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责二十?
“罚谁?我么?”
卿浅眨了眨眼睛,明亮又好看,偏显出几分单纯,渐渐生动起来。
摄政王没开口,侍卫开始有了动作,朝卿浅走过去。
见状,她连忙变脸,苦声道:“摄政王殿下,其实我已仰慕您许久,这次帮抓犯事之人,就是为了见上您一面啊!”
“好歹给点奖赏,怎能这番……真是令人痛心!”
说着手就扯住他的袍角,跪在地上。
卿浅心里复杂得很,倒觉得一时色迷心窍,分明魂穿过来还不知现状,就惹了一通事。
何况腹部的疼痛还是持续着的。
倏然有一丝懊悔。
也不知是不是这脸蛋长得不怎么样,以她原先的美貌,可都是别人舔着她的啊!
卿浅紧紧拽着,好在不是裤脚,不然也不知会不会被她扯下来。
以她的性子,说不准会忍不住这么干,可能那时就没命了也不一定……
摄政王眸光看向紧抓衣袍纤细的手,流露出厌恶之色,手臂往外一甩。
“嘶啦——”
侍卫:“……”
卿浅:“……”
看着手上拧着的碎块袍子,又抬头看了看摄政王。
心想:完蛋了!
“这……摄政王,您袍子的布料质量实在太差了……”
摄政王脸黑得阴沉,就差一掌把她打死。
可他没动手。
倒是方才惊讶站着不动的侍卫上前来,就拽着她的手臂要把她拖走。
卿浅可怜兮兮看着摄政王,“摄政王殿下,我可以说真的不是故意的吗?”
摄政王冷着眸,言语淡漠:“松开!”
侍卫:“???”不是,这都什么事,说要抓人又放人。
还没弄清状况的侍卫松开人,原地待命。
等了须臾,摄政王不耐烦了,“还要说明白抓哪个么?”
侍卫长顿了顿,瞬间醒悟,还没来得及出口的“下属自行受罚”就被侍卫带下去了。
分明卿浅更过分,却没被罚,倒让一群人不解。
摄政王冷厉的眸子瞥向卿浅时,道:“你,滚!”
她瘪了瘪嘴,识相退在一边。
接着,摄政王再道:“那两人,乱棍打死!”
侍卫略慌,“摄政王殿下,有个可是城主的独子……”
到底是个朝廷官的儿子,且是独子,打死了未免不太好。
摄政王眸光瞥来,倒让侍卫心惊。
“手打断,人打死。”
这倒好,不说还不至于把手打断,说了人打死手也不能幸免,这城主的独子也真可怜,惹谁不好,偏惹恼了摄政王。
“是……”
倒和她想到差不多,两个渣男的手不在她的刀下断,就在摄政王的乱棍下断。
意料不到的是,摄政王比她想得更狠些,人都要打死了,手还不放过。
两渣男活该被罚,倒未必该死。
细细瞥了摄政王一眼,以他的性子,断不会为一个侍卫出气,除非……
细想不由朝他的头顶望去,这才瞧见,摄政王的发丝湿了一处。
莫不是……
她吐得酒水好巧不巧就淋到了摄政王的头上去了!
卿浅愣了半晌,铁定心不能让他知道。
偏生摄政王看了她一眼。
心脏猛的一跳,几乎来不及思考,就对他抛了个媚眼。
摄政王脸黑攥紧拳,言语冷漠,“今日姑且看在将军的名上,饶你一命,不要过分得寸进尺!”
闻言,卿浅眨了眨眼睛,“多谢摄政王不杀之恩。”
也是,摄政王隐忍着,到底是知道的,不然能这么放肆?
摄政王甩手便走,撕裂一角的衣袍被风吹得荡起。
浑身散发的戾气渐渐散了,空气少了压抑的气氛。
卿浅瘪了瘪嘴,小心跟在他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