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部将招募技术人才的告示,面向全国张贴。
城门口到处都张贴着这样的一份儿告示。
这对于有着一技之长的不少人,算得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那些平日里喜欢研究鲁班全书与墨家机关术的发明创造者,纷纷踊跃参加。
朱祁镇为了保证人才可用性,还特意命工部设置了一道有关技术层面的命题。
只有经过面试,答对了命题的人,才能被招募进去。
被招募进去的人才,就算是国家稀有型人才了。
不但会得到国家的特殊照顾,所得的酬劳也是非常可观。
全国喜欢发明创造者都可踊跃参加,一时间全国报名人数达到了几万人。
然而,随着考核筛选之后,真正能够进京面圣,参加殿试技术考核的人,却是凤毛麟角。
层层筛选之后,全国范围内,真正拥有先进科技意识与技术的人才,才不到百人。
而这百人还得在规定时限内,带着他们各自的发明创造进京面圣。
只有被朱祁镇挑选的人,才有资格进入到天工部。
这一系列的选拔,可谓是万里挑一!
这场选拔,引领了全国的技术热潮,让如同一潭死水一般的民间氛围又变得极为活跃起来。
……
奉天殿。
朱祁镇慵懒地了早朝,台阶下的群臣都已到齐。
他们看到皇帝临朝,连忙跪拜行礼。
自从设立了考勤制度后,朱祁镇每次都是最后一个到,大臣们都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朝都变得积极了不少。
朱祁镇还特意看了一眼魏源递交的考勤表。
好家伙,朝中的大臣几乎都是提前半个时辰就临朝了。
为了这每月的二十石满勤奖,他们可真是够拼的!
“今日可有本启奏?”
新任的户部尚书王直出列回答道:“臣有本启奏。”
兵部尚书的郭登也跟着出列道:“臣也有本启奏。”
“一个一个来,王尚书你先说。”
王直回禀道:“陛下先前命户部实行的杂交水稻技术都毁在了军纪。”
“军户不懂得农耕,破坏了水稻的基础栽培,导致稻苗坏死一片。”
“此事兵部尚书郭登有一定责任,他所安排的军户不妥,令臣难以完成陛下所交代的任务。”
郭登立刻回击道:“陛下,王尚书这是在推卸责任。”
“军制屯田自太宗皇帝起便传了下来,从未出过任何问题。”
“这次稻苗培育,乃是户部栽培不利,灌溉不及时才导致的坏死,与臣派遣的军户并不瓜葛。”
王直怒道:“一派胡言!陛下,臣乃是严格按照陛下所交代进行栽培耕作,绝不敢有丝毫懈怠。”
郭登哼道:“臣所派遣的军户也都是严格按照陛下旨意执行,难不成你是想说都是陛下的责任?”
朱祁镇听明白了,这两人是在为杂交水稻种植的失败而互相推卸责任呢。
二人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相让,整个朝堂都回荡着二人的争吵声。
朱祁镇朝王振示意了一个眼色,王振马会意。
“朝堂之,休得喧哗!两位大人,还请自重。”
王直跪在地,恳求道:“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郭登同样是不甘示弱地跪拜道:“还请陛下为臣做主。
“两位爱卿都先起来吧,这并不是你们的责任,不用互相推脱。”
“杂交水稻一事,是朕没有交代清楚,与两位爱卿无关。”
“栽培杂交水稻本就是会有失败的可能,没那么容易就培育成功的。”
王直和郭登都愣住了。
原来还真是这稻苗有问题啊!
还真是陛下的责任啊!
二人面红耳赤,羞愧难当。
水稻的栽培,却将二人的窘态尽显无疑。
今后,皇帝陛下还怎么将重要的事情交给他们去做?
遇到问题就互相推卸责任,却没有人愿意承担事情失败的风险。
这样的政府又怎么会进步呢?
王直红着脸,小声说:“臣未查明原因,冤枉了郭尚书。臣有罪,还请陛下责罚。”
郭登也苦笑道:“臣也有错,不该与王尚书在朝堂争论不休,还请陛下降罪。”
责罚?
再罚下去,这交代的事儿找谁来办呢?
更何况,这两个家伙虽然都很自私,但认错态度还不错。
于是,朱祁镇笑着说:“两位爱卿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记住,失败乃成功之母。你们二人好好总结栽培失败的原因,争取早日培育成功。”
“你们二人的责罚降罪暂且记下,好好将栽培杂交水稻的事做好,到时候朕再给你们论功行赏。”
王直郭登连忙跪拜道:“臣叩谢陛下宽宏大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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