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最后一枚钢钉,狠狠射进战马的脖子。
“嘶呖呖”
被射中的战马,痛苦地嘶鸣,马头也疯狂摆动。
激烈暴跳的战马,差点把凶徒甩了出去。
凶徒死死抓着缰绳和笼头,一只脚狠狠踹地用力。
极力控制战马,调转了方向。
李明道虽然很想趁机,再发射几下。
可惜神弩里的钢钉射光了!
最后,只能看着凶徒的战马,疯狂冲进河谷道,逃走了。
“该死的小子,老子记住你了,日后定杀你泄愤!”
蒙面凶徒的狠话,在河谷道里回荡。
他真的太憋屈了。
从头到尾,都是被动挨打。
那小子的兵器太他娘邪门了。
居然能不停地射自己。
而且那长钉又快又有劲。
都能轻易射穿皮甲。
看着空荡荡的河谷道口,李明道也松了口气。
这人也太强了。
神弩发射了一轮,居然都没射死对方!
仅伤了他一条胳膊。
看来民间藏龙卧虎,草莽出英雄,真不骗人。
这些天,太顺利了,有些麻痹大意了。
以后还是要多些小心。
要不然自己的娘子,可真的成寡妇了!
李明道正想着,听到不远处一阵马蹄声。
赶忙在系统商店,买来十枚大钢钉。
重新装进合金神弩。
这时,膀阔腰圆的张力,骑马赶到了。
李明道看着膀阔腰圆的张力,心说:“难道张力和蒙面凶徒是一伙的?
“张力,看到我没事,是不是很惊讶?没想到,你居然敢勾结匪人,想暗杀本羽林郎!”
李明道看着膀阔腰圆的张力,大声喝道。
“啊!勾结匪人?还暗杀你?李明道你可别污蔑于我!你骑术高超,兄弟认栽了。追过来,只是想结交于你。咦?”
张力说着,眼睛看到了草地混乱的马蹄印,还有几枚锋利的大长钉!
最主要的还是发现了几滴血迹。
忍不住跳下马来,弯腰仔细查看草地。
“难道刚才李兄当真和匪人搏杀过?”
张力伸手在草叶,抹了一滴鲜血,才抬头看向李明道问道。
李明道死死地盯着他,发觉他的表情,没有一丝变化。
态度也很是诚恳。
感觉他可能和匪人不是一伙的,可能只是被匪人利用。
“张力,你告诉我,你们今日向我挑战,可还有谁知晓?”
李明道沉声问道。
“孔长青,是他要我们挑战你的。”
张力毫不犹豫地就说了出来。
“看来,你们还真的是被他利用了。你可知道,方才这里埋伏着一蒙面高手,要不是我早有准备。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而我是陛下御封的羽林郎,你可想到了后果!”
李明道说着,猛然提高了声音。
“天杀的,孔长青!老子饶不了你!”
张力气愤地仰天怒吼,接着跳战马,就准备去找孔长青算账。
他不是傻子,今日若李明道被害,那么发起挑战的自己,定会被牵扯进来。
要是陛下震怒,后果不堪设想!
“张兄慢着,现在无凭无据,即便你找到孔长青,又能怎样?难道还能杀了他?”
李明道拦住了张力,感觉这个人自己也可以利用一下。
“杀不了,也要暴打一顿。”
张力愤愤地大声说道。
“难道你抓住他,就能暴打一顿?万一他身边有高手呢?说不定你还要吃亏。”
李明道轻声说道。
也让张力冷静了下来。
“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白白放过他。”
张力也有些冷静了下来,怒火自然小了些。
“想要暴打孔长青,就不要和他撕破脸。你可以请他喝酒,或者请他吃饭,总之找一个很有利的地方,再狠狠揍一顿。即便他爹是大司丞孔仅,估计张兄也有办法,摆脱干系吧?”
李明道轻笑着说道。
让张力的大环眼,一阵发亮。
“哈哈,还是李兄想的周全。以后兄弟想暴打谁,就找个安全的地方请他喝酒!哈哈,这法子妙!对了,这次赛马的彩头,兄弟明日定送到府。”
张力看到李明道,大笑着喊道。
显然想到了怎样暴揍孔长青,心情大好。
李明道看着大笑的张力,心说:这些勋贵子弟,个个都不傻啊!
发觉我这个羽林郎不是弱者。
马起了结交的心思,要给我送彩头金饼。
孔家后院
“啪”一记很响亮的耳光,打在孔长青白皙的脸。
五个血红手指印,赫然出现。
“你这个祸害!可知道,杀死陛下御封的羽林郎,会引起多大的震动?牵连起来,张力他父亲岸头侯,都要被扒层皮!”
孔仅点指着跪在地的孔长青,气急败坏地大骂着。
一贯的斯文沉稳,全然不见了。
“爹,就算是死,孩儿也要杀了那李明道!因为他,孩儿不敢去太学,前程被他毁了一半!因为他,孩儿被那么多同窗嘲笑,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出门!因为他,孩儿这么多年的积蓄,全然都没了。孩儿每每想起他,夜里都恨的睡不着!现在孩儿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打死孩儿吧!”
孔长青没有祈求父亲饶恕,反而挺着脖子,大声吼叫。
“我打死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孔仅气的举起手,准备再次煽过去。
“老爷,你要打死青儿,先打死奴家吧!”
孔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人也跟着快步冲过来,护住了跪在地的孔长青。
“唉!不争气的东西。”
孔仅放下了手,叹了口气,坐到旁边的木椅。
“娘,别护着孩儿,让爹打死孩儿算了!”
孔长青哭着推开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