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与无上看到对面坐在无风旁边的白衣女子先是一愣然后便是一惊,双眼如焗看向那面罩背后的面容。
白衣女子!
司仪也是一愣,立马联想到了什么。
即便冰冷的神色也挡不住那容颜的俊雅。
白衣女子果然与无风有关系吗。
但,但是对方不是的道宗的弟子吗?
这一下白衣女子的出现时真的将对面的两人搞晕了。道宗的弟子与光神殿的叛徒也是暗神殿的人搞在一起了,这怎么看都觉的不可能。
要知道道宗与大陆其他正统宗门可都是不喜欢甚至排斥光神两大殿的。
对方如此,道宗的宗主知道吗,道宗的宗主是知情的吗。
还是这个白衣女子与他们一直找寻的白衣女子不是同一个?
如今深渊内的某个霸主醒来,进入深渊内的魔族人尽数消失在深渊内没有人一个能回来的。深渊已经成为禁地,这个女人是怎么从深渊内过来的。
还是这个突然出现的同样一身白衣的女人只是一身衣服相似而已。
面对三人的目光。
无风又毫不留情的嗤了一声,三人被笑的一阵愤怒。
要不是对方一直在魔王的宫殿不出去,他们三人早就杀了对方了。而且他们也不会被困在这魔族的地盘而无法回到光神殿内。
无双轻轻压住要暴起的无上。
无风自顾自喝了一口酒,然后拿起酒杯示意身旁的姒容:“你要喝酒吗?”
娇嫩的唇瓣微张,她看着男人微醺的脸庞:“倒是可以和你喝一杯。”
哈哈哈,无风笑起来,将姒容身前的酒杯满上。
桀骜不羁的面孔又是将一杯酒下肚,姒容也喝下烈性魔酒。
酒杯内红色的像是人体粘稠的血液,香醇的灵气浓郁。
也许酒让人大脑放松,他似乎来了说话的兴致。
“你怎么来了?而且深渊不是已经无法进出了吗。”
有酒液洒肆意的洒在桌面上再明灯的照耀下发出明亮的颜色,对面的三人正死死盯着这边的风吹草动。
姒容突然对对面竖着耳朵听悄悄话的三人举起杯子内的酒然后喝了下去。
三人一愣,却依旧厚着脸皮听着这边的谈话。
灼热烧喉咙的酒从喉咙进入胃部在灼烧一遍后,将人灼烧的满脸通红,醉气上涌脸部才停止,所有的灵气也被身体贪婪的吸收掉。
被赋予了烈性味道的人体血液一般。
“魔族的酒是不错。”她先似乎答非所问了一句。无风英俊的面孔一皱然后听到她说:“在没有成为禁地之前我就进来了,所以我很幸运。”
她朝着似乎不信的无风举起杯子中的酒又喝了一杯,然后竟然是在众人的惊讶中准备起身离开了。
无风惊讶。
“你就这样走了。”
姒容轻笑了一声,像是风拂过人的脸庞,痒痒的让人灼红呼吸急促窒息。
“只是来看看故人。”她虽是叙述但就是让人觉的里面话里有话似的。
最后无风想了想似乎觉的她这话意有所指,于是便也起身离开了宴席。
不管对方是什么来意,他只管走一遭就是。
而一直关注两人动静的三人自是随后也离开了宴席。
然后仅仅是错过了不过几秒时间的三人就见到了,无风被割掉脖子的场景。这是远离魔族宫殿的地方,夜色漆黑,周边只有黑影一般的树丛,还有风还有天上明亮的月色。
也借着那月色,几人看清楚了那身上留下来的确实是人血。
三人几乎当场木楞了。
无……无风被杀了?
他们一直想杀的人就这么死了?
无上眨了眨眼,觉的自己肯定是中了幻境,无风小子怎么会如此轻易的就死掉呢!
但是面前的一幕还是没有消失,血腥气也越来越浓。
无风的脸上还带着那嘲笑一般不羁的笑意,似乎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方杀死了。
姒容摸着那英气的头颅。
怎么可以让不明敌人轻易坐在身侧呢。
怎么可以如此愚蠢的轻易喝下被她接近后的酒呢。
魔族的烈酒会完美消融黑蛇的毒液而让人无所察觉。娇嫩的唇透着愉悦,还真的以为她在夸赞酒水的味道呢。
而深渊魔兽内黑蛇毒液与魔族烈酒混合后的作用会麻痹人的神经让人五官迟钝。
雪白的匕首被悄无声息收进衣袖内。
还是当真以为自己不会如此轻易死掉,认为自己是天之骄子所以才如此放心的让她接近?
姒容不由呵呵笑出了声。
你以为,我以为,自以为,以为大概是人们最愚蠢的以为了。
对方似乎注意到了她们三人。
真可爱。
世上只有光与暗灵气的就只有她一人了吧。
她轻轻在无风的头颅上落下一个吻,合上那犹带着三分嘲讽三分笑意三分不羁还有一分不屑的眸子,然后收到了专门放人头的储物袋内。
夜色中。
“我只要头,我不喜欢身子。”夜色中白衣女子隔着面罩声音冰冷的问他们:“你们想要这身子吗?”
淡淡的声音却让三人顿时如临大敌,竟是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头皮发麻。
此时萦绕在三人头顶上的还是那个疑问,
傲慢不羁的无风真的死了吗?!
他们看着白衣女子,手中紧握手中的剑。
如此轻易的死掉,便是他们根本都无法接受。
曾经共事,虽是叛徒但此时境地兔死狐悲的感觉莫如是。
司仪手心有了一层薄汗,不知为何他此时有一种他无法打过对方的感觉,明明对方修为似乎很低。比面对神子无法控制自身理智进入半神时的感觉还尤甚。
这女子是什么来头。
正在三人警惕时。
突然听到对方说。
“听说你们在找我的姐姐?”女子袅袅娜娜像是一阵烟。
“姐姐?”
姒容似乎说真话一般点头:“对啊,你们不是一直在找白衣女子吗。”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样:“听说她进入了道宗呢。”
语气骤冷。
三人被她给说的都是更一懵,只觉的今晚似乎脑子都不会转了,脑子上似乎被糊上了一层薄膜,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这白衣女子真的不是那个白衣女子?
淡淡的惑人气息突然靠近,雪白的匕首再次出现在指尖。
三人愣神间竟一身冷汗的发现对方竟然已经站在他们一尺之外了,而明明就在刚才对方还在十尺外。
“我也想杀了姐姐呢,你们也想杀了她吧,我们合作怎样?”对方吐气如兰道。
神经病也可以成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