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相思红雨(1 / 1)樱花信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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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叠叠,乌云遮雨落,雾云皑皑,处处人间,皆是仙境,张春眠撩开车帘,痴痴地看着。

今日出门,一定是不易出行,马车走了小半天,就下起雨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好惨,”玉白书不经想要高歌一曲,然后他就慢慢的,晃晃悠悠地赶着马车,其实是高兴的。

少年游,不知艰险,正因世事难料,跌宕起伏的故事,才是最精彩。

“冒险去,然后生死,管他的,老子高兴就好,”玉白书高声唱着,有些疯魔,醇厚沉稳的男声带着豪气和些许傻气。

“冒险去,福兮祸兮,难遇料,一路走来一路笑。”柔媚尖细的女音跟着响起,张春眠眉眼弯弯,笑的暖。

也许是张春眠接的好,玉白书笑眯了眼,开心的裂开嘴角,高高扬起。

玉白书:“冒险去,巡首望江山,低低矮矮,山沿叠叠,何处是故乡,寻寻觅觅,几多故事,等着去解答。”

张春眠:“冒险去,与君巡天下,世界这么大,我追逐,是星星在指引,追逐星光的轨迹,不放弃,路的尽头是怎样的风景?”

两个人笑闹着,在雨中,你一句,我接一句,玩笑而已。

“阿~嚏!”玉白书打了一个大大地喷嚏,没能接的上话。

“你快进来,别着凉了。”张春眠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不用,我不需要,”玉白书就喜欢淋雨,还把斗笠给摘了,直接扔进了马车里。

“你这是做什么?快戴上,”张春眠连忙将斗笠戴在玉白书头上,从马车里找到一个雨伞,塞在玉白书手里。

“反正衣服都湿了,用不用雨伞,都无所谓了,我们去前面的驿站投宿。”

“那你至少把斗笠戴上,”张春眠妥协说道。

“行,”玉白书刚戴上斗笠。

“玉白书,是你吗?我看其身形有些像你,没想到真的是你,”一个青衣男子撑着雨伞出现,他清秀温雅,像上好润玉。

“你是?”玉白书眯了眯眼,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感觉这个人有些熟悉。

“我是三七啊!”叫作三七的男子,身形消瘦,很是单薄的模样。

“三七,听师兄说,你回老家了,师父却说你死了,我就知道,他又骗我。”玉白书见到故友,难免高兴,他大大方方地抱了抱三七。

“师父他老人家,就知道瞎说,你又不是知道他就是这个脾气。”

三七笑了笑,他的脸色犯着青,玉白书猜测他是冷了。

“对了,这是我朋友,张春眠,”玉白书拉过好友,冲着张春眠扬了扬下巴,介绍说道。

“你好,三七,”张春眠笑语盈盈着打量三七,身影单薄的像要被风吹跑,脸色惨白,唇角乌青,像死人的颜色,张春眠看着就有些怕。

“你好!”三七微笑回应,他一个拐肘捅在玉白书胳膊上,“这是你女朋友?长得好,眉眼温柔,眼里无邪,是个善良的好姑娘,她不知人间险恶,你要多费心了,好好保护她,这世上最容不得后悔。”

三七笑着小声说道,说的又急又温柔。

“你误会了,她只是我的好朋友,很单纯的关系,”玉白书连忙红着脸,解释说道。

“明白,”三七拍拍他的肩膀,一脸我懂的表情。

“喂!”玉白书张了张嘴,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又想着孤男寡女的,一起上路,确实需要一个名分,要不然被人指指点点的就不好了。

“姑娘可是姓张?”三七柔和问道,话虽不严厉,可张春眠的身子,不自觉地就坐端正了些。

“是,我姓张,叫春眠。”张春眠低着头,又乖又怜,身子微微颤抖着,张春眠很没出现的低着头,她恨不得三七把她当做背景板。

“见过张姑娘,”三七撑着梅花朵朵的油纸伞,扑通一声的就跪在地上。

“三七,你这是做什么?”玉白书吓了一跳,连忙就要扶起三七,三七固执的跪在地上不肯起来。

“三七,你快请起,有什么话站起来说吧!”张春眠被三七这么一跪,有些懵,见玉白书不能将三七扶起。

不顾那暴雨连连,直接跳下马车,有好言好语说着,就将三七扶起来。

“姑娘,苍梧城有一个爱笑的姑娘,她叫离渊,住在西街的柳树渠,她病了,请姑娘救她。”

张春眠看着三七那惨白容颜,灰黑色的指甲,就心里发怵,她想到村子里曾经躺在棺材里的死人,三七身上有着浓浓的死气。

死人不可怕,可怕的是诈尸的死人,张春眠看着类似死人模样的三七,可不就害怕吗。

雨水遮挡眼睛视线,三七浓浓哀伤的眼,终是触动心弦,“我知道了,我救。”张春眠反应过来,她就答应了三七的请求。

“多谢姑娘,”三七眉眼弯弯,笑容浅浅,公子如玉,张春眠回以微笑,只是笑得很僵硬,颇有些不情愿。

“三七,我们很久不曾相见,一定要好好喝一杯,好好说道说道,不醉不痛快。”

高兴的玉白书一抹脸上雨水,高兴说道。

“好啊!”三七唇角勾了勾,张春眠看得出来,他也是高兴的。

玉白书赶着马车和三七并排坐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张春眠则是坐在马车里,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并不参与她们的谈话。

张春眠听他们讲了很多,得知玉白书是红叶楼暗部堂主,三七是红叶楼楼之主,一个站凌驾于所有红叶杀手之上的男人。

张春眠:“我不知道那个叫三七的男人,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可他眼里透露的故事我很想知道。”张春眠尽职的做着她的背景墙。

“三七,你和那个姑娘是怎样认识的?”玉白书很好奇的问道,张春眠也竖起耳朵来听。

“江畔落雪,佳人有约,”三七说着,不自觉的微微扬起唇角。

“若你的离渊姑娘是俗人一个,我可不认的,”玉白书挑了挑眉,一脸的不认可。

“为何?”三七笑着问道,顺手将玉白书湿漉漉的一缕发别在他的耳后,如此亲密的动作,两人毫不避讳,可见他们的关系有多好。

“怕她不配?”玉白书郁闷地甩动着马鞭。

“是我配不上她,她很好,”三七沉声说道。

“是吗?红叶楼的楼主夫人可不是谁都能当的。”

三七不语,他看着天上逐渐停止的雨滴。

“你真要娶个普通的姑娘做妻子?那她以后可真辛苦。”玉白书挑了挑眉,继续说道。

“从此以后,你就是红叶楼的楼主。”

雨过天晴,三七抬头,举手遮挡着那并不刺眼的阳光。

“吁!”玉白书叫停马车。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他威胁的看着三七。

“再见!”

三七只留下这两个字。

玉白书的拳头穿透而过,拳头没有落在实处,什么时候三七的武功这么高了?玉白书还在疑惑,三七就这么一晃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三七,你再哪儿?给老子滚出来,”玉白书飞身出,他幻影重重,张春眠很快就不见他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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