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气喘吁吁地说:“它肯定没向邓布利多交房租,还是赶紧搬走吧。”
海格催促他们赶紧回城堡,罗恩则是发誓自己腿软的不行,一步都走不了。
海格无奈地看看伦恩和哈利,“你们都能站起来走吗?”
伦恩点点头,哈利费劲地站直。
“我也没问题。”
“好。”海格随即一把抓住罗恩的巫师袍,粗暴地把他提到半空中。
“等等,海格,你要干嘛——”
在罗恩的抗议声中,伦恩和哈利笑弯了腰。
“我们走吧。”
……
四人一狗在海格小屋门口正撞上来接他们的费尔奇,他提着一盏灯,似乎很惊讶他们都平安回来了。
“你们的运气不错。”费尔奇用遗憾的语气说道。
“我们要一起送他们回城堡,禁林的事情很严重,我要带他们去见邓布利多。”海格一边把牙牙拴起来,一边粗声粗气地说。
费尔奇厌恶地看着他沾满泥的海狸毛皮靴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朝城堡走去。
海格带着他们三个跟在后面,城堡里的人们都已经睡了,他们穿过点着火把的大厅,借着费尔奇的提灯走过一条条走廊。
海格不小心撞翻了一具盔甲,叮叮当当滚了一地,费尔奇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旁边的画像咯咯笑着。
他们最后拐了个弯,停在一个奇丑无比的巨大石头怪兽前。
“柠檬雪糕?”
海格费力地拼出这个单词,他显然并不确定这是不是邓布利多办公室的口令。
石头怪兽纹丝不动,海格用力砸了砸石头怪兽的脑袋,发出咚咚的巨大声音,烟尘簌簌落下。
看来这才是他习惯的开门方法,而且非常有效。
几秒钟后,石头怪兽突然活了过来,跳到一边,它身后的墙壁也裂成两半。
一个穿着蓝色睡衣的老人站在门前,他抱怨着:“亲爱的海格,我用石头怪兽守门就是不希望被打扰。”
“对不起,先生。”海格很抱歉地说,“但是禁林里出现了危险的外来者,眼巨蛛已经死了好几只了。”
“进来说吧。”邓布利多让开了门口。
他们爬上一条缓缓移动的环形楼梯,
楼梯旋转着越升越高,最后停在一道闪闪发亮的栎木门前,门上挂着一个铸成狮身鹰首兽形状的黄铜门环。
“请进。”邓布利多和蔼地说。
伦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这是一个宽阔而明亮的圆形房间,壁炉里的火熊熊燃烧,让房间里温暖如春。
精致的桌子上,摆着散发着奇异光泽的银器,它们自动旋转着,喷出一小股一小股的烟雾,这些银器让伦恩联想起了自己古灵阁金库里的那些古董。
墙上挂满了昔日的男女老校长们的肖像,他们都在各自的像框里轻轻地打着呼噜。
房间里还有一张巨大的桌子,桌脚是爪子形的。在桌子后面的一块搁板上,放着一顶破破烂烂的、皱皱巴巴的巫师帽——分院帽。
“请坐。”
邓布利多魔杖一挥,变出了四把扶手椅。
海格艰难地把自己塞进椅子里,将今晚的经历原原本本说了一遍,邓布利多在桌后的高背椅上坐下,用他独有的,极具穿透力的蓝色眼睛审视着几个客人。
伦恩注意到哈利和罗恩在这种审视下显得很不自在,他笑了一下,把目光投向门后挂着的一根镀金栖枝上。
那里站着一只金红色的鸟,正啄着自己的羽毛。
它也发现了伦恩的注视,高傲地鸣叫一声,伸展开双翅,飞向壁炉的烈火,羽毛在火焰中像金属一样熠熠生辉。
邓布利多听完海格的陈述,沉吟了片刻,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转过头。
“这是一只凤凰。”
伦恩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邓布利多是在跟自己说话。
“我在书上读到过这种鸟,非常奇妙,非常美丽,但它比书上写的更漂亮。”伦恩说。
邓布利多微笑着点点头,对海格说:
“明天弗立维教授和凯特尔伯恩教授会和你一起去禁林,调查眼巨蛛被袭击的现场,搞清楚我们的禁林究竟来了什么新客人。”
海格的情绪立刻镇定下来,他似乎觉得事情的所有难度都在让邓布利多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上,只要邓布利多说要调查,那查清楚这件事就是小菜一碟。
“好的,谢谢您,教授。”海格鞠了一躬。
“你们都回去吧,海格,注意安全。”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四个人依次走出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伦恩是最后一个。
当他就要迈出门口时,突然回过头,对邓布利多说:
“教授,您真的认为禁林里的危险角色是一位新客人吗?”
“它会在烈火中永生。”
邓布利多答非所问,他出神地望着火焰里渐渐消失的凤凰,若有所思地说。
……
海格回到了他的小屋,城堡里除了伦恩三个似乎都已经睡着了。
他们沉默地走过一条条楼梯,伦恩突然说:“哈利,你还看过电视?这是麻瓜们的发明。”
哈利小声说:“我妈妈是麻瓜出身,她很喜欢看电视,时间久了我爸也喜欢上了,很小的时候,他们俩就抱着我一起看电视。”
“而且电视剧确实很好看,我最喜欢《大侦探波洛。”哈利兴致高了一些。
“那你觉得,假如你是波洛,你大脑里那些灰色的小细胞会帮你在案发现场发现什么忽略的线索吗?”伦恩提示道。
哈利费劲地回忆了半天,跟罗恩对视一眼,一起摇摇头。
“有什么线索我们忽略了?”
罗恩纳闷地说。
伦恩叹了口气,
“假如我们的推测是正确的,眼巨蛛的尸体是被某种庞大生物所吞食,那能够吞掉整只眼巨蛛的生物,又是如何不留一丝痕迹的离开的呢?”
“我们这一路上只发现了受害者的血迹,加害者竟然连一根毛发,一块鳞片,一滴血液都没有留下?”
“还有最后一件事,假如它的确如此巨大,最后追踪我们的也正是它,为什么我们连一点点碰断树枝,压紧落叶的声音都没有听见?”
伦恩的语气很平和,哈利却觉得头皮微麻。
“那这到底是为什么?”罗恩忍不住说。
“我也不知道,也许明天弗立维教授和凯特尔伯恩教授会知道吧。”伦恩摇摇头。
“难道我们就只能等着?”哈利挠挠头。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但是要给我时间……”
伦恩在黑暗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