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明天我和小玖就去请晓才哥他老妈做媒,给你去红梅阿姨家里说亲去,争取在过年之前把喜酒给办了!”
用了几天的时间,罗金妍和罗玖两姐弟总算是让老爸松了口,这中间反反复复的,罗玖一直都在怀疑老爸有和红梅阿姨在商量。
因为就在昨天,罗玖去红梅批发部买东西的时候,以前见了面经常会开罗玖玩笑的红梅阿姨,见了罗玖以后居然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特别是那大嗓门说起话来都变得轻言细语了,居然让罗玖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不适应。
不过几天的功夫总算是没有白费,罗邦终于是开口答应了下来,让姐弟两找媒人去红梅阿姨家里说亲。
不像现在很多的年轻人一样,只要看对了眼,第二天就可以拿着身份证、户口本跑去民政局登记,然后没等几天有跑去换一个本本。
当然,这些是少数,大部分都是各种各样的条件,结一场婚会让大部分的男方家庭脱几层皮,不过这些多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只是罗邦他们那一代人的想法和现在的年轻人有很大的不同,看对象结婚讲究一个明媒正娶,就算是二婚,这里面该有的礼节照样不可以少。
其实在罗玖看来,像老爸和红梅阿姨这样的,两人不仅都看对了眼,和正式的夫妻也就差一张结婚证了,干脆直接去民政局领两个免费的红本本,然后把亲戚朋友请来,好好的摆上一场就可以了。
不过罗玖这样的想法一出口,就遭到了老爸和姐姐两人一致的反对。
“虽然老爸和红梅阿姨两人都是二婚,可是该有的礼节还是不能少的。”
罗玖才说完自己的想法,还没等老爸发表意见呢,老姐马上就开口反对罗玖的意见了,而且看老爸的脸色,应该也是不赞成罗玖的意见。
“所以我们应该先找一个媒婆上红梅阿姨家里说亲,然后约定一个日子上门商量婚事,说好结婚摆酒的日子,然后再开始准备。”虽然罗金妍只是一个经常呆在学校里面的老师,可是说起这种事情来,居然还一套一套的。
当时罗金妍和吴晴光的婚事,几乎就是按照以前的习俗来走的,媒人上门说亲、双方及双方亲属见面商量定亲的时间、定亲下礼、订婚、结婚,一套流程下来整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
从双方家属见面的时候,后面的每一步骤都是请算命先生给看过的。不过也有很多人不会去找算命先生看这个,直接就是两家人商量一个日子,直接就把事情给办了。
特别是二婚的,很多都是直接去民政局领两个本子,家里人祝福的就亲家人吃一顿喜酒,有的更是连简单的喜酒也不摆了。
当然了,也有更直接的,有些看对了眼的,也不办证,直接就搬一起住上了。然后等过一段时间以后,感觉合不到一起来,其中的一方直接卷铺盖走人,什么麻烦事情都没有。
其实这和现在大部分的年轻人谈恋爱一样,几天就上床了,分手也是干净利索。
在那一部分人的眼中,谈恋爱上床,可能就和吃饭喝水一样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不同的只不过是和谁拼一桌吃饭而已。
罗玖有时候想想自己,发现自己在男女方面有点太传统了,在自己内心里面,绝对接受不了自己未来的老婆曾经有和别人上过床。
不过老一辈人在男女关系这一方面和年轻人比,就要传统多了,很多时候都要讲一个礼节。
这个礼节,礼物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主要还是这里面的每一个环节流程,和每一个流程中需要到场的亲戚朋友。
不过二婚的讲究就没有那么严格了,很多的事情都可以加快速度。
罗金妍很快就把早就商量过的接下来的打算说了出来:“不过大家也都是打过几十年交道的老街坊了,所以礼节虽然不能少,不过办事的速度倒是可以加快一点。今天已经是腊月十二了,离着过年也就不到二十来天时间,我们尽量把事情在年前办完,要不然等完年以后,大家的事情都多起来了,大家拜完年以后,出门的出门,上班的上班,人就聚不齐了。”
年底的时候,可以说是亲戚朋友聚的最齐的时候了,绝大部分外出的人都回到了家里,所以这段时间也是最适合举行各种各样的典礼的时候,结婚酒和新居酒也是年底最多的两种酒席了。
从进入到腊月以后,罗邦送出去的红包就开始慢慢的多起来了,而且有每天越来越多的趋势,现在就连罗玖也开始接到同学结婚办酒的请帖了。
这些年罗邦都不知道送出去了多少吃喜酒的红包,每次最低都是200起步,关系好一点的就是600、再好一点的就是00、1000的,亲戚那是直接2000开始。
家里的那一个本子上面,这样的账从二十多年以前就开始记了,这些年都已经记了不知道多少页了。而罗玖家这些年办的酒席,也就是十多年前建回收站那一栋红砖房和现在这一栋房子办过两次酒席、加上姐姐罗金妍结婚办过一次酒席。
像这种结婚、做大寿、建新房完工的酒席,只要是有人情往来的,一般都是会到场的,有时候人来不了,也会让人把礼金捎带过来。
至于像满月、订婚、搬家之类的,出场的都是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和亲人,像同村人、同事朋友这样的关系,一般都不会出场,办酒席的不会请,别人也不会来。
当然了,那种借办酒席专门收红包的人不能拿来和大部分的人比较。
“虽然说礼不可废,可是也不要把事情闹的太大了,到时候也别说摆什么酒,到时候就两边的亲戚朋友,简单的摆几桌意思一下就行了。”
不过罗金妍并没有打算听老爸的意见:“这个老爸你现在说了不算,到时候要怎么办、办多少桌,要听红梅阿姨说了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