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丫鬟提到了阿尽的父母了吗?”
帝容拿着匕首抵着丁廖馨的脖子,丁廖馨直哆嗦,”提,提到了......“
帝容的手又进了一些,血顺着丁廖馨的衣服向下蔓延。
“王爷,夏霍求见。”
竹青的声音打断了帝容的进一步动作。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里的厌恶,“虞卿璧,把她看好了。”
最后又深深的看了一眼丁廖馨,眼里的杀气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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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书房,殷昔,椿储也都跟着来到了书案前。
“主上,属下查遍京城及周郊,共记录有一百八十七人平时执玉箫。”
“其中一百零五人并不会医术,除去这些人,还有七十二人在椿储受伤的那一晚上,有明确的人证明这些人当晚并不在逍遥茶馆旁。”
“还有十人,名单在这。”
夏霍将帖子呈上。
帝容的眼中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好像现在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破帝容的平静。
帝容没遇到云九妗之前,是平静的,冷漠的。
遇到云九妗之后,帝容脸上的笑多了起来,有了一丝人情味。
现在云九妗的失踪,让能牵动帝容的羁绊消失了,帝容比以前更加的冷,更加的无情。
帝容仔细的看了看这十人,“辛苦了。”
“属下不敢当。”
帝容拨了拨左手上的玉扳指,“找人盯着,别让玉箫的主人跑了。”
“是。”夏霍回应。
帝容挥了挥手,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但是偏偏让人感觉很危险。
“这件事情先交给殷昔,你来协助椿储,扩大范围,就算把京城翻个底朝天,也要把阿尽找回来。”
夏霍因为之前一直在外探查玉箫的主人,故此错过了帝容和云九妗的相识。
此刻显得有点懵,还是椿储扯着夏霍行了一礼,三人赶忙告退。
只留下帝容一人在书房里手上抚摸着白玉簪子,眼神里透露着无比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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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外。
“储兄,阿尽是谁,为何主上看着如此担心?”
夏霍摸不着头脑,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王爷至交好友里还有谁的名字里带有尽字。
椿储简直恨铁不成钢,一手掌拍在了夏霍的后脑勺上,“你傻啊!都能让主上这么担心的人,你还在江小公子失踪的时候在主上面前提起他,你不挨揍,谁挨揍?”
“储兄!你不要打我的头,本来就不高,在缩回去,我岂不是就成了咱们几个之中最矮的了?”
夏霍揉着自己的后脑勺,不满的控诉椿储的恶行。
“好了,呆子,快走吧,江小公子还在等着我们解救呢。”
“嘁......”
雨后的天空湛蓝如洗,两人一前一后跃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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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九妗这一路上可算是受尽折磨,崎岖的山路都快把她颠吐了,好在不久后就停下来了,自己也终于摆脱了散发着腐烂臭味的麻袋。
贼人看了一眼云九妗,轻啧了一声,确定人没有醒之后,把人的手和脚绑上,就出去了。
云九妗可算是能够正常的呼吸上一口了,趁着贼人出去,云九妗仔细地看着观察者这里的情况。
这里应该是京郊山上的一处破庙,供奉的不知是什么神仙,只是如今荒凉不已,不见之前的盛况,蜘蛛网随意的挂在各个角落里,到处都是尘土,桌子椅子蒲团任意的放置,不少的地方都开始了腐朽,看着着实不是什么好地方。
云九妗在确定贼人没回来的时候,想要用玉箫召来些传信的信鸽,却怎么也没找到自己的玉箫,最后只得作罢,从脖子上拉出来一个吊坠,这是玉箫的缩小版,小是小了些,但终归还是可以用来找些信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