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堰元年六月初,国师弹劾丞相及其嫡子谋反。
并于金銮殿呈递丞相府与胡族勾结往来的信纸,上附有丞相印章及云九珏私人盖章,丞相拒不认罪。
七日后,胡族将军前来致歉,表明不该一时糊涂答应丞相谋反之事,
至此,人证、物证俱全,国师自请清剿叛贼,请判死罪。
帝凌无法,极力延期,一个月后行刑。
关押丞相及其相关人员于天牢,等候处刑。
——————
云九妗是在元年六月中旬,得知这个消息的,虽然大家一致的选择隐瞒,可还是被她发现了端倪。
“我要去京城。”
“我要见到我的爹爹和哥哥。”
云九妗很平静。
只是嘴角不再上扬。
往常精致的眉眼上覆了一层寒霜。
“好,小姐,我们一起去找老爷和大少爷。”
暮云答应了。
——————
“啪嗒。”
这是?
翻窗的声音!
床上那一坨还睡得昏天黑地。
“咚,咚,咚......”
脚步声越来越近,混合着七月酷暑的燥热。
猛地一掀被子。
“呼通!”
门被撞开了。
三人面面相觑。
“阿姐!”
“暮云姐姐!”
云九妗眉梢都带着喜悦,眼睛晶莹似宝石
软秀秀像是看到了什么普世菩萨般,激动的不行。
“阿姐,阿姐,你可总算是回来了,我了想死你了!”
云九妗眼睛亮晶晶的,抱着暮云不放手。
“.....”
“阿九,你是不是又把软软惹生气了?”
“又出去瞎逛了?”
暮云一把扒拉开云九妗。
轻轻敲了几下云九妗饱满的额头。
“胡说胡说,我才没有瞎逛!我是去干正事了!”
“那小姐你解释一下,那个怪盒子是怎么来的?”
软秀秀幽幽的看着云九妗,手却指向放在一旁茶几上的黑盒子。
云九妗一滞。
“那是个意外!意外知不知道!”
二脸不信。
云九妗讪讪的摸了一下鼻头。
“当时我就是想趁人少的时候看皇榜,没想到遇到了一个濒死的人。”
“你们想啊,大晚上的,就我一个人,突然一声音,鬼都被吓跑了好吗?”
“当时我也就脑子抽了,看了一眼,跟个血人似的,咕嘟咕嘟的血在往外冒。”
“想着都重伤成这样了,应该对我没有什么威胁,就动手把了脉。”
云九妗开始瞎编了。
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没声音了。
要知道,她们这些人可以纵容云九妗做任何事,但一旦涉及到性命安全时,就格外严肃和认真。
云九妗头低的几乎要埋到肚子上了,说完还偷瞄了一眼两人。
果然,一个似笑非笑,一个紧锁眉头。
补救!快来不及了!
“你们先听我说嘛,当时把完脉之后,我发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脉象,那人身体里本来有一种毒素,我认得,是七劫腐毒。”
“我初步估计,至少已过了四劫。”
“性命完全是在用名贵的药材吊着,不然早就魂归西天了。”
“那人也是有趣,身上都是伤口不说,中的箭上浸染着蛇毒,性寒,加上运功过度,恰巧激发了本就性寒的腐毒。”
“我过去的时候,那人神智已经不太清楚了,嘴里一直在嘟囔什么我也没太在意。”
“那毒着实有趣,再加上佛祖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就实在是没忍住,替那人治、不,压制了一下。”
“那个小盒子就是他身上的。”
当然,还有几千两的银票,在把脉之前就放自己兜里了。
这些云九妗肯定都不会告诉暮云和软秀秀的,告诉了谁知道后果是什么,指不定还有什么小黑屋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