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在鬼王殿……
可是方才鬼王的意思,楚墨此时应当在鬼界落入困境,难不成……他在鬼王殿里摊上事儿了?
思及此处,流安略微有些坐不住了,若是楚墨遇上麻烦了,她得快点去帮他。
他死了,后面的剧情要怎么走啊?!
就在她要起身的那一刻,一双细白的手摁住了她的肩膀。
“小主,鬼王殿不可随意走动……”阿穗的声音听着很木纳,此时却给人一种严肃而阴森森的错觉。
流安此时双眼失明,又没了修为,只好认命地坐下——
看来,只能伺机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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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鬼界的残尸谷,是介于鬼街与鬼王殿之间的一个阴谷,与魔界领域相通,常年来相安无事,但是最近魔界换了个小魔君,名唤楚墨,刚登位就下令要收了鬼界。
用鬼王的话说,简直是异想天开,撇开小魔君刚上任根基不稳不说,就说鬼王在魔界中埋下的棋子,也断不能让楚墨得逞。
残尸谷中,阴兵鬼差们正列阵布法,谷中腾起好几个幽绿色的结界,比起魔界这边五彩斑斓的术法,松松散散,各成一派,鬼界的防守就显得有序多了,连士气也涨了几分。
“魔君大人,何时进攻?”红玉右手搭在腰间,妖娆地向楚墨走去,轻纱若隐若现之下的身材曼妙无比。
楚墨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左手微屈,灵光一闪,远处那个和他身形样貌一模一样的人狠狠地抽搐了一下,闷出了一口血。
“不急。”
红玉等了半天,却只等到了两个字,娇媚的脸上神情有些不悦,却也不敢说什么,毕竟——
冗天可是被这新魔君一句话就扔出去当靶子了,还得幻化为魔君的样貌。
殊不知,这个冗天便是鬼王安插在魔界的棋子,楚墨无非是“废物利用”一下罢了。
至于楚墨为何会知道他是棋子……可就得从一个小鬼差说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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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鬼王殿。
鬼王费尽心思在魔界养了个棋子,却不曾想楚墨随便凝了个分身就混入鬼王殿了。
流安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是难以入眠,而今眼睛看不见了,她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觉得好生漫长……
可是,她又希望可以再漫长一些……因为,阿穗说,她明日就要与鬼王成亲了。
也不知道那鬼王抽的什么疯,非娶自己不可。
那鬼王倒也不是抽疯,不过是听说了残尸谷传来的战况,楚墨一定撑不过明日罢了。
所以,挑个好日子成亲庆祝庆祝有错吗?
殿内这么多小娘子,多流安一个也不多,何况打败了楚墨,又能吞下魔界不少地盘,不得多找几个夫人压寨?
流安就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缺了些什么,实在睡不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好久……
鬼王殿中也挂起了红灯笼,贴上了“喜”字,原本有些阴暗死气沉沉的宫殿,诡异地多了几分生气。
“小主,梳妆吧。”
阿穗喊她的时候,流安才回过神来,但是,她不想起。
“我饿了,你去找点吃的。”
阿穗不过是个魂体,鬼王曾下令让她伺候自己,想来她也是会听的。
果然,阿穗恭敬地应了一声就退了出去。
流安迅速起身,不太熟悉环境的她只能狼狈地摸着走,却不慎被椅子绊倒了,索性也不起了,在地上摸索着走了。
她摸着摸着,终于是摸到门坎了,正想站起来,却被门口的鬼差一声冷漠的声音打断了——
“小主,吉时已到,该换喜服了。”
完球————
流安心中暗叫不好,讪讪地拍了拍手中的灰,没想到那鬼差竟然贴心地将她扶了起来……
手还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小臂,流安不适地皱了皱眉——
这流氓行径,怎么和楚墨有点像……
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阿穗就回来了,最后流安只好半推半就着换上了喜服,用黑玉簪子琯起一头秀丽的乌发。
吉时到了。
流安顶着红色的盖头,任由阿穗搀扶着走,耳旁是鬼们嬉笑声,原来……鬼也会这样开心的嘛。
然而转念一想,凭什么连鬼都可以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她一想到这里,就有些生气,愤愤地咬了下嘴唇,而此时,手却被另一个人握住了,冰冰凉凉……
“鬼王殿下。”阿穗恭敬地行礼,而后放开流安,退到一旁。
而后那双冰凉的手,从流安的五指往上,探进了衣袖,顺着她光滑细腻的皮肤温柔地抚了下来……
卧槽,流氓鬼王!
她吓得退了两步,却被那人一把捞回来,带入怀中,还恶劣地将流安的手放在唇边,轻轻舔了一下……
这种熟悉的湿痒的感觉……让流安莫名地平静了下来……
她感受着那个人呢气息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开始有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期待……
一直到温热的气息切切实实地扑在她的脖颈间——
流安才听见那个清润淡漠,又透着戏谑的声音,附在她的耳旁——
“姐姐……我来抢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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