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士兵头子没反驳什么,毕竟确实是来晚了。
“这的确是我们防守不严。”
那蓝衣书生旁的黑色劲装男子突然发了话。
“薛大人。”
士兵头子向黑色劲装男子恭敬的喊到。
薛疏执说着向云九妗拱手抱歉。
“这的确是守卫不严导致的,薛某在此先向这位公子道声谢,一为你救下这女童,二为你勇于发声。”
“并且,在这里。”
薛疏执转向人群,双手向前弓起,腰背稍稍向前倾斜。
“我禁军总指挥使薛疏执在此向大家对大家说声抱歉,是我们禁卫军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这才导致这厮在京城里目无王法,横行霸道,这些败类我们会交与大理寺审判,今日之后,我禁卫军必定更加严格的守卫京城,望大家监督。”
薛疏执这话说的还真是漂亮,别看是一员武将,口才是一等一的好。
还没等周围群众有什么反应,那个琉桓使者头头就又开始叫嚣了。
“喂,你们天元小国就是如此的待客之道吗?我们是琉桓大国使者,是月亮厚爱的国度,你们天元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中陆小国,天元国懦弱小皇帝都要对我们礼敬有加,你们这几个小小的鼠辈欺侮使者,你们好好想想你们的下场!”
这琉桓的使者天元话都说不明白,句子抑扬顿挫,七拐八拐,还时不时的倒装上几句,叫人好生难懂。
可是在场的哪个天元国人能忍受得了他们这样的挑衅和侮辱。
故此一个个都跟见了挖自家祖坟的盗墓贼一般,眼神狠狠的,有几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都想要上去揍那个血流满面的琉桓国使者一顿,不过云九妗却是突然的笑了起来,突兀的将这几个人的动作打断。
她将婳婳还给小娘子,从袖子中拿出了银针。
“这位琉桓使者,咱们来好好的算算账。”
云九妗面带笑容的走过去,眼睛里却不见半点笑意,甚至浑身的气势都是冰冷的,那架势和帝容竟然也有几分的相似。
“第一,我天元大国虽不比嵩旌国那般崇尚自由,也不比棠嬞民风开放,但却比你们琉桓国知礼懂礼,知晓入乡随俗,客随主变!”
说着,云九妗在琉桓使者的膝盖上射了一根银针,达斯克连躲都没有躲过去,硬生生地挨下这一针。
“你!”
“嘶嘶嘶......”
后面跟着的琉桓使者还想要一同涌上,来个以多对一的无耻行径,可没想到的是,他们还没有做什么,那个薛疏执早已调来了军队,将他们围的团团转。
达斯克知晓自己踢到了铁板,只能忍气吞声。
“第二,我天元国人自幼崇奉来者是客,对于远道而来的使者大多是礼敬有加,什么时候成了我天元国皇帝懦弱可欺了?嗯?”
接着又是一针扎入了达斯克的胳膊肘里。
达斯克忍得嘴都快要被咬破了,眼神像是要把云九妗撕碎。
“第三,”
云九妗的气息越来越冷。
“杀你战马不过是给你一个警告,如此宵小之辈还敢在我天元国横冲直撞,真当我天元上国无人了是吗?”
说着将最后一根银针没入达斯克的脖子。
达斯克最后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像是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但是琉桓国使者团就像是没有了主心骨一般,乱成一盘散沙,最后夹着尾巴去了使者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