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还没彻底进组拍戏,时钦偷偷抓了个空,想来四合院看看宋星。
他一边吩咐银叔往四合院开,一边在心里骂自己。
“没出息啊没出息!”
却又不舍得让银叔停车,心里想着,这时候阳光正好,宋星应该正在二门上的玻璃长廊里练瑜伽。
一想起她院子里的海棠,时钦有些急不可耐。
等到站在四合院的院墙下,时钦鬼鬼祟祟地想要爬墙。
紧跟着的银叔一脸惆怅。
“好好的一个顶流混成了私生饭……”
时钦当然不知道银叔在腹诽自己。
他就是想看看自己移植的那棵树。
大老远从昌黎运来的八棱海棠,花白胜雪,满树高洁。
也不知道宋星站在廊下,是不是人比花娇。
时钦一边爬墙一边愤愤不平:
“老子花了大价钱运来的,就不信比不过成昼那小子的梅花!看看我的花美还是他的花美。”
一想起那株嶙峋的梅花,时钦气就不打一处来。
“最烦这些文艺男青年,装什么姑高自傲,专喜欢什么梅兰竹菊的。海棠多娇俏啊。不行我得去看看!”
到底是在海外练习过的顶流,再加上为拍武侠片,专门找武术指导学了几招。
一个鹞子翻身,时钦攀上了二门外的墙。
银叔唯恐时钦摔着,劝说道:
“时先生,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产业,咱大大方方进去不好么?”
时钦没搭理银叔,自顾自地攀爬。
“你不懂,就是要突然袭击,才知道她的心事。”
时钦手脚并用,很快攀上了屋檐。
银叔秒懂
“这个时间……宋小姐是在练瑜伽。”
时钦才不是一个为了花爬墙的风雅人!
他是想去看宋星练瑜伽时,会多看梅花几眼,还是多看海棠几眼……
时钦酷炫地翻上了墙,正要准备跳进院内,只听见墙下银叔长叹一声:
“时先生,练瑜伽都是闭着眼睛的。”
时钦被猛然说中心事,脸微微有些发烫,声音仍旧镇定。
巧妙地转移了话题。
“张宇宙还说这院子安保密不透风,哼,我都翻上来这么久了,他都没发现。”
时钦谨慎地坐在墙头,拍了拍手上灰尘,一脸嫌弃。
忽然有声音响起,吓得时钦手一抖。
“时先生……”
屋檐下的监控麦克风传出了,张宇宙弱弱的提醒。
“时先生,从你一接近院墙,我就通过你身后的25号摄像头盯上你了……”
时钦的脸沉了下来。
所以刚才手脚并用的窘相,被张宇宙看见了?
一想到这密不透的安保正是自己的杰作,时钦转过身对摄像头低吼道:“那你还不开门迎接我?”
两分钟后,时钦宛如皇上微服私访般,大模大样地进了四合院的正门。
心里却在郁闷想知道宋星比较喜欢哪棵树的机会,就这样被张宇宙毁了。
张宇宙跟了宋星这么久,早学会察言观色,讨好般地对时钦道:
“我开门前没通知宋小姐您来了,现在宋小姐正和裴洛小姐聊天。要不,我带您去门廊后头的茶水间喝杯奶茶?”
茶水间和门廊一墙之隔,倒是能听见门廊内的人说什么。
时钦冷冷点点头:
“奶茶可以,不要珍珠不加糖。“
张宇宙嘴角抽了抽。
不加珍珠和糖的奶茶毫无灵魂!
几分钟后,时钦坐在茶水间里,缓缓地品着一杯不加珍珠的芋泥泡泡。
茶水间和宋星所在的门廊只隔一道墙,时钦竖起耳朵,依稀能听见宋星在和裴洛聊天。
宋星的声音,淡得像是秋风拂过白海棠。
“隋楚楚几次出席活动,仪态都比以前好看不少,我猜,她是找了形体老师在训练自己。”
裴洛冷笑:
“他们隋家的姑娘个儿顶个儿地努力,隋楚楚在仪态上想办法,隋吻就在妆容上下功夫。虽然隋吻最近没什么作品,但是每天在微博上传自己的化妆视频,像个美妆博主一样。”
时钦悠然地用勺子挖芋泥,心说女人就是女人,坐在一起除了聊身材就是聊化妆品。
隔壁裴洛声音多了些关切。
“你可不能轻敌,眼看就是年末,一堆颁奖典礼等着你呢!”
宋星深以为然,目光盯着窗外的白海棠。
她心里明白,如梦令的爆红,无形中也激励了隋楚楚和隋吻。
还是那句话,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时钦从未关注过隋家这几个女人的事业,可是听见裴洛提到颁奖礼,也觉得有必要重视一下,心中忽然产生一个疑问。
“宋星为什么还没有进组?”
宋星在倚天的戏份少,五鼠闹东京里的庞妃戏份难道也少?
因为有聂茴,时钦很快收到了答案。
“隋楚楚带了一大堆推广进了五鼠闹东京,曾导不好意思拒绝,现在正左右为难呢。”
时钦重重地把手里的奶茶杯放到了桌上,震得杯中芋泥颤了三颤。
“曾飞这个老狐狸,一边舍不得宋星的热度,一边又想要隋楚楚带进组的投资。”
时钦起身要走,张宇宙急了。
“还没见到我们宋小姐呢,至少留下吃碗面吧。今儿做臊子面,没看裴洛小姐聊一上午了么,雷打不动等臊子出锅!”
时钦拔腿出了门。
“说多少遍了,我不吃碳水!”
望着时钦怒气冲冲的背影,张宇宙喃喃道:
“这也不吃那也不吃,这活着有啥意思?”
银叔经过张宇宙时微微笑笑:
“不懂了吧。这二位,一个怕没有事业被男人辜负,所以撕遍娱乐圈也要当n1。另一位,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是靠这张脸得到的,所以精心呵护。”
银叔的笑里带着苦:
“这就是顶流和一线女星的悲哀啊。”
小厨房里,臊子酱的香气缓缓飘来。裴洛深深地吸了一口,问向宋星。
“倘若五鼠真被隋楚楚那娘们儿截胡了,你预备怎么办?要不要我找几个人,揍她个满脸花!”
宋星望着自己义愤填膺的超模闺蜜,轻轻摆摆手。
“隋楚楚人美条顺,最可悲的下场就是沦为花瓶。既然她喜欢演庞妃做花瓶,咱们干吗要毁了她的脸?”
宋星望向自己瑜伽垫子边的一双白色布鞋:
“沈尧已经进五鼠剧组了吧,是时候去岛上见见曾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