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求书走的第二天,玉白书醒来。
“嗯!”他呻吟着醒来。
“痛煞我也,救命啊!”玉白书真的是带着生的惊喜又惊恐的看着陌生的地方。
他醒来时,泡在泥潭里,这里又酸又臭,他挣扎着,就越是往下里沉去。
“别动,你越是挣扎,就越是会被泥潭吞噬。”张春眠穿着兽皮裙,漏着一只雪白的胳膊,赤着脚抱着一堆草药,直接往泥潭里扔去。
“张春眠,你还不拉我上来?”玉白书顿时不动了,爱干净的人呆在泥谭里,是浑身的不自在。
“手给我,”张春眠伸手,玉白书抓着他,慢慢将他拉上岸。
“这什么鬼地方?”玉白书问道,看着自己浑身黑乎乎的蜜,一脸的嫌弃。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里的药性很重,你看,本来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现在不是活拨乱跳的吗?”
“要死不活?张春眠我只是脱力了,哪有那么严重,你不要糊弄我。”
“冬莲寄生在你身上,我发现时,你浑身都是血,经脉寸断,我背着你走了很远的路,最后找到了这个地方。”张春眠有些心虚,她老实说道。
“冬莲寄生在我身上,哪儿了?”玉白书抱着胳膊摸了摸。
“你又吓唬我,懒得理你,”玉白书翻了一个白眼,听着潺潺水声,他寻声走去,张春眠听得扑通一声,显然玉白书是跳进了溪水之中。
“为什么我说真话,你不相信呢?”张春眠好苦恼,她白皙光滑的皮肤像上好的绸缎,然后拿着自己简易制作的弓箭,直接去了林子里。
宝芝堂,谢娇在辨别着草药,将从药农手里收购的药材挑出不能用的杂草。
“你是说,你没找到鬼婳。”谢娇头也不回的说道。
“没错,苍梧城已经变成了一片焦土,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到他了,”玉白书喝着晚茶,他懒洋洋地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
“不,我已经找到他了,火族的本事,时隔千年,他运用的炉火纯青,我准备一些礼物,你帮我送到苍梧城,白天去,就放到那片焦土。”谢娇眸中一抹光亮,璀璨夺目。
荒林里兽声狼吼不断,只要玉白书出现的地方就都是禁地。
张春眠为玉白书打了一只肥硕的兔子,玉白书还没吃饱。
火焰照射不到的地方,是危险的存在。
“饿,我肚子很饿,不知怎的,感觉怎么也吃不饱,把冬莲给我,我去打些猎物。”玉白书伸手说道。
“冬莲已经和你融为一体了,你想象着他的存在,他就会出现,”张春眠说道,往火焰中加着柴火。
“是吗?你告诉我,你真没开玩笑?”玉白书疑惑问道。
“你试试啊!”张春眠看着玉白书,平静又带着无奈。
“冬莲,”玉白书眼珠一转,他闭上眼睛,感受着冬莲的存在。
“啊!张春眠,”玉白书吓得哇哇大叫着,他的双腿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火焰般的星芒蛇尾,全身软的不成样子。
“张春眠,谁经过我的同意,让你把冬莲放在我身上,”看着陌生又熟悉的身躯,玉白书怒了。
“这是冬莲的选择,你对敌时可以借助他的力量,等灵气复苏,冬莲就可以出来。
“行了,你差点儿就被冬莲吞了,是我硬拉着他的尾巴不放,他才寄生在你身上的。”
张春眠展示自己手心上深可见骨的伤。
“你还有理了,明明是你,就不该把冬莲留在身边,他兽性大发你控制不住了吧!”玉白书语气缓和,连忙为自己找个台阶下。
“是,是,我错了,连累了白书,白书快去找猎物,我给你烤来吃了,好填饱你的肚子。”张春眠哄着玉白书说道。
“那还差不多,”玉白书吞吐着蛇芯,他就这样带着人首蛇身的形态去找寻猎物。
不一会儿,玉白书就捕到一只梅花鹿,张春眠细心的为他考好,整整的一只梅花鹿被玉白书吃完,他跳到树梢上睡觉,张春眠用药粉揉搓着鹿皮,连夜为自己赶制了一双鹿皮靴。
昏暗的天空,潮湿的水汽弥漫,林中雾气腾腾,张春眠和玉白书的身影越见清晰。
男的俊,女的美,他们的出现很是夺目,只不过张春眠一身兽皮,露着玉白的胳膊和平坦的小腹,头发披散脑后,增添了野性。
玉白书穿着洗的发白的黑色长袍,他赤若星辰般的眸光带着些无邪,嘴角微扬让人顿觉好感。
这样的组合在看到玉白书腰间长剑就知道他们不好惹。
“白书,很快就到了黑水城,到时候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张春眠笑着说道。
“你有银子吗?”玉白书悠然问道。
“没有,你保护我,我会养活你的,别担心。”
张春眠笑着往前跑着,他们迈着晨雾进了热闹的小城。
“卖包子了,好吃的热包子。”
“糖葫芦,甜甜的糖葫芦。”
一路听着叫卖声,玉白书在卖糖葫芦的大叔面前停下了脚步。
“公子,来一串糖葫芦吧!很好吃的。”面貌普通的中年男子穿的一身干净,他看着玉白书讨好说道。
玉白书看了一眼张春眠,张春眠秒懂,“大叔,糖葫芦多少钱?”张春眠问道。
“两文钱一串。”
“来两串,”张春眠笑语盈盈说道。
此时,有不少的少年男女看着张春眠和玉白书,他们实在太过出色,不知不觉,就在张春眠买糖葫芦的时候,路被堵上了。
“唯一的四文钱,就只剩下四文钱,都给你买糖葫芦了,高兴吗?”张春眠欢快的看着玉白书。
“嗯!玉白书笑着点头,他笑得太过甜美。
“人群之中,一个模样清丽,带着面纱的少女被蛊惑,她痴迷的看着玉白书,一生未嫁,传说里她死后化妖。
“走,去先去把药材卖了,然后去吃饭。”张春眠拉着玉白书,两人在黑水县逛了半天,在一家好评多是赞扬的药铺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