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迎春。
“找到他了。”红衣公子狂澜站立窗前,忽的睁开了眼睛。
“公子,是谁?”问话的人,身材高大,若不是他手里捧着一把剑,只怕平平无奇的他很容易让人忽视。
“不知,我知道他在哪里?随我来。”公子狂澜飞掠而出,在那热闹繁华之中的屋顶飞过,行歌紧随其后。
春日里暖洋洋的,戴着面具的男子,将所有的花瓣洗净。
“小刀,你要酿酒了吗?”少女可爱又期盼着看着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
“嗯!”男子清润的声音响起,他手上的动作不断。
“小刀,我也来酿酒。”
“你不会,手残,会坏酒,乖,等着喝酒就好。”
“好,”又是寂静一片。
玉白书和张春眠走了不久,就遇到层层叠叠的宫殿,宫殿破旧,两个红衣翩翩的身影,正打得难解难分。
李红衣长绫飞舞,环绕着她,挡住层层令人窒息的黑色玄雾。
虚空之中的黑雾传来阵阵熏臭味。
黑色的雾气护着狂澜,狂澜嘴唇都是绿的,看着他苍白的脸,张春眠知道这人离开苍梧之城,又收集了不少毒物吃掉。
红衣公子狂澜黑色的雾气随心而动,他意指里红衣,出手狠辣,绝不留情,腐蚀众生。
李红衣打得憋屈,像这样的存在,杀不得,李红衣怕毒死方圆百里的生命。
“我觉得你说的对,我们避开这里。”张春眠看着被毁坏的宫殿,枯萎的花儿,和修罗对峙的少年,拉着玉白书就要走。
“看着,我们要护着少主。”玉白书执意的留下。
于是两个就眼睁睁的看着。
“没玩没了了,狂澜,休要纠缠,要不然我不管不顾,你会死的。”
李红衣脸色铁青,他中毒了,心口有些发闷。
“李红楼,给我。”狂澜冷着脸,伸着手说道。
高高兴兴地出来玩,还被打劫,换作谁都不会高兴的,李红楼冷冷的看着红衣公子狂澜,眼底有着杀意。
对峙很久的两个人,相视一眼,又斗了起来。
黑雾笼罩之下,所有的美好都消逝,草丛上摆着瓶瓶罐罐,张春眠配着药,然后搓成丸子,一口咽下。
“这是我自己配置的解药,能暂时压制狂澜的毒,你吃一颗,给少主送去。”
“不用,少主不需要。”玉白书直接挥开她的手。
张春眠抿了抿唇,一脚狠狠踩在玉白书脚上。
“干嘛?真疼。”玉白书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砰!
玉白书和红衣公子狂澜对接一拳,李红衣打得憋屈,公子狂澜也打得酣畅淋漓,两人累得,停滞下来。
玉白书站在张春眠身前,他嬉笑的看着公子狂澜:“我说你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呢,原来是公子狂澜,你不在黑水城呆着,跑出来祸害人,良心不会疼吗?”玉白书嬉笑着说道。
“正巧我也看你眼熟,原来是红叶身后的小跟班。”公子狂澜眼眸不善的看着玉白书。
“公子,我不是你的敌人,你们的事情自己解决,可这花儿草儿有什么错,别人修筑的宫殿招你惹你了,”玉白书指着被他们破坏的地方,几乎没有完好的存在。
“无聊,”李红衣冷冷的看着公子狂澜,他伸手一朵黑色萱花就静静的躺在他的手中。
“有本事,就来拿。”李红衣冷冷道,她直接飞走了,红衣公子狂澜直接追了上去。
“公子,”行歌就要跟上去。
“诶!小兄弟,我们来聊聊,别打扰他们。”
修罗拦住行歌,这时玉白书已经拉着张春眠跑得很远了。
荒野无人之地,两个红色身影一追一逃。
“我说了,李红楼,给我,”狂澜公子明强,还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我不给,你想要,就自己来拿。”
红衣公子,一个优雅,一个高高在上。
李红衣已经换回男装,是一个俊美秀雅,不见阴柔的如玉公子。
“那我和你换行不?”狂澜好商量的说道。
“不行,我要炼制美颜丹,不能给你。”李红楼爽快的拒绝了。
“你不需要美颜丹,少主本来好颜色。”狂澜被雷劈了似的指着他。
“说了不给,”李红楼休息够了,继续跑。
“我去。”儒雅端方的公子狂澜忍不住爆粗口。
……
“小刀,我要喝酒,喝你量的酒。”女孩哭着喊着,少年倒在血泊之中。
“好可怜,”张春眠和玉白书此时在宫殿之中,他们在看着宫墙,上面是吴国最后血脉的一生。
“走了,就算变成厉鬼,也不是我们能去管的。”玉白书拉着张春眠离开。
宫殿之上,记录少年少女,从鲜活生动,到死寂,张春眠无能为力,她隐约觉得有什么脱离了她的掌控。
冬雪之风划过,玉白书带着张春眠直接去往南方温暖的地方。
星夜赶路,两人靠着大树休息。
繁星点缀的夜空很美。
这一路上,遇到很多流民。
“救命啊!救命。”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你呆在这里。”玉白书叮嘱一句,他的身影直接窜出。
“救命,好疼!。”
声音越发虚弱。
“畜牲,”玉白书怒喝一句,张春眠闻到了血腥味。
她在也呆不下去了,辨别方向,向着玉白书离开的方向走去。
“白书,出什么事情了?”张春眠大声喊道。
“没事,杀了几个畜牲。”玉白书抱着一个姑娘跑来。
借着月光,张春眠看着女子,不由得怒气只往脑门上冲。
女子被玉白书的长袍包裹着,她脸上烫伤毁容,手臂也是伤,可以想象,为了将她煮熟,往锅里按的情景。
“那些畜牲都死了吗?”张春眠冷声问道。
“都杀了,吃人人肉,已经不配做人了。”玉白书放下女子,就不忍的看着她,然后移开视线,他从未见过这样让他动怒的事情。
“她还能救吗?”玉白书忐忑问道。
“能,我要给她换一张皮。”张春眠先给女子服药保命,摸了摸骨龄,十七八岁左右,还是风华正茂时。
“你看着她,我要趁她昏迷不醒时,给她换皮,要不然能生生将她疼死。”
“你不是有麻药吗?”
“从未用过,怕留后遗症,不敢给她用药,对了,你画一幅画吧,画好看点儿,我照着画儿给她易容。”
“好!”玉白书画了一个绝色天仙的美人。
“水,水,”虚弱的声音响起,玉白书轻柔扶起她,给她喂水。
“疼,好疼,恩公,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
女子接受不了毁容的事实,哀求着。
“别哭,沾水了你的脸容易留疤的,还能救,得给你换一张皮。”玉白书摸着她的眼泪解释说道。
“真的吗?真的有救吗?”女子小心翼翼的问道,至于换皮的事忽略了。
“真的,好不容易找到八角液,现在就差一副好皮囊了。”张春眠说道,为她把脉,由于手腕上血肉模糊,张春眠为她扶脉只能摸着她的脖颈。
女子完好的肌肤白皙又细腻,张春眠摇摇头,她不知道这姑娘遭遇了什么,只能尽力去救。
“你发烧了,没想到你这么快就醒了,我还准备趁你昏睡时,给你换皮,可皮没找到,你就醒了。”
“找,请恩人一定救我的脸,我要回去复仇,我的孩儿生存在仇人眼皮底下,我不放心他。”
女子嘶哑的声音很是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