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兄,孔家可不会这般轻易罢手,连累你了。”
李半山看着卓王孙,很有些歉意地说道。
“哈哈,刚才踹的真心痛快。今早,这老小子找到我,威逼利诱都用了。不但把道儿说成个大傻子。还许诺送巴蜀三座铁矿。说实话,进门的时候,我也有些动心了。不过,没想到文君会坚决反对,而且道儿也无比机智。至于孔大人,我还真的不太在意,毕竟巴蜀距离长安很远。他孔仅的手还伸不到。不过,李兄你的铁器坊,就没好日子过了。”
卓王孙轻笑着说道。
此时看李明道的眼神,满满的欣赏。
真是传言害死人啊!
这么果敢机智的才子,居然被传成了呆傻!害的女儿为此,没少暗暗伤心流泪。
“哈哈,铁器坊可不怕他孔仅。他最多就是阻拦长安的铁料商人,不给我供货。但总不能阻挡别人买铁器吧?大不了,跑远些进货。多花点车马费。”
李半山笑着说道。
看向儿媳卓文君的目光,透着浓浓的满意。
不但出尘绝美,还忠贞不渝,更敢于和父亲抗争!
孔家
“大少爷,那卓王孙和李半山真是太该死了!”
鼻青脸肿的孔管事,冲进了孔长青的卧房,无比凄惨地大喊着。
正趴在床养屁股的孔长青,吓得一个激灵。
差点把手中的梨子,掉到地。
“别喊的这么凄惨,吓了我一跳。难道那卓王孙没让他女儿和李明道退亲?咦,你的脸怎么成这样了?”
孔长青说着,才注意到了管事的鼻青脸肿。
“不但没退,还和李明道那小子一起殴打老奴!根本就没有把咱们家看在眼里!大公子,你可要为老奴做主啊!”
孔管事又气又委屈地大声说着。
想起自己在地,被狠狠乱踩的情景,悲从心来,眼泪都流淌了出来。
“啪!”
孔长青气的狠狠把梨子摔在地。
“扶我起来,去找爹爹!”
孔长青大声说道。
“千万不可。李家小子说了。孔大人要是知道我们坏他婚姻的事,定然还会打断老奴的腿!”
孔管事赶忙大声阻止了。
孔长青也心神一阵失落。
对啊,爹爹对于清名可是很看重的。
“哼,没出息,对付一个傻同窗都还要靠你爹。长青,娘看不起你!”
大夫人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这时,门帘一挑,一位严肃端庄的女子,被丫鬟搀扶着走了进来。
“老奴见过大夫人!”
孔管事赶忙前跪下说道。
“哼,废物,一点小事也办不成,非但挨了打,还要回来连累大公子。滚出去!”
大夫人严厉地大声喝道。
孔管事应了一声,快速站起来,跑了出去。
“娘,孩儿现在被爹打的下不了床,怎么去对付那该死的李明道?而且也想不通,太子和云主,此时一定知道那气运之宝是骗人的,可怎么就没去找他麻烦?虽不至于抄家灭族,但重重的打一顿,关几年,应该不会少吧?”
孔长青看着母亲,疑惑地问道。
“唉,娘早派人打听了。太子早带人去找麻烦了。可惜怒气冲冲进去,出来时,居然喜滋滋的,只有他身边的宦官总管鼻青脸肿,显然是挨打了!看来,这李家有高人啊!”
孔夫人坐在了儿子床边,怜惜地看着儿子的屁股,轻声说道。
“啊!李家有高人?好像还真是的,以前李明道那小子就是个呆瓜,可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不但能言善辩,更是大胆妄为。不过,孩儿还是要他死!”
孔长青咬牙切齿地说道。
想起了自己挨的那一记耳光。
还有孔管事的鼻青脸肿。
莫非那高高在的宦官大人,也被那小子打的鼻青脸肿?
“唉,你先把伤养好,至于那李家小子,自然有你爹对付。”
孔夫人叹了口气说道。
想起夫君孔仅那阴沉的表情,知道李家小子活不久了。
平阳侯府
“表姐,这是李明道赔你的宝贝!”
太子刘据把装着玻璃镜子的木盒,递给了曹爽。
曹爽看到镜子里,唇红齿白的自己。
惊喜的差点叫出声来。
快速把镜子拿在手里,照着自己的俏脸。
左看右看,欢喜不已。
“表姐,李明道还说和你一见如故,想和你义结金兰呢。”
刘据看着表姐都顾不理会自己,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
“还想和我义结金兰?想得倒美。要不是这赔礼还算有诚意,本云主准备先打他一顿,解解气呢!居然敢用歪歪扭扭的四个字,骗本云主。”
曹爽照着镜子,轻笑着说道。
准备暴打李明道的心思,全然消散了。
那潇洒朗诗的才子模样,再次凝重起来。
“那你们还不都当了?亏得你们还说人家是个傻呆。”
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门帘一挑,一位瘦脸却挺着大肚子的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