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去清点军中粮草,夏亦和去了郊外的大营,一连几天没有了哥哥的约束,夏紫菱每天都在千金阁研究到好晚才回家,
走过父亲门口时发现门没有关好,灯还亮着,父亲正在和什么人讲话,
“之前菱儿胖的时候知道那李昊也看不上她所以就由着她胡闹了,可是没想到那李昊竟然主动招惹起了菱儿,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父亲的语气里满是焦急,
“之前孩儿就警告过李昊离那菱儿远点,也让菱儿不要再和李昊做朋友,可是她终究还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既然菱儿不听,那孩儿现在就去找李昊说清楚。”
“现在找他有什么用,现在是董皇后的命令,那董皇后心狠手辣,不知道她这次打得什么主意。”
夏老爷想叫住夏亦和,
听声音原来是大哥回来了,
夏亦和一拉开门就看到夏紫菱一脸迷茫的站在门口,
“找谁算账啊?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坏事啊。”
夏老爷和夏亦和没有料到夏紫菱会站在门口,也是两脸惊讶,
“哎,事关你自己,也瞒不了你,你自己看吧。”
夏老爷一脸无可奈何的把帖子放到夏紫菱手中,夏紫菱好不容易认出了上面的字,原来是皇后娘娘请她进宫为自己讲解一下如何保养皮肤,
纳尼,这电视剧中皇后娘娘找人可从来没有好事,这摆明了是设好套等着自己啊!
“不就是皇后娘娘找我让我教她护肤吗,你们干嘛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啊?”
夏紫菱故作轻松地说道。
“那你可知这皇后娘娘是谁?”
“不就是皇上的老婆吗,北洛之母。”
“她可是二皇子李昊的亲生母亲。”
夏老爷看着夏紫苓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样子一脸的着急却无可奈何,
“我知道啊,您是怕她问我喜欢二皇子的事儿,没事,她要是问我就给她再解释一遍是谣传不就好了,好啦,爹,哥你们不要担心了,若是没事儿我先回去休息了,最近几天可累了。”
夏紫菱说完故作轻松地走了出去,还不忘回头对夏亦和说,
“哥,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想吃炸藕盒。”
“吃吃吃,就知道吃,想我夏家发誓不参与政事,先是你非要和宁暮寒去参军,现在董皇后又不知道打的什么如意算盘,我啊要被你们气死了。”
夏老爷越说越生气,索性一把把夏亦和推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夏亦和一脸迷茫,
“这又干我什么事啊。”
夏亦和端着一盘藕盒来到夏紫菱的院子里,发现夏紫菱正在院子里看着月亮发呆,
“想什么呢。”
夏亦和把盘子放到夏紫菱的面前,
“哇,炸藕盒,哥你真好。”
“说说吧,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骗不了我,虽然刚才你装作很轻松地样子,可是我知道你只是怕爹担心,现在爹不在这里,你愿意和我说一下你真实的想法了吗。”
“还是你了解我,爹一心希望我们远离朝政,你去参军爹就很是担心,现在董皇后摆好了鸿门宴等我,我要是不假装轻松一点,爹怎么能够放心呢。”
夏紫菱说道,
“哥,你说那董皇后会不会要杀我的头啊。”
“别乱想了,那董皇后虽然心狠手辣,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要人性命。”
夏亦和摸着夏紫菱的头说道。
转眼来到这里已经一年了,聂思思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可是就算自己没有经历过,那些电视剧里都演了八百遍了,皇后不可能无缘无故找自己进宫,唯一的可能就是摆好了鸿门宴等自己,至于自己是刀戈还是鱼肉只能等开席了才知道。
“好啦,你别为我担心啦,我要好好休息准备明天进宫了。我现在也没有头绪她到底为什么找我,不过一切明天就知道了。”
夏紫菱把最后一块藕盒塞到嘴巴里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
“既然我已经吃到藕盒了,明天就准你睡个懒觉吧。”
“对了,就你自己回来了吗?宁暮寒没有回来吗?”
不知为何夏紫菱突然想起问宁暮寒,
“他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怎么啦突然问起他。”
“没有就是他之前说等他回来了派人告诉我去药房上课,我以为他回来忘了。既然这样我就睡了,晚安,哥。”
看着夏紫菱的背影,夏亦和心中五味杂陈,原来那个碰到事情只会哭鼻子找自己的小姑娘不知不觉长这么大了,还懂得心疼别人了。
记得小的时候,夏紫菱特别贪玩,经常闯祸,每次闯了祸就哭哭啼啼来找自己,最后都是自己替她背过。一次夏紫菱打碎了夏老爷最爱的花瓶,怕挨骂就躲到了夏亦和的床底,夏亦和午觉睡起来听到有人在床下面哭,一看才发现是夏紫菱,无奈夏亦和只能说是自己打碎的花瓶,被罚到祠堂跪了一下午。
可是这一次她不需要自己了,夏亦和的心头有些失落。
第二天一早夏紫菱来到饭桌前,发现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那里,气氛十分沉默,
“你们怎么弄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多大点事儿啊,这要是以后碰到更大的事儿怎么办?”
夏紫菱故作轻松地一屁股坐下,夹了一个包子放在夏亦和碗里,
“哥,吃包子,你们都吃啊,看我干啥。”
好不容易吃完了一顿早餐,夏家祖母泪眼婆娑的送着夏紫菱上了马车,
“小梅,你说这董皇后找我又没有可能真的就是简单的让我教她护肤啊?”
“用脚趾头想也不可能啊,这董皇后心狠手辣可是出了名的,还不知道她这次召见您是憋什么坏招呢?”
“可是我也没有得罪过她啊,就算是因为之前喜欢李昊的事儿,她也不至于隔了这么久才找我算账啊?算了不想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送着夏紫菱的马车走远了,夏老爷走到了夏夫人诵经的房间里,
在牌位前上了三支香,沉默了许久,
“今天菱儿进宫了,只不过不知道这一遭是福是祸。”
“十九年了,该来的总会来的,避免不了的。”
跪在蒲团上的夏夫人开口了,声音低沉沙哑,
“是啊,该来的总会来的,有些事是躲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