姒广山一眼,语气淡淡:“不要将我与那等弱者相比。所以,你在怕什么?”
姒广山不动,嘴唇紧闭。
她又道:“爷爷,大道无畏,你因何畏惧。”
为家族未来,为死亡。
姒广山如僵住了一般,眼内深处是微不可见的惊恐。
这一次她明明是叙事般的事实但姒广山却只能不安的被动的听着对方的话:“你这修为许是就因为这弱者的心而止步的呢。”
平板的也令人心生出无端恐惧,
细看姒广山的嘴唇却是已经开始有些微微颤抖。
对方好似拥有能进入他精神领域动摇他心房的古怪力量,他嘴角捏戳几下只出了一身的虚惊后怕后,最终没有说什么。
他刚刚竟然差点被对方说的心境裂开,灵气走火入魔了。
他再次瞅着面前的孙女,精神竟然也开始恍惚。这一刻他才彻底终于认识到面前的人真的已经不是他的那个孙女了。
姒容却透过他精悍的眼眸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
只是她依旧是那让人一眼看不透一眼又像是能看透的平静古怪面容。
就见她唇瓣微张,黑眸漆黑,突然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对心有余悸的姒广山道:“爷爷,现在是乖孙女为您报恩的时候了。”说完见姒广山似乎对她越发一脸忌惮的模样,她突然却又一秒变的脸色如同寻常一样温和,她在姒广山耳边幽幽温和蛊惑道:“心性后天并非无法更改,只是您还缺一个为您遮盖天地的人。”
温和的语气,温柔的语调,吐字清晰的叙述未来,语重心长为人真心考虑般都令人不由跟着她的语调去心驰向往。
当有人为你开辟了天地,面前再无恐惧之物。为你解所有后顾之忧,为你提供强大的资本。
那到那时。
害怕又会是何种情绪?担忧又是何种情绪?
恶魔一般动人心的恶魔话语。
姒广山心内一直以来苦苦支撑的心内高墙似乎在一瞬间坍塌下来。
姒广山以为黑森林后自己不会再落泪的。
但对方描绘的未来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实在是太美好了。画了一个天大的饼,且那饼芳香四溢,香味引的地狱的恶鬼都想要再回到人间了。
若是不会死,能够更进一步。
谁都不想死。
虚虚的擦干净眼角的一滴泪水,他看向一直温和看着他的美丽魔鬼,他说:“您真的是一个恶魔。”即便心内对孙女再愧疚,他也依旧无法拒绝再拒绝背叛这诱惑。
这一次的泪水却是姒广山为了自己。
他的心中突然对原本已经走入死境的人生,心房裂开了一点期待。阳光进入,心脏的某一点跌入万劫不复。
天上的日光依旧温暖如常。
姒广山出去了。
往日门庭冷落的院子迎来了第二个不速之客。
日光透过窗隐隐于月的照在她的脸上。
姒容看着面前这个依旧表现出对她厌恶非常的英挺男子,就见对方拿出一个储物袋放在了屋子内的桌子上。
姒容看着他。
姒临眉头一皱,似乎是在忍耐。“你且在城主府努力活着,他日我必定会在你有生之年将你再领出来。”说完这一句话,对方便出去了,全城没有正视她一样,对方那样子还颇有些狼狈,但往外走的每一步步伐却都开始异常坚定。
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人生中最重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