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靠!
云九妗刚进门,一个人影迎面扑来,几近要倒在云九妗的脚边。
云九妗退后几步站在了帝容的身边,帝容一只手虚揽着她,好像把云九妗整个拥在怀里。
那个人浑身都是血痕,裸漏在外面的皮肤上都是刀划出来的伤口上还有被人恶意洒下的盐和辣椒粉。
他整个人像是个从地狱里爬起的恶鬼,向前爬着,嗓子里不断地嘶哑着什么,在地上留下了一道道血迹。
“呦,这不是时家二少爷吗?怎么落得个如此下场?”
孟安摇着折扇下楼,“没想到啊,堂堂天之骄子时淤,想当年,时家也是一等一的世家,时家估计也没有想到,他们千娇万宠的二公子竟也沦为一条疯狗,啧啧......”
那血人顿了顿,继续向前爬。
除了云九妗离得近,清楚的看到了血人的动作,其他人都在看热闹。
孟安用扇子遮了遮嘴角,轻笑一声,“也是,他们也没有想到,自己最最喜爱的、最最信任的二公子,竟然能将整个家族拉下地狱,整整二百一十九人,那血,真烈......”
时淤一直向前爬去,冲着孟安嘶吼,像是在讨要什么。
云九妗皱了皱眉,随手拉了一个看热闹的人,“这人说的话,是何意思?”
帝容凉凉的看着被云九妗拉住的那人的衣袖。
那拉住的人也不恼,冲着云九妗和善一笑,“公子有所不知,这时家,本为京城一书香世家,实力不差,更何况是这一辈还出现了时淤这个堪称是文曲星下凡的二少爷。”
云九妗更加不解,“那为何还会有那二百一十九条人命?”
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公子有所不知啊,这时二公子可真是一个白眼狼,全家人如珍如宝的宠着他,他却是不知从哪里染上了豪赌之陋习。”
“待时家发现之后,已经晚了,本还想着时淤只是染上了陋习,孩子不大,还可以纠正,就在暗中引导,可没想到,不到三日,时淤在赌坊欠下的赌债追到时家这里。”
“时家虽是书香世家,但却是个清清白白的,为官者皆两袖清风,故此无力还下赌债。”
云九妗又问,“那赌坊就没想再去要钱?”
云九妗不知道为什么,那人不说话了,只是咽了咽吐沫,慢慢的看了一眼帝容之后,才又开始讲。
“那赌坊自然没有善罢甘休,他们整日上门骚扰,使得时家清誉扫地。”
“可真正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时淤竟然在这种时刻下,失踪了。”
云九妗看着低下头戏弄时淤的孟安,“再后来呢?赌坊是如何要到钱的,时家是如何还上债的?”
那人摇着头,“哪还还什么赌债啊,时家在二少爷失踪的第七日,遭了难。”
“一夜之间,全家二百一十九人,除了在外失踪的二少爷,无一例外,全部倒在血海里,时家家主和夫人尸身挂在时家门口,门上还用血写着,欠债不还,人命来偿。”
“好巧不巧,时二公子回来时,恰巧遇上这幅光景,一时间受到的刺激不轻,自此疯疯癫癫,还真是可惜啊。”
云九妗看着还在孟安脚下的时淤,身上冒着血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