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银河看着白瑾瑜,俊美眼瞳透着凌厉和冷酷,轮廓优美鲜明的下巴上,嘴角那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让人觉得神秘莫测,冰冷诡异。
他就带着那样的笑,无比冷冽地对白瑾瑜说道,“我有没有脑子,你以后会知道的。”
“我不需要知道,你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白瑾瑜咬牙切齿道。
宋银河不自觉地眯了眯狭长深邃的眼,声音也很是冷厉,“错了,你不需要知道其他事情,但是你需要知道你和我存在的关系,你和我一辈子都将被捆绑在一起。”
白瑾瑜瞬间成了炸了毛的猫,目光凶狠的瞪着宋银河,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白家和宋家是合作关系,确实是捆绑在一起的。
除非什么时候宋银河腻了倦了不想再和白家合作了,这样才能解绑。
清晨就出门,到现在十几个小时过去了,白瑾瑜眼皮子开始打架困的不行,之后头一歪,就靠在那里睡着了,宋银河见状,伸手将她的脑袋勾了过来,让她靠着他的肩膀,睡的更舒服更安稳一些。
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飞机终于在凌晨停在了宋银河的私人城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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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涧,时涧,你不能这么对我……”私人城堡二楼的房间,窗子半开着,风从外面钻进来,躺在床上的白瑾瑜突然睁开眼睛,整个人弹坐起来,喊出了这句话。
她美丽白皙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那干涩苍白的嘴唇,是止不住的颤抖。
本来凌乱的长发被吹得更凌乱了。
“时涧,不要这样……”她伸出手去,想抓住她叫出名字的那个男人,但她什么都没抓到,只有满手心的空洞,冰凉彻骨。
“白瑾瑜,你梦见什么了?”一直正经危坐在床旁边的宋银河,焦急不已的问道。
从一开始听到白瑾瑜说梦话他就坐在这里等着了,结果等了几个小时,她都沉浸在只有她才知道的噩梦里,现在她终于醒来了,他悬着的心也可以放下来了。
白瑾瑜有点发懵。
她还能梦见什么呢?
除了时涧,她还能梦见什么呢?
她梦见自己带着母亲去医院检查身体,看到时涧搂着一个孕妇产检,她好奇的跑过去查看情况,时涧搂着的孕妇竟然是‘向薇薇’,她质问时涧在做什么,到底什么意思,可是时涧却全程无视她,只陪着向薇薇产检,产检之后就带着向薇薇走了。
那个时候东驰西骋南征北战都已经去世多年了,她身边也没有能帮到她的人,她靠自己找到了‘向薇薇’的住处,时涧也在那里,她求着时涧‘你不能这么对我’‘时涧,不要这样……’,堂堂百家大小姐,竟然为了挽留一个男人,卑微到那个地步。
如果那个时候她能果断一段跟时涧离婚,后面也就不会被时涧送到别人的房间,更不会再逃跑的过程中坠亡了,可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相信时涧不爱她,还幻想着时涧回头。
白瑾瑜梦游一般地直直坐在床上,她的眼神是迷离的,整个人的表情也是呆呆的。
宋银河其实能猜到她梦到了什么,只不过他还是想要听到她亲口说的,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听不到任何答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