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整整八天,八天呐,识海中一切都可随他意念而变幻,他便抱着她将景色具象化到凡间时她们看到过,走过的那些地方。
有时候便是知道人来人往间都是幻象,桃夭还是会紧张慌措,可向来冰壶玉衡的他,却像是完全摒弃了仙人那一面,眉心的神印在他动情时总是会染上几分暗红。
一开始,桃夭还会撒娇哭泣求饶,之后发现这些没用之后,便开始佯怒生气,依旧不起效果,最后,的最后,嘴里只骂得出疯子两个破碎的音节。
“要叫师父,乖,叫师父。”他还在企图用温柔蛊惑她,桃夭却是万万不信了。
她用气音哽咽地对着他,“会死的。”
“不会。”听她说到死字,褚尘之像是想起什么,眼中的笑瞬间化为寒冰,像是蒙上一层灰烬如霜的颜色,瞧着有些阴郁。
故意的,他掐着她的腰,用了几分蛮力,让她吃痛。
附在她的耳边低喃着又重复一遍,“不会。”
“除非为师死在你的前头。”
若是天命无法对抗,还要再将你从我身边夺走,让我失而复得,得而复失,那我便穷尽所有,对抗天命,哪怕以卵击石,也义无反顾。
双手无力地抵在他胸前,如眼可见那些被自己挠出来的抓痕,桃夭憋着口气,发了狠地咬了一口上去,褚尘之却无动于衷,抱着她往墙边靠去,似乎想要借力。
已经记不清这是多少次哭泣,他食髓知味,又带着故意的惩罚,惩罚现在还有当初,她都知道,她都明白,可她真的受不住了。
“你再唔,再这样,我不理你了,再也不理不理你了。”
他像是充耳不闻,继续自顾自地抬起她的一边小腿,摆弄得她姿势妖娆。
“你师父”桃夭不得不软下声来,“求你了”
“我知道我错了,哪哪都错了,一红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不好你再这样嘶”
“褚尘之,你不要太过分”嗓音干哑的生疼,特别是扯着声线喊的时候,嘴里都弥漫着股血腥味。
看着怀中炸毛的小姑娘,褚尘之终于停了下来,转眼间,俩人已经出现在一处宫殿的床榻上,盖着被褥,可俩人却依旧还未分开。
他抱着她,一只手摸上她鼓胀的小腹,喃喃自语地问着她,“桃儿,你说,这里会不会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哪有那么容易,仙人孕子本就艰难,特别是修为越高的。”她闭着眼,犯困的紧,头下枕着他的胳膊,往他怀里缩了缩,有些冷。
“嗯,是有些麻烦,要不为师散去一半修为”话还没说完,又立马戛然而止,严肃地绷直了口吻,“不行,若是有一天师兄也想起来,我只剩下一半的修为,打不过他。”
“不会想起来的。”桃夭抬手打开他扒拉自己头发的手,“阿暮又不是师父。”
“你是觉得他爱你没有为师多”语气竟有些高兴。
“不是。”这点桃夭并不想乱说,她可以不接受阿暮,但不能否决他对她的爱,“师父与阿暮唯一的不同之处就是,我现在心上住的人是你。”
“因为是你,所以费尽心思与你再次重逢,而阿暮,若非意外,我绝不会再与他相见。”
“那妖王呢”他还记着那个比他还疯癫的兔子精。
“戚泽我不爱他,只是朋友,但以后也不会再见他。”
“真的”
“你要再问,就是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