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事,吩咐我和绮罗就行。”说完绿盈就闭了眼睛,开始养神,这些天陪着独孤梓臻奔波到达罗伊,又从达罗伊马不停蹄回到懿都城,如今又要启程去铎铎,绿盈本来就是女孩子,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眼下的乌青已经很明显了,所以是能争取一切休息时间缓冲自己。疲惫的睡颜看着让独孤夜泽心里看着揪心。
随后独孤清鸿父子三人不约而同闭上了眼睛,绮罗先守着,以防不测。
“你说什么?没找到许英,你们都是饭桶吗?”洛菡芷披麻戴孝在忠文殿的侧殿里看着如今新提拔起来的太监首领魏汝,白色愈发映衬着洛菡芷的狠辣,眼睛说不出的愤怒。“一个小小的太监我就不信还能跑多远?”如今皇宫上上下下都是自己的人手,除了侍卫摸不清是自己的还是纳兰楚瑜的,可是如今的形式自己可是与纳兰楚瑜时一条船上的。洛菡芷刚想继续训斥着魏汝,就有小太监在门口通禀着“娘娘,北疆王已经在殿内吊唁了。”
“知道了,本宫稍等就去。”洛菡芷并不着急去看纳兰楚瑜,如今当务之急确实是找到许英,许英在宫里这么多年门道太多了,自己的小秘密也在手里,绝对不能被有心之人利用。“你再加派人手去找,尤其是冷宫这样皇宫边缘的地方,若找不到许英你就提头来见。”洛菡芷下了最后通牒,往日里这个魏汝办事一向妥帖,怎么会在今日这件事情上出了差错,洛菡芷只能暂时理解为是许英在皇宫多年知道的事情太多,太过于滑头。
魏汝掩藏过自己眼睛里的光芒,低头卑躬屈膝道“是,奴才这就去办。”魏汝在宫里也有十年了,门门道道也不少,尤其是得了洛菡芷的提拔之后,更是受到很多小太监的吹捧阿谀奉承,至于许英他当然知道,方才在盘问的之后有个小太监说看见过许英出现在侍卫所,魏汝二话不说把人套了麻袋绑了手脚就逮到了南湖边,把人解了绑,去了麻袋直接推了下去,直到看着水面上没有动静这才转身离开。魏汝与洛菡芷一样只信死人不会说话。
魏汝退了殿便很自然向大殿走去,走到在忠文殿门口守候的江彦时跺了一下脚,便径直向外走,随手点了十几个在殿外候着的太监宫女“你们都跟我来,听咱家说,许英公公不见了,你们呀都知道先皇在时最放不下的就是这许公公,万一许公公发生了什么不测,咱们怎么向先皇交代。你们啊都去找找,什么边角地方都不能放过,明白了吗?”魏汝故意细着嗓子说话,声调很高,听起来有两分不舒服,这手上的兰花指不由自主就比了出来,面对着低着头的小太监就是一番说教。
“明白了。”侍女太监听得战战兢兢的,齐齐回达。“嗯,那就去吧。”魏汝说的很是随意,拂尘一挥,侍女太监们就分开,向皇宫各处搜索去了。魏汝就向东边开始走,江彦就从榕树上下来,稳稳当当落在魏汝身前,带着魏汝来到旁边宫殿里的暖阁里。“什么事?”江彦眼睛向周围盯着,方才魏汝虽然给了那群宫女太监们指引,可是难保还会有路人经过这里。
“许英在冷宫里,看样子是在等机会出宫。”魏汝开门见山,直言不讳告诉江彦。“凤妃娘娘执意要找许英,应该是有很重要的把柄在江彦手里。王爷既然进宫了,不妨利用这次机会带了许英出去。”出宫这件事情虽然如今风头很紧,可是对于许公这种在宫里生活那么多年的人并不难,许英不过是在等时机罢了,只不过许英不小心被自己发现罢了。
江彦看着魏汝的眼睛想来不是在骗人,便很爽快的回答着“知道了,你继续盯着,有事情还是老方法联络。”说完江彦就转身出了暖阁,在树上穿行。魏汝紧跟其后,看着忠文殿的方向,眼光晦涩不明。
纳兰楚瑜一身白衣跪在纳兰明辉的棺材和牌位前,宫里一众宫女太监都是伏地而跪,每个人都发出着悲痛的哭声,又带着克制的感觉,只能是呜呜作响。魏汝先前对着这些宫女太监说了“先皇去世哭的要真诚,却又不能打扰先皇清净,若是哭的不好就是对先皇的大不敬,是要罚去陪葬由先皇处置。”如此一来,这些选个的选中的宫女太监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纳兰明辉双手交叠于头前,久久不肯起身,眼泪的眼眶里打转。
皇后撑着病容不断向火盆里烧着火纸,如今的皇后与纳兰明辉很是类似,面容枯槁,身躯摇摇欲坠,眼泪就没有停过,一双眼睛红的明显,靠在贴身侍女身上,不停咳嗽,用帕巾捂住嘴唇。
纳兰楚瑜刚起身向右侧的皇后行礼“母后节哀。”皇后就不停咳血,纳兰楚瑜看着却是冷眼,俯下的身躯掩盖住了唇角的笑意,还是很着急的吩咐着门外的太监“请太医。”跟随者皇后而来的太医三两步就夸了进门,先是匆匆行了礼,就跪下在皇后身边诊脉,查看吐血量。一张白帕子已经染透了,皇后的样子看起来很是痛苦,止不住的抽搐,太医隔着手帕摸着皇后的手腕处,手不停的抖,直到皇后逐渐平复下来,太医确认之后才跪了下来高呼“皇后娘娘。”
皇后身边的侍女这才明白发生了什么,皇后瞪着眼睛看向纳兰明辉的牌位,却是已经没了气息。纳兰楚瑜皱了眉头,依然处变不惊吩咐着“赶紧吩咐内务府准备棺材去,母后与父皇就安置在一起。”洛菡芷虽然不在,纳兰楚瑜变向的夺权很是明目张胆。洛菡芷刚跨进门就听到这句话“本宫的儿子真是深得这个母亲的心,只是后宫只是怕是还是少插手为好。”采夏扶着洛菡芷张扬进门,洛菡芷走到大殿之中,仔细看着皇后痛苦而去的面容和抱着皇后尸体的侍女,故作惋惜道“皇后姐姐与先皇真是情深义重,这真是双双去了,沉重的担子就落在本宫身上了。”洛菡芷直接连眼泪也没有,直接转身面向大殿的门敞开的方向,与纳兰楚瑜并立。
“母妃此言差矣,皇后不仅为后宫之主,更是北嘉所有子民的母亲,与前朝息息相关,楚瑜所做之事不过是身为一个监国的分内之事罢了。”纳兰楚瑜说话很是沉稳,底气十足,宫女太监全部都停止了哭泣,蜷缩在一处,不敢有任何声响。
江彦在殿门口出现禀报着“王爷,文武百官大臣都到齐了。”江彦打断了洛菡芷的开口,洛菡芷很快反应过来“那边开门让大臣们进来跪着守孝吧。”白色绫缎挂满了北嘉皇宫,看起来很是悲伤。
洛菡芷趁着开门的空,与纳兰楚瑜摊牌“如今由谁继位的主动权可是在本宫手里,楚瑜你是本宫唯一的儿子,本宫可是盼着你好的,接下来有的事情不该你开口的就别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