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敬有些诧异,一看摄政王那副焦急的样子,就知道那小孩儿于他而言很是重要。
“那是你家小孩儿?”
云敬问了一句,手指向书架,“在密室里,我怕刀剑无眼,伤及他,就先行让他藏到里面了。”
“多谢丞相大人好意。”
云敬径直走去打开了密室的门,看到的就是一张哭花了脸的小泪人。
云敬有些讶异,“小友,我可是把藏身之地都让给你了,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身后的帝容也有些拿捏不好云九妗此时的情绪,只能轻轻的拍着云九妗的后背。
“谁让你让给我了?”
带着明显的怒气和后怕,声音都是一颤一颤的,音量不大,却给人一种脆弱之感。
云九妗擦去眼睛里的泪水后,总算是看清了爹爹的面容。
“你的......脸上怎么了?是不是伤到了?伤在哪了?严不严重啊?”
面对一连串的询问,还是关心自己的,云敬挥了挥手,“没什么大事,就是手上被擦了一道。”
说着还将手拿起来给云九妗看,示意自己并无什么大碍。
云九妗这才松下了一口气。
可这口气还没有卸完,下一秒云敬的质问就让她又提起了一口气。
“恕老夫冒昧,烦请小友为我解惑。”
“请问你与我是何关系?或者说你与我丞相府有什么关联?”
云敬探究着看着云九妗,试图从小少年这里找到什么答案。
云九妗没有想到云敬会在这个时候询问自己的身份,心里有些虚。
“我...我就是个无名小卒......”
“早些年幸得您与尊夫人的搭救,留得一命,故此前来报恩。”
“故此,适才见到丞相大人才有些情不自禁,见笑了。”
云九妗拱了拱手。
如今帝容还在这里,不方便相认。
更何况云敬给暮云的最后一道命令就是务必瞒住自己,不想让自己卷入这场风波中,就以自家爹爹的性子,如果这个时候表明身份,一定会被赶回岘洲,严加看管。
所以为了爹爹的清白和自由,说什么这个时候都要先圆过去,不让帝容和爹爹起疑。
“我夫人?”
云敬有些惊讶,前些年与夫人游玩,确实去过不少地方。
“是啊,当时我还小,尊夫人心善,我对此印象深刻。”
云九妗故意把时间线和地点模糊,为的就是迷惑云敬,毕竟当初云敬和夫人游玩时,确实救过不少人。
“是这样啊。”
云敬恍然大悟,“那小友这面具......”
“在下面容损毁,不便见人。”
云九妗马上就接住了云敬的话,笑话,真揭下来了,就凭这一副与自己母亲高达六分相似的脸,云敬恐怕只看一眼,就能看出来这就是自己女儿。
“是这样啊,倒是老夫唐突了。”
“没关系的,还是先处理下伤口吧,虽然伤口上没有中毒的迹象,还是处理一下免得发炎比较好。”
云九妗一见云敬被自己糊弄过去了,就连忙催促着去清理伤口。
帝容就默默的跟在云九妗后面当作背景板,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一直盯着云九妗的眼睛看。
“哥哥,药膏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