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音看着他一脸愉悦的模样,惊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脸上的假笑差点维持不下去。
你知道啥了?我怎么不知道!
“在下能去参观吗?”国师温柔的眼中满是期待。
“啊?”郁音不晓得事情为什么朝奇怪的方向发展了,踌躇着如何圆话。
“既然不愿,那就不打扰了。”国师看着她为难的脸色,叹气说。看来想与她结交还需慢慢来。
“嗯。”你已经独自开始、结束此话题了,我除了嗯还能说什么。
郁音眼神复杂地望向国师,没想到这人如此体贴,一个人完成了这个神奇的对话。怪不得能当上国师,脑洞和自圆其说的能力都很强啊。
“郁姑娘和太子殿下是怎么认识的?”国师自认为自己与她的关系已稍微取得了进展。
“抱歉,不便告知。”郁音重新恢复微笑面具。
席或点头:“郁姑娘此番要一起进京面圣吗?”
“问这个作甚?”郁音不解。
“郁姑娘此次又为朝廷解决了一份麻烦事,定当受到帝王的圣恩御赐。”
郁音无所谓笑笑说:“为民为太子罢。”她特地加重了太子两字。
席或选择性耳聋:“郁姑娘大义,是为淡泊名利。”
她微微浅笑,心想挣了也带不回去。
“自由甚好,我不喜宫里那些规矩。”这话确实是郁音的心声,见到皇帝还得恭维下跪,她一个现代人有些难接受。
席或目光深深地看着她,轻声呢喃:“那太子……”
“嗯?”郁音没听清。
“罢了,洒脱之人亦不错,不知席某有没有这个荣幸能结交你这个朋友?”
“萍水相逢罢了。”郁音委婉拒绝。
席或也不强求,坐在石凳上,看着娟娟细流的假山,说:“席氏即国师的后备军,每次的换位都是一次腥风血雨,要想当国师必须要从众多弟子中脱颖而出。席氏弟子们从出生开始就要为了那个位置而拼搏,其实有时我挺想体会普通人的幸福。”
郁音看着他深情的侧脸,虽然他是在倾诉,但怎么总感觉有点凡尔赛。
席或转过头看着天真可爱的少女说:“人啊总羡慕自己没有的东西,骨子里也有趋光性。”
郁音在他认真的目光下赞同点头。
“郁姑娘,你觉得我可以追到自己的光吗?”
郁音看着他期待的目光,心中斟酌一番道:“可以的,我想说人还有扎堆性,不一定是互补也可以是相似。而我与你不一样,我不趋光。”
她语气坚定,态度坚决,抛回他扔出的皮球。
席或温和的笑容染上不易察觉的苦涩,轻声问:“所以找到了吗?”
“嗯,只有他。”
少女想起他时,眼眸带光,亮得惊人,刺痛他的眼。
所以是晚了一步吗?
“不是。非他不可。”席或听见少女悦耳的嗓音,身形不由得有些狼狈,匆忙告辞。
郁音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身影,心中若有所思。
“你站那不累吗?”郁音望着远处柱子出声。
锦衣少年从柱子绕出来,丝毫没有偷听别人说话的自觉,走得豪迈且理直气壮。
“他卖苦,你不准可怜。”少年肃着脸命令。
“你是吾的,他居然敢趁吾不在偷抢。”
“我又不是物品,什么你的我的,还抢来抢去。”
“哼。”你就是吾的。俞子晏在心底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