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何处?”
抚渊在永忠侯府的后花园内探寻了一番,却在九小姐的阁楼前停了下来,她身上特有的香味,他不会记错。
木落青一定去过这里。
“这,”侯爷有些为难,“回北疆王,这是我家小女的闺房,断不可能有那贼人出现的可能。”
“是与不是,孤自有判断。”
抚渊大步朝前走进,侯爷也拦不住,只是推开大门之时,看到一个脸带面纱,姿态曼妙的女子端坐在帘幕之后,手尖上的琴音,缓缓流泻而出。
“这,苏苏,你,”
“父亲,女儿近日按照父亲的吩咐,学了《高山流水》这个谱子,不知父亲觉得如何?”
侯爷错愕不已,他本想着要将女儿心智缺失的消息就要瞒不下去了,如今却是,这般景象?
他吩咐苏苏练得谱子,也没有抱多大的希望,如今这曲子,真是她弹的,面前的这人,真是苏苏?
“这,甚好,甚好,”侯爷尴尬地回答,“女儿真是越来越勤勉了。”
“父亲,这位是?”
木长缨一派官家小姐的规矩作风,对着面前的抚渊福了福身子,挑不出任何错处。
“这位,”抚渊一个眼刀子,就打断了侯爷即将说出口的话,顿时闭了闭嘴。
“小生只是个秀才,是侯爷门下的门生,今日特来拜访。”
木长缨皮笑肉不笑地咧了咧嘴,正以为就要结束了,只见对方跨着大步朝着她的方向走来,她的笑容也在脸上僵硬了不少。
木长缨一时看不出他要做什么,下意识地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往后退着步子,男人不依不饶地靠近,留下愣神的侯爷。
她心里慌得一批,心想着你这个侯爷做什么吃的?你女儿尚在闺阁,跟外男交往过密,怕是不好吧?
她紧抿着唇,望得见他揶揄调笑的神色,带着邪邪的得意,伸出手朝着她的脸过来,她心中警铃大作,本以为她的面纱就要被揭开,他却是将手落在了她的云鬓之上。
“小姐头上怎么落了一片落花?”他手里的碎花慢慢地用指腹碾磨成泥,笑得春风得意,又带着温润似水的气质,让人难已拒绝。
她不敢出大气,双手往后靠在了桌上,身子倾斜着靠在
“那个,您不是要找那贼人吗?我看这里应该是没有的,不然还是出去吧。”侯爷怒气冲冲,恨不得吹胡子瞪眼,这个该死的登徒子,他的乖女儿是他能碰的吗?
不是说北疆王垂垂老矣,还是个龙阳之好,不然也不会二十多年没有一个女人,冷得跟冰山一样,也难怪住在那雪山之上的王宫之内,心也是冷得?
他看这就是个变态!流氓!对他单纯无害的女儿动了下流的心!啊呸!
侯爷强忍着上去敲碎他的脑壳的心,把拳头攥得紧紧的。
“也是,那小生这就告辞了。”
侯爷翻了一个白眼,你小生?你个比我还老的老怪物,你还自称小生?你有脸吗?
终于送走了他,木长缨也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揭开了面纱,面容和木繁苏已经有了九分相似之处,她没有想到,这个傻子姑娘竟然还精通易容之术,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此时的木繁苏,已经换上了木长缨的衣服,从侯府的狗洞里偷偷溜了出来,却没成想遇到了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