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殿下请息怒呀,气大伤身,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奴才,不必劳您动手。”
主子动手打人,不会有什么惩罚,可罪该万死的就是落在他们这当奴才的身上了,特别是他这个首当其冲的大太监。
“不用哭。”
被打得耳朵嗡嗡响,头晕眼花的,炊烟又一直在旁边哭喊,差点以为失聪了。
瘫痪在地,一时间动弹不得,嘴里隐约溢出甜腥味,脑子里在转星星,不仅是脸疼,感觉牙齿都震松了。
“滚开!今天这杂种必须带回皇子所,本宫倒是要看还有那个敢多管闲事的!”
掌拓了一巴掌,仿佛把今天的怒气都发泄出来,整个人舒坦了许多,盯着江媛的眼神越发不屑,不就是一个卖狗命大臣的女儿,打就打了,还能拿他怎么着不成!
“把他给本宫带走!”警告性俯视。
伸手将他拽拉过来,江媛在萧棋跨过身子抓人时,手紧紧拽拉住他的裤袍。
“不允许你再动他一丝一毫。”僵硬脸颊拉扯着皮肤传来深入骨髓的疼痛感。
炊烟见状也只能不管不顾的紧抱拦着萧棋的脚。
“找死!”萧棋戾气瞬间加重,抬起另外的脚向她踹过去。
“啊!”
惨痛的嗷叫声响起。萧棋四脚朝天,后背磕倒在地上,屁股撞击痛得嗷嗷叫。
赢姃深邃的眼眸首次出现在众人眼前,身上的戾气仿佛来自地狱般的魔鬼,死亡凝视着倒在面前的人。
仿佛直视心底里深处的黑暗般,几秒钟萧棋的内心感觉到他会杀了他,惊恐往后退爬几步。
“混蛋!你这个杂种居然敢推本宫,来人,把他往死里打,本宫今天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叫嚣掩饰者内心的恐惧,是错觉,那肯定是错觉!一个杂种有什么能耐,他不怕杂种!
一个两个的,今天全敢违抗他的命令,他要凌迟处死他们!
大太监沈忠吓得魂都卡在喉咙里,反应过来连忙将主子扶起来。
“把他速速拿下。”指向赢姃,生怕下一秒六皇子迁怒于他。
太监们也生怕危机自身,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将人迅速压下。
江媛急得干咳自身,想要拦下却自顾不暇。
“萧棋,你有什么资格抓他?”
“就凭本宫姓萧,是父皇最宠爱的六皇子!”敢大呼他的名讳,她,也必须好好受惩罚!
“嬴姃是大秦国的三皇子,本应礼遇相待,你没有资格对他动私刑,现在我父侯还在边疆与楚国打战,难道你要挑起大庆国与大秦国的战事不成。”
“胡说!”挑起两国战事的罪名非同凡响,坐实可是死罪一条,萧棋再说迟钝也是意识到这点。
“他是秦国送来的质子,阶下囚罢了,本宫在调教质子规矩,你个大臣之女还敢插手皇宫的规矩不成!”
“你们在争吵什么?”
温润儒雅自带威严的声音由远而近,只见不远处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缓慢靠近。
“圆圆,你怎么在地上?”萧靖渊一袭白色衣袍儒雅随和却不失贵气,直接朝她的方向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