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速度更快,一手握住,一手宠溺的轻弹她的脑袋,“谬论。”
长孙镜去没有反驳元长欢的谬论。
一直到回去,似乎都在沉思。
像是陷入了什么迷雾之中。
到达千佛寺的时候,月色高悬。
各自回居所。
谢辞却一直在元长欢身侧,不远不近的跟着。
“你跟着我做什么?”到了门口,见谢辞还要跟着,元长欢拦在门前,踩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斜倚在柱子上的谢辞。
身姿慵懒,眉眼在沁冷的月光下,略带寒意。
全然没有方才那般宠溺与温柔相待。
大步走向元长欢,阴影落下。
料峭寒意。
铺天盖地而来。
谢辞漆黑的眼神背着月光,越发的幽冷诡谲,“你说我跟着你做什么?”
“夫君跟着娘子回房有问题吗?”
元长欢手扣在门框上,几乎要陷进去,眼睛却依旧不甘示弱,直视谢辞,“有问题!”
“现在你娘子并不想让你进门!”
元长欢隐忍了一天,在谢辞冷下脸来之时,忍不住爆发。
她最近都不想跟谢辞同榻而眠。
谢辞被元长欢眼底一闪而逝的嫌弃激怒,步步紧逼,手撑在门板上,困住她所有动作。
动作顷刻间掉转过来,换成元长欢需要仰视谢辞,看着他眼底蒙上一层厚厚的寒霜,像是不远处菩提树下凝结的冰雕。
谢辞冰凉的手指抬起她精致的下巴,“不想让我进门,你想让谁进门?”
“长孙镜,还是秦澜沧?”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寒潭中浸泡了似的。
身躯倏然冰冷,元长欢脑子也跟着冷静下来。
红唇轻轻瓮动,本来气势汹汹的神色也跟着渐渐消散。
陡然娇媚一笑,身子软软的挂在谢辞身上,藕臂圈着他的脖颈,下巴在他脖颈间,轻轻的呢喃,妩媚娇笑,“逗你玩呢,除了你之外,其他男人怎么可能进的了我的门。”
柔软的发梢扫过他的脸侧。
谢辞却依旧一动不动。
像是雕塑似的,任由元长欢在他怀中撒野,岿然不动,薄唇紧抿,眸光冷淡的落在她的后颈。
见他毫无反应,元长欢勾唇一笑,本来圈着谢辞脖颈的手指,开始顺着他修长如玉的指骨把玩,从指尖往手掌,再顺势从腕骨往指尖,一点点落在他的指腹。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冻得冰冷的耳垂恢复温度,元长欢目光最后落在他的眼眸。
谢辞不是喜欢她的手吗,她现在用手蛊惑他,她就不信谢辞心思能忍得住。
谢辞并未阻止元长欢的动作,垂下的手指握成拳头,眯着凤眸,幽幽的看着元长欢,薄唇轻启,从喉咙里发出低郁的声音,“逗我玩?在千佛寺山顶落我面子也是逗我玩?”
“越过我给别的男人递鱼也是逗我玩?”
靠在谢辞怀中的元长欢,莹润滑腻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唇角,笑靥如花,本就娇艳的容颜,更是妖冶魅惑,活色生香。
“不会真的生气了吗,一个大男人度量怎么这么小?”
“我哄哄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