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璟补充完体力后开始慢慢分析,在脑海中梳理思路。
现在的情况是水云楼头牌和晨启山山匪勾结,狼狈为奸。
所以在画舫上时,夏微一直旁敲侧击的询问她对治国安民的看法,是为了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才能。
那一个青楼女子和一群山匪又为什么要寻找有才能的人呢?
桓璟攸地记起了夏微刚才的话,一起共事?
所以这是要拉拢她,所谓的揽月只是一种手段,就是为了招揽有才之士。
那他们的目地到底是什么?
桓璟想得抓耳挠腮,她实在是想不出一个山贼招揽人才的目地,更何况有才能的人也不会跟一群山贼混啊!
他们又不傻!
想着想着桓璟一阵烦闷,只听见一旁的桓琦边吃点心边口齿不清的说道:“这群山贼真笨,我们都解开过一次绳子了,他们竟然没发现,还以为这样又能绑住我们。”
“是啊,他们怎么和你一样笨!”桓璟出言嘲讽。
“璟弟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好歹也是你堂兄。”
“请你不要喊我的名字!王水根同志!”
桓琦嘴角抽搐,一脸黑线,这名字……
真是难以启齿的难听!
骄阳炙烤着大地,秋日的凉风越过林梢给晨启山峰顶等待着的人带来阵阵清凉。
武沾清抬手抹去额角的汗渍,站在山门眯着眼向远处眺望着。
不多时,两道挺拔的身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全身都笼罩在黑色的斗篷之下,不见容貌。
见到来人,武沾清面露喜色,小跑着上前奉承说道:“老大你可来了。”
为首的黑袍人声音淡淡的问道:“人呢?”
“关在柴房呢,”武沾清恭敬的回复,突见没了声响,偷偷抬眼见黑袍人望向自己,怕被误会,连连解释道:“他们之中有人会武功,属下怕他们逃走,便将人关在柴房。”
“去看看。”
黑袍人依旧言简意赅,声音没有任何波动。
“早知道会被绑架,本王昨夜死也不会出门,如今落到如此田地,真是羞愧啊!”
桓琦仰天长叹,感慨万千,情至深处不由泪流满面。
宋词反唇相讥嘲讽道:“你应该感谢我们姑爷,否则你连被绑架的资格都没有!”
桓璟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看不出来呀,宋词这小子怼人的功力与日俱增啊!
从小顺风顺水没有碰过壁的桓琦被怼得说不出话来。
看不出来呀,这小子看着憨厚老实结果嘴巴这么毒!
于是不死心的反驳道:“哼,要不是因为你们,小爷现在应该躺在美人的温柔乡里醉生梦死,而不是在这个鬼地方,和你们、和一堆柴禾在一起!”
“哎呀,你还来劲了!”
桓璟袖子一撸,“和我们在一起怎么了?不是我们你能近距离和人夏微姑娘呆一块?不是我们你现在怕是早就****了!你个废物!”
“你敢骂我废物?我可是你堂兄!”
“那又怎么样!你个小废物!”
……
两人站起身摩拳擦掌一副要干架的架势,口舌不断言辞激烈,互相指责着对方。
西风和宋词见状不妙赶忙横在两人中间拉架。
门外的守卫听到里面在大声的争执,声音嘈杂,心下火起。
他之前被莫名其妙的打晕,到现在后脑都有些疼,要不是留着他们还有用,他早就将人打一顿出气了。
心里一股恶气上涌,见四下无人,便想着将门锁打开先把人打一顿出出气,到时寨主要是问起,就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怎料门锁刚开,迎面便是一击,守卫头顶一痛顿时栽倒在地。
西风扬了扬手里的凶器,望向桓璟等人,面上一阵得意。
“……”
真暴力……
桓璟停下与桓琦的打闹,整了整因挣扎而凌乱的衣衫,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四人这回长了心眼,出了院子后溜去了后山,七拐八拐绕着走下了山。
武沾清领着黑袍人来到了柴房,却见门是敞开的,连守卫也不见了踪影。
心下大惊,糟了,不会出事了吧?
连忙冲进柴房一看,面色发白心如死灰。
房内原本码放整齐的木柴和绑人的麻绳随地散落着,守卫额头淌血倒地不起,不知是死是活。
“人呢?”
黑袍人随后赶来,见此场景语气阴沉的说道。
“这……”武沾清慌乱的说不出话来。
完蛋了!这点事都没办好老大不会弄死他吧?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这次就办砸了呢!
“还不快去找,千万不能让他们跑了,否则此事泄露,布置的一切怕是都会功亏一篑。”
听着黑袍人的话,武沾清心里慌乱脚下发软,若是因他办事不力而导致多年计划付诸东流,那他怕是万死难辞其咎。
念及此,武沾清夺门而出,急忙清点人手出去找人。
桓璟四人一刻不停狂奔下山,仿若后面有洪水猛兽般,跑至山脚下,终于精疲力竭。
四人靠在树边歇口气,喘息未定,桓琦断断续续的说道:“我们…竟…竟然这么容易…就…就跑出来了,他们这山贼…也不行啊!哈哈哈!”
桓璟闻言也一阵疑惑,这山贼也好对付了吧?
说好的穷凶极恶杀人如麻呢?还死对头,就这智商,她家无恙能分分钟灭了他们!
不过所幸她们逃出来了。
桓璟恶狠狠的说道:“等我回到郢都,立马向瑀哥借兵,直接将水云楼和晨启山一锅端了,杀鸡儆猴,看谁还敢绑我!”
众人听后认同的点点头,畅想回郢都的美好生活。
这时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灰尘四起,迷了众人眼,待到大家睁眼望去,四下又是一僵。
几匹高头大马,后面一众小弟,手持大刀,面目狰狞,紧紧的盯着桓璟四人……
宋词西风和桓琦整齐划一的转头看向桓璟,目光如炬,桓璟只觉脸上生疼,尴尬万分。
还…还来?
这打脸来的猝不及防啊!
眼眸快速眨动几下,看向了桓琦,“都怪你,乌鸦嘴!说什么这山贼不行,这下好了,又来一个吧!”
宋词和西风又目光不善的转向了桓琦,桓琦眼神扫动,面色一僵,“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看什么看……”
四人又被人打晕重新掳走,从这座山头来到了另一座山头……
天亡我也啊!
才出狼口又入虎穴啊!
桓璟醒来后见到熟悉又陌生的柴房心下绝望,欲哭无泪。
怎么都喜欢把人关柴房啊,穷得连个牢房都没有,还好意思当山贼呢!
桓璟嫌弃的问道:“这又是谁的老巢?”
“张三斤,”西风回道:“是老大的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