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这时,范荣意吸气闻了几下,疑惑发问:“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顿时,崔越的脸肉眼可见的黑了下去。
何松松察觉不妙,连忙上来解释,“是这个膏药味,臭是臭了点儿,但是效果很好!越哥刚贴上就站起来了!”
你说得我好像个残疾人?
崔越扫了小助理一眼,心说你可真是个秀儿。
“你贴这个?”江朔抬头上下打量了崔越一眼,勾起唇角,“伤了?”
他生来眉眼锋利,笑起来却也格外慵懒餍足。
看他这副样子,要说不是幸灾乐祸都没人相信。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崔越听不得他说话,一听就炸毛。
以至于从初次见面那天起,就一直在刷分和作死之间反复横跳。
工作人员在片场忙上忙下,郭钦跟副导演坐在主机位面前说着什么,时不时还往这边看上两眼,监督他们两个有没有好好执行任务。
真是想走都不行,崔越转头看向别处,不情愿地“嗯”了一声。
这算是服软吗?
何松松一看有机会,便拿出了几张还没撕开的膏药,“越哥,你贴都贴了,一张也是贴,两张也是贴,不如干脆就多贴几张吧?效果还能更好点,江老师你说是吧?”
她熏得自己都快掉眼泪了,说完就别过脸去干呕了几下。
江朔看了看崔越那张黑成锅底的脸,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是,反正也不会比现在更臭了。”
崔越:“……”
最终,她自己拿着膏药回了换衣间,总共贴了八张!
既然是这样,那就破罐子破摔。
熏也不是熏她一个人,这不是还有一个人跟她形影不离么?
江朔是真狠,骚起来连自己都坑。
上午拍戏时就熏得入戏困难,中午更是熏得连饭都吃不下,好不容易才熬到下午。
倒是崔越闻习惯了这个刺鼻味道后,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于是更加嚣张,等戏时故意在江朔身边走来走去。
一阵风带着膏药味过去,一阵风又带着膏药味过来。
江朔拿着剧本,有些上头,“崔老师,你多动症?”
“没有。”崔越也晃了晃手中剧本,心里得意却又冷声答:“这样好背台词。”
“是吗?那我也试试。”
只要一起走,这味道应该没这么刺鼻吧?江朔想。
人来人往的片场,两人就这样拿着剧本,旁若无人地并肩走来走去,你一句我一句地对着台词。
天边夕阳躲进晚霞,云层透出渐变色,由内到外从墨蓝慢慢变成粉橘。
余晖将地上一对影子拉得老长。
……
差不多等到太阳落山,郭导才安排开始拍渝州城除妖的戏份。
由于城中取景打算去横店影视城再拍,他们直接就从林疏狂被狐妖抓走这里开拍。
演狐妖的是一个年轻女演员,化了特效妆,一袭火红长裙显得格外妩媚动人。
她跟江朔两个人站在一起,身上都绑着威亚,表情看上去有些紧张,等戏过程中喝了好几杯水。
江朔没怎么跟她说话,却也跟着喝了两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