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储点了点头:“自然是看过的。”
“一点痕迹都没有?”
“没有”
椿储认真的回忆了一番后,坚定的回答。
云九妗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就又伸下毒爪,检查着另一具尸体。
翻开衣服,检查了个遍,最后停手。
“小兄弟,你不怕吗?”
云敬实在是佩服刚刚还有些害怕的人现在若无其事的翻着尸体。
“为何要怕?”
云敬没有说话。
“丞相大人是说这些尸体吗?”
云九妗站了起来,日头有些大,被晒得有些晕忽忽的,幸好帝容在一旁伸手扶着。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魂,而是人心。”
云九妗似是而非的回答了一句,转头对帝容说,“一定有痕迹没有找到。”
明明是训练有序的杀手,为何连一个像模像样的组织印记都没有,难不成是老大没钱了,没银子给手下印个记?
帝容嗯了一声,“这群人耳后好像比身体要白上一些。”
“?”
云九妗仔细地看了看,确实,是白了一些,不过不是那种平常人的白,而是灰白,不容易被发现。
“哥哥,你眼力还真是好啊!”
云九妗真心实意的夸赞了帝容一句,帝容的的脸上笑容又重新出现了。
云九妗摸着那一处灰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兴奋的眼睛一亮。
“哥哥,我知道了!”
“是印记吗?”
帝容不太确定的问。
“对,就是印记,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之前我无意间见到过一本孤本,讲述易容之事,其中有一项就是以兽之皮肉,辅以特殊药草汁,再以一种果树的根茎为容器,于阴凉处放置一月有余,拿出后磨成粉,用时加入泉水,敷置皮肤上,即可遮掩皮肤上本来的伤痕或是其他。”
“只是可能背后之人并没有完整的配方,遮的还是可以看到与自身皮肤之间的界限。”
云九妗渐渐的不再眩晕,站直了身子。
“那阿尽有方法让那印记显出形吗?”
帝容直勾勾地看着云九妗。
“那孤本上记载了,此易容之法,万万不可沾染榕树根汁,沾上后拭净,即可看出原先的样貌。”
帝容拉着云九妗来到树下,避去了那灼人的日光,“椿储,你去找些榕树根,研成汁,然后拿来。”
“是,王爷。”
椿储刚走,云敬把憋了半天的问题问了出来,“小友为何称摄政王为哥哥?”
云敬只是单纯好奇问问。
帝容先一步云九妗回答,“本王与阿尽一见如故,结为异姓兄弟。本王年龄比阿尽略长些,阿尽便唤我哥哥。”
是这样啊,他还以为是已逝去的先皇有了什么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被接了回来。
云敬了然的点头。
旁边帝容看着云九妗一直在冒汗,眉头都扭到一起去了,“阿尽,回屋好不好?”
云九妗见帝容一直没有汗珠冒出来,有些疑惑,“哥哥,你为什么不出汗啊?”
说着手还要探到额头上感受感受。
帝容眼疾手快地拦下了云九妗的手,轻轻捏着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