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谢娇点了她的穴。
“唐师弟,牛筋准备好了吗?”谢娇冲着外面高声问道。
“准备好了,师姐,你看,这样可以吗?”
唐小大夫提着水桶里,里面泡着一团类似麻线的东西,和栀子花香混合在一起,让玉罗莎闻着很不舒服,她有些小恐慌。
“谢娇,你点我穴干嘛?放开我,”玉罗莎试着动了动,看起来有些别扭的姿势,看来谢娇不是完全封住了她的自由。
“等着,很快就好,”谢娇看着捞出水桶里的麻线,对着玉罗莎微微一笑,她看着玉罗莎,明明是那样美丽的姑娘,玉罗莎确觉得是在跟恶鬼对话。
谢娇的确是不怀好意,纤细的竹签插在玉罗莎手中的经脉上,任鲜血似流。
三个人并排放着,玉罗莎恐惧的看着谢娇,她的血在通过牛筋流到两个哥哥的身体里。
玉罗莎脸色苍白,她的身体没了力气,她的身体里在逐渐的变得冰凉。
“我会死吗?”玉罗莎轻声问道。
“不会,只是失了些血,养养就好,”谢娇看着她饶有兴趣地说道。
“那就好,”玉罗莎沉睡去。
玉白书从沉睡中醒来。
“你醒了,伤还没好,别激动,”谢娇看着他直接说道。
“他们不就在你身边吗?都活的好好的,”玉白书张了张嘴,话说不出来,谢娇就打断他,玉白书看着身边躺着的两个人。
“你这个坏女人,你是谁?你是怎么把我弄到这里的?”玉白书沙哑着嗓子,不客气闻到。
“用迷香将你迷晕,将你从张春眠那里偷出来的,再用幻香将玉求书和玉罗莎引来,”谢娇没有任何保留的告诉他。
一天前,
张春眠安睡,谢娇和师弟唐小大夫将迷香扔进文家大院,唐小大夫和谢娇大摇大摆地走进文家。
唐小大夫扛着玉白书离开。
谪仙玉求书进入凡尘,以至于他一走进景德镇,就有美女天骄和城中百姓去看谪仙般的人玉求书。
唐小大夫带着人皮面具,扮成玉白书的模样,引着玉求书进入宝芝堂。
然后屋里点着幻香,随后发生的事情,谢娇不说玉白书也是知道的。
“你为什么这么做?”玉白书挑眉看她。
“莫不是姑娘真对我一见钟情,姑娘借此想留下我。”
“你想多了,医者仁心而已,真没想到食人无数,祸害苍生的灵蛇也有亲情,”谢娇说的讽刺。
“你什么意思?神经病啊!”玉白书想猫儿踩着尾巴似的,从宽大的罗汉床上直接跳了下来。
“唉!忘了,你还不是他,”谢娇看着幼稚举动的玉白书,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哥会死吗?”看着玉求书,玉白书担心问道。
“原本是会死的,现在不会,再耽搁下来,一定会死的。”谢娇果决说道。
“去找鬼仙,可以救哥哥吧!”玉白书问道。
“可以,你需要帮手,离了张春眠的帮助,你哥哥还是会死的。”
“她一个小娘子,有何特殊?”
“医者仁心,只有她才能传承医术,踏上仙路。
“仙,那是什么?现世只有妖吧!”玉白书脱口而出说道。
“没错,现世有妖,三只灵蛇,两只公蛇,一条母蛇。
公蛇两条之中,红蛇,妖娆,妖异,白蛇,性子温润,仙衣扶风,欲乘风而起。
母蛇,浅蓝色,机灵可爱,友爱亲朋,爱欲则死。
谢娇一语概括,大红椅上,玉白书双腿一盘,身体前倾,做倾听状。
“说完了?”玉白书眨眨眼,一手搁在桌上,撑着自己遥遥欲睡的脑袋。
“切!”玉白书无聊的鄙视翻白眼。
“你以为我在给你讲故事?”谢娇脸一黑。
“你先好好休息养伤,等玉罗莎醒来,你们就走。”谢娇神情暗淡,她直接将玉白书兄妹三人锁在房间里。
文家
“爹,女儿想离家出游,”郁郁不乐的张春眠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想去学医?”文奇山悠哉悠哉地喝着茶,张春眠敲碎茶砖,将茶碾碎,为文奇山换上一杯新茶。
“是的,爹,原本想拜谢大夫为师的,可谢大夫并不想收我为徒。”
张春眠颇为郁闷,原本和谢大夫一家相处的好好的,自己天赋好,谢大夫也有意收自己为徒,结果因为那一件事,谢大夫一家对自己疏远了。
“若我是谢大夫,我也不愿意,好大胆子,竟然给病人开砒霜做药,人好了还好,有没有想过,人死了,一家人都要遭殃的。”
“不知者无畏,我也不留你,走吧,”文奇山挥挥手说道。
“谢谢爹,爹多保重,”张春眠收拾好财物,拿了两身衣物,背着一个小包裹,牵着马儿,从文家里出来,谢娇已经等着了。
“我找你,”谢娇倚靠大叔,她的黑衣长裙,裙摆散落一地的花香,身后的马儿低头吃草。
一个红衣美人,带着栀子香,一个黑衣清冷,是高贵幽兰。
“好美的人,要是能娶到她们当中的一个做老婆,那也不枉此生了。”
“做梦,就凭你?”锦衣公子摇摆着折扇,他宛如浊世佳公子,向谢娇和张春眠缓缓走来。
“谢小姐想和我说什么?”张春眠牵着马儿,风吹乱她的头发,宛如盛世妖女。
“你不是要拜师吗?我知道地方,你学成医术之后,可否为我救一个人?”谢娇的眼眸中,有着星光点缀,求人的态度也是不卑不亢。
“好,我答应你,”张春眠爽快的回道。
“两位姑娘,”锦衣公子持扇一礼。
“驾!”
两女各骑着马,已经远去,留下一地烟尘缭绕。
“呵!”
公子哥被嘲笑,锦衣公子恼怒离村,再来村子,佳人已去,悔之晚已。
从此以后,村子里的天骄女子张春眠,人们再也没见过,只留下她与玉白书的传说口耳相传。
景德镇上的人善制陶瓷,瓷器精美,那图样好看的青花纹惹人喜欢,镇上最美的姑娘就是谢娇,她医术精湛,对人时而友好,时而淘气刁难,这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姑娘,因为长得美,喜欢的人是很多的,可美人是及其固执的。
十一岁立志,她要做一个真正的大夫,不仅治好病,见伤救人,还要救治病人的心,**上的病痛可治,可心病难医。
谢大夫对女儿的志向嗤之以鼻,他认为小儿女太过叛逆,胡说八道而已。
谢娇美丽,她就像是用最好的瓷肽做好的瓷器,精致美丽,看着美丽,却是漏水,不能成为一个好的花瓶。
显然人们对她天马行空的想像不认可,对她的医道不认可,认为医药世家的谢大夫没教好女儿。
张春眠此人,这个阳光甜美的女孩,宛如栀子花,她被花香环绕,景德镇有了第二个美丽的女孩。
张春眠永远的温和美丽,她医术好,与谢娇相比,用药大胆,终于开出砒霜做药,人们被她吓着了,小男孩寻死买来砒霜吃,死马当做活马医的杀掉肚子里的虫子,张春眠赢得了景德镇上人们的尊敬,可谢大夫被这个胆大包天的女子吓住了。
谢大夫疏远张春眠,张春眠也很少来景德镇,百姓都很少看到两姝娇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