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时辰内,没有办法破除,将会被生生的压死在里面。等到鬼道消失,人也将随之一同消失。而对于外面的人来说,你就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催动金符破开雾障,夏疏桐自觉还是游刃有余的。可自身的灵力还没有强到能破开鬼道。到底是谁,花了这么大代价,一定要对方死。要知道一旦鬼道被破,那么布鬼道的那个人,将会被反噬。整个鬼道的力量,都将反噬回自身,死都是轻的。魂飞魄散才是最正常的。
夏疏桐开始掐指算了起来,虽然对于卦术自己不是特别精。好歹师傅也硬塞进自己脑袋中一些东西。但愿能窥得一些天机吧!算了三遍,都是天卦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简直好的不能再好,上上签啊!
抬头再看向空中的金符,夏疏桐眼前一亮,其他方位的金符呈摇动装,乾位的金符却稳稳当当的悬挂着。
“哎!就算找到生机又有什么用?我这点灵力,除非是外公或者师傅的紫符,不然怎么破?”夏疏桐叹了口气,干脆坐到了地上,自言自语起来。“就这么死了,有点不甘心啊?清尘还没长大,外公跟师傅还没孝敬,娘的愁还没报。还要跟那棵碍眼的老梅树一起养清尘呢!”
夏疏桐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站起身来,看着乾位的金符,咬了咬牙“再拼一次,就算是死,也不能是等死。”
从怀中拿出仅剩的两张符,看都没看,催动全身的灵力祭了出去1“神虎班其匠,金虎亘其真,智慧标其干,消魔演其源。斩馘gu,第二声万神,摄山召海,束缚万灵,威魔灭试,回转五星。敕!”
两张灵符向着乾位疾驰而去,夏疏桐却因为灵力流失,坐到了地上。可屁股还没挨着地,就猛的跳了起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天空中带着浓郁紫光的符箓。
紫符在乾位爆开,霎时风起云涌,紫色的闪电伴随着阵阵惊雷落了下来,对着乾位猛劈。
夏疏桐惊喜不已,很想身上再有一张符,那样就可以助紫符一臂之力,早点破了鬼道。明知身上的符纸已经用光了,还是不甘心的摸了摸。手掌在衣袋里顿了顿,飞快的掏了出来,定睛一看,又是一张紫符。心头的惊喜真的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拼着筋脉萎缩的危险,再次催动紫符。
两道紫符引来的隆隆天雷和树干粗的紫色闪电,将黑漆漆的天空硬生生的撕开了一个口子。皎洁的月色洒了进来,不一会儿,黑沉的天色全部退散,玉盘般的明月高悬在头顶。
夏疏桐倒下了,最后催动的紫符,简直是在压榨自身剩余的所有灵力。这一会儿只感觉连呼吸都吃力,瘫在地上一动不动。慢慢的引着真气在体内游走,到胸口的时候,一阵剧痛袭来“噗”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远处大树上蹲着的两个白衣人一脸心疼的看着她,可是动都没动一下。
“老鬼,你说梅小子到底会不会来?桐桐好可怜!”慕天一又扯下一片树叶,在手中揉碎,皱着脸,好想去救徒弟啊。
唐伯阳白了他一眼“别小子小子的乱叫,说不定他是那个。”
“甭管他是谁,只要他跟了桐桐,那就是我徒弟。我还不能叫声小子了?”慕天一不满的说道。“要不是你拉着,我早就去救徒弟了。”
“你去救有个屁用啊?”唐伯阳把慕天一放在自己肩头的手拍开,接着说道“我那是在给桐桐和梅小子制造机会,培养感情。”
“那我还想跟徒弟培养感情呢!哎,你刚才不是还不让我喊梅小子的,自己倒喊起来了。”慕天一又把手搭在了唐伯阳的肩上。
“那他跟了桐桐,就是我外孙女婿了。我叫声小子还不行?”唐伯阳又甩了个白眼给慕天一。“把你的臭爪子拿开,没听江湖传闻,清莲公子爱蓝颜呐?”
慕天一愣了愣,想起白天在平江城内听到的传言,僵硬的把手从唐伯阳的肩头缩了回去。
“哎,你个死老鬼,你还真信啊?”唐伯阳的语气似乎带点生气。
慕天一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那你到底是要我拿开还是不拿开?信还是不信?
“哎,来了!”唐伯阳拉了拉慕天一。
远处,一身蓝衣的梅朝凤踏月而来,冷月的光辉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淡黄色的光晕,衬着眉间那一朵金莲,像极了从天而降的天神。而此时的天神,浑身一片肃杀,周围三尺之内所有物什,全部一片焦黑。
梅朝凤落在夏疏桐身边,抱起她,小心的像是抱着一件易碎的白瓷,哑着嗓子喊了声“桐桐……”
夏疏桐挣扎了动了动眼皮,实在是没有力气。
梅朝凤见她有反应,焦急的又喊了一声“桐桐……”
夏疏桐睁开了眼睛,看清一脸担忧的梅朝凤,虚弱的笑了,笑的很是安心。呢喃着“又被你救了一次!”
梅朝凤只觉得一颗心终于归位了,艰涩的咽了口口水。“我来迟了!”
夏疏桐又是一笑“沧溟,帮我……”话音一落,晕了过去。
“桐桐……”梅朝凤的心又提了起来,听着她微弱却平稳的呼吸。深深的吸了口气,自语道“还好你没事,不然……”
直到梅朝凤抱着夏疏桐走远了,唐伯阳和慕天一才敢从树上跳下来。
“好强的杀气!”慕天一只觉得心有余悸,梅朝凤那一身的杀意像是要屠了平江城似的。
唐伯阳指着脚下的土地说道“老鬼,你看!”
慕天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自己和唐伯阳站立的地方全部一片焦黑,草木尽焚。“啧啧,没想到,咱们家那胖丫头还真有祸国殃民的潜质啊!”
唐伯阳咬牙,瞪了他一眼“我要你看的是这个图案,眼熟不?”
“图?哪儿呢?嘿,还真眼熟!哪儿见过?”唐伯阳的脚边,一块银色的腰牌上,一朵黑色的火焰分外惹眼。慕天一挠挠头,一脸纠结。到底在哪儿见过?
唐伯阳也是一脸郁闷,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