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进行的很顺利，褚小桃却渐渐觉得哪里不对劲。

比如说现在，金灿灿坐在一旁跟她说那只叫尧年的天鹅对她有多好多好，还为了她去摘高山悬崖上被妖兽守护的灵果。

“其实我倒觉得也不是那么好吃，但他有这份心已是难得。”她笑着说着，眉眼间皆是欢喜，许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她有多高兴。

但褚小桃做为旁观者却总是要看到多一点，她有些不放心，如果那只天鹅只是因为灿灿的美色而喜欢她，一旦知道灿灿的真身，后果不堪设想。

“灿灿，你什么时候甩掉他啊?”她不得不提醒，那个也许已经被金灿灿遗忘到脑后的初衷。

许是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一点，金灿灿愣了片刻，忽然恍悟过来，脸色变得有些稍微不自然，眼神闪烁其词。

“现在还早，再等等，还不到时候。”她这样说着，褚小桃也就信了。

可一个月后，彼时还在山下跟自家师父除祟降妖完的褚小桃却收到了金灿灿的灵蝶传书。

沙哑的声线，哭的撕心裂肺，令人揪心。

褚小桃原本还在缠着褚尘之给她买糖。

“师父，新口味，新口味。”激动地拽住要漠视一切往前继续走的男子的衣袖。

实在扯不回来，褚尘之只好回过头用绝对的语气跟她说，“不买，吃了又要牙疼。”

“师父，师父~”抱住胳膊便要往地上滑，企图换大腿。

惊的褚尘之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头疼的厉害。

而那边卖糖果的小贩见了也说了一声，“这位道长，俺家的糖果可是全镇最好吃的，就给你这小徒儿买几颗解解馋也好啊。”

被缠的实在没办法的褚尘之脑海中灵光一现。

看着眼巴巴抬头望着自己的小徒儿。

“买了你能听话吗?”

“.....嗯....那要看师父买多少，越多越听话。”完全不按套路来。

褚尘之:“.....”

最后还是买了小半袋让她心满意足地拿着边走边吃。

就在褚小桃的目光对着糖葫芦放亮的时候，灵蝶来了。

脸上洋溢的笑容顿时垮了下去，扭头看着注视着她默不作声的褚尘之，像是在等待她的反应。

“师父。”

“嗯?”

“我要是把那只天鹅打死了你能给我兜得住吗?”

“妄造杀孽对你修行不好。”考虑的是这一方面，“你还小，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要以德服人。”

“怎么做?”虚心请教。

“他最在意什么，便毁了什么，让他切身体会，感同身受，便能设身处地，回头是岸。”一本正经地传道授业解惑。

褚小桃立马就懂了。

“师父，我们回山吧。”

“好，糖葫芦还要吗?”

“要要要!”

“等着。”

.....

回山之后，果然看见泪眼婆娑的金灿灿在山下等她，一瞧见她过来，立马便将人拉走。

在她栖身的那处小池塘....

“桃桃，他骗我，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谁，却将计就计，要不是我今天突然撞见他跟别人说的话，到现在还蒙在鼓里，自得其乐地沾沾自喜，结果我才是那个傻子，天大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