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妹妹很好啊”
刘芸自然是极好,容貌品性都是万里挑一,在我心里把我能会的能夸奖女孩子的所有成语都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有了那日的旖旎后,我心中也不由多了几分遐想,可始终有些纠结,毕竟一直把她当成妹妹,这种纠结我也分不清是因为缺少亲情还是因为我不敢奢望。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可我毕竟不是君子,只是个生意人啊,还是个穷的一直被刘叔接济的生意人,连云菲菲那样的吃货都曾恶意的猜测我是刘叔的上门女婿……
“你爷爷也觉得我家芸儿很好”
我还在胡思乱想,刘叔又一个重磅炸弹炸下,我爷爷?这话信息就更大了,刘芸也还是懵在那里,一脸的不知所措。
我刚想把事情问清楚,怎么牵扯上了我爷爷,已经懒得胡乱猜测了,可又被刘叔制止,他小心翼翼的抽开抽屉,从中找出一个叠的工工整整的信栈给我,示意我自己看。
打开信栈,就看到了那无比熟悉的歪歪扭扭的笔迹……
“成器啊,你看到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不在了,你也会知道了这当中因果,不许去报仇,不许坏了规矩,我们这门生意讲缘法,如果不是遇上的,没缘的不要随意赊刀,芸儿是个好姑娘,你们有缘,爷爷相过,你要好好对待她,咱们生意人讲规矩,我已经替你提过亲了,你不能毁约,早结婚,多生娃,生多点。”
笔迹很是潦草,却也正是爷爷的风格,简单明了。
又是一颗重磅炸弹!
爷爷知道自己有危险,早做了安排,还给我提亲定了门婚约,估计是给我找的退路和靠山,看好了刘叔的势力和人品。
爷爷相术超凡,我至今不及他万一,这也是因为我更多时候是喜欢研究术法神通,爷爷说芸儿是个好姑娘,那自然是相过了,芸儿肯定就是好姑娘,爷爷还让我多生娃……
我对爷爷的安排自然是满意的,刘叔第一次出现时,我就把和刘芸生的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本来那点纠结,看到爷爷信后也就荡然无存了,爷爷安排的,我哪还能有什么心理负担。
刘叔察言观色看着我:“这信我看过,事情也是我们提前安排的。”刘叔说完又示意将信交给刘芸。
我最担心的也就是刘芸了,毕竟哥哥和丈夫的标准可是不一样的,我自然是相貌平平,不学无术,就像宋城说的那样的土蛤蟆,刘芸要是不愿意,我也不想伤害她,要是她愿意,那我就立志做一个要吃天鹅肉的土蛤蟆好了。
刘叔看我脸色左变右变,心里暗笑这小子应该是被幸福来得太突然给雷晕了,对自家女儿的才情相貌还是有绝对信心的,于是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
“就这么个事儿,你爷爷已经提完亲了,今天就算是订婚,以后你就是我女婿了,芸儿是你未婚妻,你不能欺负她,也不能辜负她,要不就小心我揍你。”
“不过订婚典礼的事儿就得委屈你了,我们不能明着办,只能就这样订一下了,夏周市情况复杂,我还需要两三年时间彻底稳定局面,现在准备不足,要是订婚消息传出,让那些家伙知道我这是要彻底自立门户,那就得硬着头皮上战场了,商场如战场啊……”
“反正你们还小,来得及,只要你记得我是你岳父,就和你亲爹一样,芸儿是你未婚妻,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记得这个就行了,下回过来,就要有主人的觉悟了,不要拘谨,不用客气,谁在自己家里客气,是不!”
刘叔三言两语给事情就订好了,没问我意见,当然我也没啥意见,订婚仪式什么的,我巴不得不办,省的再传出什么当牛做马的上门女婿之类的嘲讽话。
至于刘芸,刘叔甚至看都没看,刘叔看都没看,就给事情订了。
“好了,事情就这样,走吧,咱们吃饭去。”
刘叔心中自得,自己雷厉风行,嫁女儿这么麻烦的事儿自己这一会儿工夫就搞定了,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呢。
“爸,你不觉得该问问我吗?”果然刘芸张口了。
我也觉得刘芸该张口,婚姻大事无论喜不喜欢,问都不问就让别人给订了,换谁都得张口,哪怕那个帮自己做主的人是自己父亲。
刘叔眉头皱皱,“问你什么,前两天不是问了吗,你成器哥哥怎么样,你喜不喜欢,做我们家人好不好。”
“可是……你问的是成器哥哥啊,我是喜欢有个哥哥啊,家里多个哥哥我也觉得挺好啊,可你现在是让成器哥哥成了成器老公啊,这能一样吗?”
果然,哥哥和老公的标准是不一样的。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喜欢成器,成器喜欢你,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当你干哥哥,当你老公,有什么区别!你别在那瞎较劲,这么好的未婚夫,老爸帮你准备好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比那个宋家的伪君子强一百倍了吧!”
没想到我在刘叔心里情况这么好,宋城说我是土蛤蟆,可刘叔心里我比宋城强一百倍……只是刘叔,好像确实太霸道了……
“不是不满意,呃,也不是满……呃,这不是满不满意的事,你得提前告诉我,这才是尊重我!这样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那大甩卖的库存吗!”
刘芸语气也激烈起来,我看着父女俩一触即发的火药味,赶紧插口打圆场说道:
“芸儿妹妹,你别急,别跟刘叔吵,你要是不满意,我就是你亲哥哥,还是一家人在一起,一样的!”
刘芸看我说话,脸色稍缓,但也明显让我感到,这不再是从前那种温柔又融洽的感觉了。
“成器哥哥,这跟满意不满意没关系,你没感觉到我爸像卖货一样就把我卖了出去吗?问都没有问我一声,就像开学时,我开开心心去艺术系报道,却被告诉我已经被转到金融系时一样,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说着说着,刘芸蹲下身子呜呜哭了起来。
刘叔神色尴尬,黑着脸一言不发。
“成器哥哥,你知道牵线木偶的感觉吗?我就是我爸手里的牵线木偶,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根本不用管我的想法,我就像别人书里的角色,被作者随意编造,让我怎么白痴我就得怎么白痴。”
刘芸越说越委屈,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我无法感同身受的去抚慰她的悲伤,爷爷给了我极大的自由,按当时爷爷的想法,应该是只要不接他的传承干别的什么都行,可我偏偏接了他的传承……说起来,他应该有着和刘芸一样的无奈。
我曾听刘芸讲过她去艺术系报道,然后被告之已经转到了金融系的事,她笑着讲的,我笑着听的,当了一个笑话,可现在听她旧事重提,哽咽不止,我心中却涌起一股别样的悲伤,应该是心疼,这个高高在上的女神背后,也有不为人知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