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主要是想请你们帮忙去阴阳界找宣哥,让他检查看阴阳结界是不是出了问题,这里出现了一直蓝猴,其他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其他恶鬼。我很想自己下去找他,但很多事情没做完,就只要请你们帮忙跑一趟了。”
玉环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了“桐桐姑娘,你千万别这么客气。我们兄弟,你随便使唤。上天入地,只要我们能做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夏疏桐笑的眉眼弯弯“我知道你们对我都很好,谢谢你们!”
玉环转头看梅朝凤。
梅朝凤瞪他“看我干嘛?桐桐说什么就是什么,她说的就是我说的。”
御风看着玉环被梅朝凤唬的一脸郁闷,笑道“你们三个商量一下,等会儿留下一个人看着这里叫做林火的小道士,其他的人跟我们回去。”
玉环三人点点头,自己商量去了。
夏疏桐在外面转了转,看到墙角倒着的铁锤时眼睛一亮。把铁锤拿在手里掂了掂,觉得还挺趁手。
御风用胳膊肘碰了碰梅朝凤,问道“哥,桐桐要干嘛?”
梅朝凤对着屋里抬了下下巴,说道“那泥塑的城隍爷被她一拳砸了,可这基座可是实打实的石头,她到现在还没找到下手的地方呢。”
御风摸着下巴,说道“这就算下面有东西,也应该有机关消息什么的吧,那些道士下去的时候,难道都是拿锤子砸完再重新拿石头修筑?”
梅朝凤叹了口气,说道“你以为她心里没数?那个丑陋的女人杀了十几个跟清尘清风一般大的孩子,挖出了他们的心脏供奉蓝猴,她这心里憋着一股气没地方撒呢。”
御风点点头,随她吧,只要她能消气,拆了玉月殿都行。
夏疏桐走到城隍爷塑像的基座跟前,抡起铁锤“轰”一声,基座化作了一顿碎石,到处飞舞。文武二判官滑稽的从台子上歪倒地上,摔断了脖子和胳膊腿。手中的判官笔更是摔成了好几截。
地上那些无声打滚着的道士们已经完全失去力气了,躺在地上抽搐着,呻吟着。碎石溅到他们的脸上、身上,划开一道道血口,一时间他们的头上,身上到处都开始往外渗血。
夏疏桐又是一锤,一堆碎石又往那些道士身上砸去。
等这石头基座砸完了,那些道士已经没有一处好皮肤了。
基座下面露出一个方形的入口,有台阶往内延伸。往下看去,有微弱的光线在摇晃,冲天的腐臭味冲了出来。
夏疏桐一想到那些被挖了心惨死的孩子,心中就一阵阵的难受,眼泪止都止不住。直接拿出一根金针在自己的迎上刺了下去,让自己暂时闻不到任何气味。快步走到屋外,对自己身边的几个男人说道“麻烦大家把这几个先挪个位置,我要拆了这里。”
梅朝凤他们自然也闻到了那让人忍不住想吐的味道,他正疑惑夏疏桐怎么受得了的,看到她满脸的泪水,和鼻子上的金针,心疼不已。却没有上前去抱住她安慰,而是按照她的意思,对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几个道士手一指,把他们直接挪到了城隍庙外面去了,反正不怕他们跑了。
梅朝凤懂夏疏桐,知道她这个时候要的绝对不是他的搂搂抱抱,亲亲爱爱和甜言蜜语。这个只会在他跟前表现出小女人一面的女人本质上却是强悍无比,甚至比这世上大多数男人都强悍。她虽然满脸泪水,却不是软弱的泪水,而是对着苦楚苍生的怜悯。
夏疏桐看了梅朝凤一眼,甚至没有露出一丝微笑。她心中却是暖暖的,她知道梅朝凤是懂她的,知道她现在心中所感所想。
夏疏桐面无表情的转头看着眼前挂着“为恶必亡”四个烫金大字的牌匾,觉得异常讽刺。飞身而起,一脚就踹了上去。
木制的牌匾被她踹的四分五裂,摔落在了地上。她抽出腰间的鞭子,甩了出去,缠住了一根立柱。用力一拉,没有拉动。她就是再有力气,怎么能一个人拉动撑住一间大屋的立柱。
梅朝凤对着立柱弹出一颗紫色的小光珠,夏疏桐却是没有看见,又是使劲儿一拉,这回立柱动了一下,接着从中间断成了两截。那一片的屋顶跟着“哗啦”一声塌了下来。
夏疏桐没有管还在哗啦啦往下掉落的瓦片,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御火符,掐了个诀,扔进了那个方形的密室入口。落入密室的火符瞬间燃烧了起来,接着像是遇到了助燃之物,密室中慢慢的越来越亮,火势越来越大。
一声惨叫声传了出来,从楼梯上匆匆跑上来一个脑满肠肥,浑身晃着肥肉的道士。道士满脸漆黑,头发上还在冒烟。
夏疏桐就站在洞口不远的地方,似乎知道会有人上来。不等道士反应过来,一脚就又把他给踹了下去。
也亏她力气够大,那道士倒下去就像是一座大山塌了似的,整个地面都跟着颤了颤。
道士被火烧的惨叫不已,又蹭蹭的跑了出来。夏疏桐这回没有再把他踹回去,而是腾空而起,手中寒光一闪,从胖道士的身边掠过。
胖道士就觉得手臂一麻,胳膊就再也抬不起来了。他的肩膀上血液慢慢的流了出来,接着整个胳膊像是开了闸一样,血再也止不住了。
没等胖道士惨叫,夏疏桐一张噤声符就贴了上去。胖子无声的大张着嘴,痛苦的脸上,肌肉都扭曲了起来。
夏疏桐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胖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夏疏桐走出门外,鞭子一卷,一收,再一甩。
“砰”的一声,胖子给夏疏桐甩了出去,撞倒了城隍庙大门口的围墙。
玉环他们三个都看傻眼了,一同咽了咽口水。玉环小声问道“风老大,桐桐现在力气这么大?”
御风虽然已经习惯了夏疏桐的大力士表现,可看那似乎有三百斤的胖子被卷起后高高的抛起,又甩了下来。突然觉得平时夏疏桐搬个桌子,拔棵树那真是在玩的。再看梅朝凤,却发现他一点都没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