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语气不要那么冲嘛!咱们有话好好说。”桓璟小声赔笑着。
“我去水云楼。”桓琦依旧没好气的说着。
“巧了不是,我也去啊。”
此言一出,桓琦眼神惊恐的看着桓璟,这么猛?
白天刚恩爱过,他夫人还那么如饥似渴的,现在又要去水云楼!
哪料桓璟又接着解释道:“那花魁把我们坑的那么惨,我不得回去报仇啊!”
“人又不傻,还等你来抓,估计早跑了!”
“总得去了才知道嘛!”话题一转,神神秘秘的说道:“话说,林老不是让我们禁足罚抄嘛,你抄完了?”
“我去年抄过,后来偷回来了,刚好拿来蒙混过关。你呢?”
桓璟一副兄弟厉害的表情,“阿无在替我抄。”
“你还是人吗!自己跑去青楼鬼混,让自己夫人帮忙罚抄。”
禽兽啊,禽兽!没想到自家王弟是这种人!
“那是他做错了事在赎罪、在忏悔!”那个混蛋简直就是个色魔!竟然敢占她的便宜!
犹记当时他给自己穿衣衫时,居然贼心不死的还摸了自己两把!简直是不可饶恕!
要不是看他提出帮自己抄书时那诚心悔过的表情和天然占优势的脸,她才不会原谅他呢!
想想她也不亏,不但不用抄书,还趁机摸回来了……
那腰!那腹肌!啧啧啧……
“你好好的啧什么啊?想什么呢?”
桓琦的疑问声拉回了桓璟的回忆,慌乱的一抹唇角,手下竟有点点湿意,不由暗暗庆幸,还好是晚上,要不然流口水被发现真的是要丢死人了。
“没什么,我们还是快走吧。”聊这么久简直就是在耽误她时间,她还要去水云楼逮人呢。
使劲将桓琦压下,使他蹲在地上,撩起长衫就将脚踩在他的肩膀上使劲往上蹬。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桓琦被迫蹲在地上慌乱的低喊,这人竟然还踩在他身上!
“哎呀你别乱动,我够不到,你起来一点,”桓璟没有回答他的话,一心只想往上爬,“搞什么,你们家院墙怎么修这么高啊?”
“你别乱蹬我啊!你先下来我有办法。”桓琦连连叫停,将桓璟放下,腰酸背痛的起身。
瞪了桓璟好几眼才缓缓移到角落里,伸手在草地里摸索片刻,扛出了一个梯子。
“……”桓璟上前接过放好,“你怎么不早说有梯子!”
“你也没问啊!”
“快走快走,”桓璟催促着,嘴里没好气的念念叨叨,“都怪你,后门都安排人看着,怎么,还怕人偷你家后门啊!”
“……”还恼羞成怒了,什么人啊这是。
两人一路磕磕绊绊的来到淮水河畔,夜幕连接着水际,微波粼粼,无数船只灯火点缀其上。
还是那座最大的画舫,人群依旧鼎沸,没有因为绑架的事影响分毫。
过分!老娘被人绑架历经磨难,这里居然没有丝毫影响!真是太过分了!
怒气冲冲的就往里走,却被桓琦一把拉回,“你真打算就这样进去?你别忘了我们现在还在禁足。”
对呀!
要是被发现被人举报了,那这就是错上加错再加错了,而且她还是瞒着无恙出来的。
要是被无恙发现……
桓璟身体一颤,连连摇头,不去想那可怕的场面。
求助的看向桓琦,“那怎么办,来都来了难道就这样离开?”
胸有成竹的摇摇头,桓琦从怀中掏出了一团黑色的东西。
仔细看去,却是一些假胡子,挑了个胡子粘在了嘴上,“你确定粘了个胡子人家就认不出我们了?”
桓璟对此满含疑惑,搞什么啊,糊弄鬼呢。
“当然认得出了,”桓琦理所当然的承认了,“胡子的作用其实是挡箭牌,有胡子就有借口。”
反正到时就抵死不认,能奈他何!
啊啊啊……这是什么鬼借口啊!
救命啊,她不想和傻子在一块!会传染的!
“走了走了,画舫都快开走了。”桓琦推着一脸嫌弃的桓璟上了画舫。
“哟,公子你们来了。”
楼里的妈妈热情的凑了上来,看见桓璟和桓琦两人的正脸时动作一愣,随后恢复如常,“俩位公子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的吧,来来来,小李,好好招待二位公子。”
“来了。”不远处的小厮连忙赶来招待。
不是吧!这样真的可以?这妈妈也太配合了点吧!
她自诩自己的记性还可以,只是怎么感觉这次的小厮都有点面生啊……
“不用了,把你们花魁找来,我们找她!”桓璟大手一挥就要点花魁,气质相当轻佻流氓。
“这……”妈妈脸上闪过为难之色,“我们夏微和秋落都是卖艺不卖身的,而且她们现在不在这儿。”
“要不公子还是点别人吧,我们水云楼的其他姑娘也是不错的。”
借口!赤果果的借口!
桓璟立即不乐意了,“我现在就要唔…唔……”
嚣张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桓琦一把捂回了嘴里,然后整个人就被拖走了。
谁也没看到,他们离开时妈妈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干嘛啊?”二楼雅间内,桓璟质问着对面的人。
桓琦反问,“你干嘛?”
“当然是让夏微她们出来,然后一举拿下!”
无言以对的桓琦说道:“没希望了,没听到她们不在吗?谁会在这儿等你抓。”
“她说不在就不在!我信她!糊弄鬼呢!”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她心里也清楚这样是没用,不过是在发泄心中不平罢了。
心有不甘的桓璟暗自郁闷中,虽然知道她们可能早就走了,可此仇不报她心里不爽啊!
真是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
桓璟闷声不吭的两臂交叉缩着脖子窝在了角落,无声的看着楼下的表演。
无声轻叹,王弟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半睡半醒间,不知过了多久,桓璟倚在木栏旁觉得有些冷。
这里真无聊!
反观桓琦,虽然独坐一旁无人相陪,但他却津津有味的听着台上的小曲儿,没有半点疲倦。
“你怎么还在这?不去找人玩儿?”不是都说韩王醉心风月吗?怎么这会儿还在?
“本王为何不能在此?”桓琦轻笑一声,“本王流连青楼不过是爱听小曲儿而已,王弟,世人之言不可尽信呀!”
“……”这突如其来的正经是怎么回事!
转过身不想理他,却忽然想起白日桓宏说的话来。
桓琦的生母是青楼女子,而那女子早已离世,想来桓琦惯来此地是以平心中慰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