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姑爷你这么早就醒了,我还想着叫你起来呢。”西风端着水盆推开门说道。
桓璟绝望得想流泪,“别提了,一言难尽啊!”
在西风的服侍下,桓璟穿好衣衫,忍不住夸赞道:“西风,这几日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西风将巾帕沾水拧干,一把呼在了桓璟脸上,桓璟差点窒息过去。
“你还好意思说,我在山寨都没帮老大穿过衣服,现在却要来服侍你。”
桓璟一听来了兴致,贱笑着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身为你们老大的贴身侍女,他却不让你服侍他吗?”
“还不是因为老大自立自强,而某人是个连衣裳都不会穿的废物!”
“……”
桓璟被怼得哑口无言,兴致一下子被打断。
有没有搞错,这能怪她吗!这衣服真的很难穿好吗!
“要不是下山之前老大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照顾好你,我才不会管你。”
西风依旧喋喋不休,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擦好脸后将桓璟推至梳妆台前坐下,一下一下梳理着桓璟的发丝。
“你轻点!疼!”桓璟抱怨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如此粗鲁,连宋词都比你温柔些!”
桓璟觉得被梳过的地方头皮生疼,感觉要被西风梳秃了。
“你闭嘴!”西风不耐烦的吼道,手里精巧的木梳快被她捏折了。
一个小废物要求还那么多!有本事自己来!
桓璟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人,顿时吓得没有了气焰,没办法,谁让她打不过人家。
但还是死鸭子嘴硬的小声哔哔:“闭嘴就闭嘴你凶什么凶,你又没有胸。”
“说得好像你有似的。”
桓璟惊讶的仰头转向她,眼眸深处流露出不可置信,扎心了姐妹,这你都听得见!
宋词等在门外良久,才见两人拌着嘴姗姗来迟。
嗯,不错!
西风依旧五大三粗,姑爷依旧人模狗样!
宋词肯定的点点头,笑得一脸欣慰。
“宋词你笑得那么变态的盯着我们干嘛?”桓璟从和西风的互怼中抽出身来,一眼便看见宋词那猥琐的嘴脸。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道:“哦……你不会是喜欢西风吧?”
蹙着眉满脸嫌弃,阴阳怪气的说道:“咦……口味那么重!”
“……”什么情况?战场怎么转移到他身上了?
再看看罪魁祸首,早已跑不见了踪影,而话题的主人公却眼神阴沉的望向他……
“哈哈哈……”功成身退的桓璟一溜烟的跑到了太后寝殿。
美好的一天从欺负老实人开始!
心情愉悦的走进寝殿,见太后早已坐在圆桌前,桌上摆放着各色早餐。
“璟儿来了,我还想着差人去喊你呢,夜里睡着可还习惯?可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太后一见着桓璟就嘘寒问暖,桓璟都来不及说一句。
好不容易安抚住太后让她放心,桓璟这才好好的吃完了一顿饱饭。
吃完饭后桓璟才选择将要出宫住的消息告诉太后,又引来了一阵诉求。
桓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机智,还好是吃完了再说的,要不然又吃不了一顿安生饭。
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经常进宫看望她,太后这才依依不舍的放行了。
哼着小曲儿悠哉悠哉的走着宫廊下,手上拎着一包纸包。
两眼弯弯,唇角的笑意始终没有放下来过,摇头晃脑的。
宋词西风在宫门口远远的就看见了一副这样的景象。
“呦,你们都来了?”因着出宫,桓璟的音调明显上扬,格外的愉悦的。
宋词没好气的说道:“是啊,要是不自觉点,怕是又要被某人丢下了!”
死姑爷,竟然为了脱身将战火往他身上引,害的他和西风吵了一早上,连早饭都没吃,简直是恬不知耻衣冠禽兽死有余辜以怨报德……
“嘿嘿,”桓璟讨好的笑道:“吃饭了吗?我给你们打包了一些点心。”
举起手中的纸包在面前扬了扬,看看宋词,一脸愤懑,再看看西风,冷眼旁观。
她也是气极了,早知桓璟是个不着调的无赖,她早该下毒毒死她一了百了。
“呃……”无人应答,桓璟继续说道:“这可是大内贡品,有钱也吃不到的呦,你们不想尝尝吗?”
“人啊,千万不要用别人的错误去惩罚自己,何苦呢!看开一点,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正道……”
桓璟还在滔滔不绝语重心长的说着大道理,手上的点心被一把夺了去。
“哎,你们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
“我们这是要去哪?”西风坐在马车上看着街道两边的商铺不经意的问道。
桓璟翘着二郎腿耸耸肩,回道:“不知道。”
“不知道?”
“景王府需要修缮,这些时日我们要住在桓琦的府上,但是我不知道他家在哪。”
“……”现在弄死她还来得及吗!
“桓琦?”宋词停下吃糕点的动作口齿不清的惊呼道。
桓璟和西风纷纷将目光移到他身上,面露疑惑,桓璟偏偏头示意他说下去。
宋词将口中的糕点咽下,拍掉手上的碎渣,满脸敬佩,“这个桓琦可是郢都的风云人物,十一岁承袭了韩王位,为人玩世不恭放浪形骸,终日流连淮水河畔,是男人都想成为的人。”
西风反唇相讥,“我看是你想成为的人吧!”
桓璟一下就领悟到了宋词话中的意思,原来桓琦是个花花公子啊!
淮水河!一听就是个好地方!估计和秦淮河一样。
话说青楼自古以来便是穿越必去地之一啊!
堪称网红打卡地,不去一趟都对不起自己。
桓璟掀开车帘探出头,对着车夫说道:“大哥改道,去淮水河畔!”
“这……”车夫有些为难,他接到的命令可是将这位爷送去韩王府啊。
看着车夫游移不定的神色,桓璟一个眼神横过去,小样儿,你敢不去!
车夫立即调转车头直奔淮水河畔,都惹不起,还是先听这位爷的吧!
“你疯了?淮水河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吗?你这样置老大于何地!”
西风震惊的说道,桓璟一个姑娘竟然跑去那种地方,饶是她这种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都难以接受。
桓璟拍拍她的肩安抚道:“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再说了,只要你不说,无恙怎么可能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