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何松松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医院就不去了吧,我还得在这儿照顾你呢,我自己回去揉一揉就行了。”
“正好,我这儿有云南白药,先喷一点。”范荣意从包里翻出云南白药,递给了崔越。
崔越接了过来,喷了一些在何松松红肿的脚脖上,又把药瓶还给范荣意。
范荣意说不用,留给了何松松。
回到酒店,崔越把何松松扶上床,让她有事打电话,便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好不容易有时间休息,她洗了个热水澡,趴在床上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觉得很热很口渴,却又没力气睁开眼睛。
直到听见一阵敲门声——
“崔越?崔越!再不吭声,我踹门了!”
这声音是……
江朔?
急促的敲门声中,崔越费力地睁开了眼。
窗帘拉得很紧,房间里光线昏暗,让人有点头晕得喘不过气。
想起床去开门,动动手指才发现四肢无力,连说话回应都费劲。
嗓子里干得冒烟,她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只好躺在床上缓了几分钟,才撑着床单坐起来。
门外,江朔敲了半天始终没听到动静,抬腿就要踹门。
“咔嚓!”
就在这时,门锁发出一声响动,房门被拉开了一条缝。
江朔推门进去,转头就看见崔越握着门把手,靠着门后的墙壁,呼吸看起来有些急促。
他唇色苍白,脸上泛着不同寻常的红晕,整个人显得精神很差。
“你要是再不来开门,明天我们俩就得一起上热搜。”江朔关上门,抬手摸上崔越的额头,“都烫手了,你自己没感觉?”
这小孩也够娇生惯养的,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崔越靠着墙壁,脑子里昏昏沉沉,没有避开他的手,“你怎么……”
刚开口,一阵剧烈咳嗽。
“你是想问我怎么来了?”江朔开了灯,把他扶到床边坐下,四处扫了一眼,找了一件外套给他披上,“你的小助理打你电话没人接,担心,拜托我来看看你。”
也幸好他大发慈悲,过来看了一眼。
不然,这小孩估计得把脑子烧坏了去。
崔越这会儿确实不太清醒,对他的话反应不过来,只看见他拿出手机打了电话。
“去停车场把车开到电梯门口,我现在下来。”
江朔说完就挂了电话,抬手把自己的鸭舌帽扣在崔越头上,把人扶了起来。
来不及拿口罩,他直接带着崔越乘电梯下了楼。
“去哪?”崔越歪着头靠在他肩上,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医院。”江朔答。
电梯直达停车场,江朔自己也把卫衣连帽戴上,扶着崔越朝保姆车走去。
范荣意把车往前开了一点,见他朔哥扶着人走过来,赶紧下车帮忙开车门。
谁成想,车门是打开了,停车场里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几个戴口罩的女生。
她们手里拿着相机围了上来,很兴奋地按着相机快门,镜头几乎都要怼到江朔脸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朔!江朔!我超喜欢你啊!”
“你旁边是崔越吗?他怎么了?是喝多了吗?”
“越越!我终于见到你了!A团每场演唱会我都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