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天府知府府邸。
曹吉祥带着东厂的人直接进入到了府邸
这无端端地闯入东厂的人,把府中的下人给吓了一大跳。
而此时的顺天府知府石耀前还在喝着美酒,赏着歌舞,逍遥自在得很。
歌姬们或犹抱琵琶,或载歌载舞。
“石大人,真是好兴致啊!”
曹吉祥带着东厂的人进来之后,不由得冷笑了一声。
那些歌姬们听闻了东厂宦官的声音,都连忙退了下去。
石耀前连忙惊坐而起,谄媚地笑道:“曹公公,你怎么突然来府了?怎么也不事先通知一声啊?”
“陛下急召你入宫面圣,要是耽搁了,你我二人的脑袋都得搬家。带走!”
话音未落,东厂的那些宦官就架着石耀前离开了府邸。
“曹公公,我石某到底是犯了何罪啊?你们凭什么抓本官啊?”
曹吉祥哼道:“咱家也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还请石大人多多见谅了。”
那些东厂的人非常蛮横地就将石耀前给架走了,吓得府中下人们都脸色煞白。
难道他们的老爷是犯了什么大罪?
被拖进马车的石耀前,连声呼道:“曹公公,本官只是喝了点儿酒,赏了会儿歌舞,这也犯法了吗?”
曹吉祥笑眯眯地说道:“在其位,谋其职。你身为知府大人,做了哪些事,没做哪些事,还需要咱家来提醒你吗?”
这番话让石耀前顿时冷汗直流,他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
他只是个小小的知府,能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皇帝陛下召见他到底是福还是祸呀?
石耀前都快要哭了,脸色十分难看。
他连忙从身摸出了一些银两交给了曹吉祥,然后紧张兮兮地说:“曹公公能否透露一下,陛下如此急召本官,到底是兴师问罪,还是论功行赏啊?能否让本官心里有个底?”
曹吉祥收了石耀前的银子,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说:“其实咱家也不知道,陛下的心思这谁也猜不透。谁知道他如此急召你,到底是要问你的罪啊,还是要交代事情让你办啊?”
石耀前心里“咯噔”一下,要哭了!
这银子白花了!
这些宦官果然都是吸血虫,没一个靠谱的。
当石耀前被曹吉祥领到乾清宫门口的时候,石耀前的腿都在发抖。
当今圣,在他的眼里,此刻就是一头猛虎。
这头猛虎随时都有可能会吃人,让人不由得心生畏惧。
他抹了一把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地进入宫中,像个赴死的死士。
进了乾清宫内,王振皱眉道:“石大人,你可来了,要再晚来一会儿,陛下肯定砍了你的脑袋。”
这话可把石耀前给吓尿了。
本来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胆子就小,被王振这么一吓,脸色顿时就煞白了。
“王总管,给下官指条明路吧。”
石耀前又是掏出了一些银两塞给了王振。
王振小声在石耀前的耳边俯首帖耳道:“今日陛下微服出宫,巡游了皇城,刚刚才回来。”
石耀前人傻了,杵在门口站了半天。
皇帝微服出宫巡游了皇城!!!
难道说,皇城中不堪入目的景象都被皇帝陛下给看到了?
这下真的要死翘翘了!
石耀前心里此时慌得一匹,对即将见面的皇帝是充满了畏惧。
不一会儿,乾清宫内响起了朱祁镇威严的声音。
“王振,顺天府知府来了吗?”
“启禀陛下,人已带到。”
“宣他进来。”
王振狠狠地推了一把石耀前,说:“还不快去?”
石耀前的双腿就像是绑了铅块一样,越是走进乾清宫内,越是觉得双腿不听使唤。
直到他见了雄姿英发的皇帝陛下朱祁镇,连忙跪在地磕头认罪。
“陛下,臣罪该万死!臣身为知府,不能为陛下分忧,是臣无能,请陛下责罚!”
朱祁镇嗤笑道:“你认罪认得倒是挺诚恳啊?朕是打算治你的罪,你的不作为,让整个京城乌烟瘴气!你和那些贪官腐败之徒有何区别?”
“臣罪该万死!”
石耀前匍匐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在其位,谋其职,食其禄,谋其事。你身为顺天府知府,就任三年来,可做过什么利国利民的事情?”
“……”
石耀前一句都答不来。
就任三年,他终日都只为贪图享乐,只保证了不犯错,也不立功,也是厉害得很!
“哑口无言了?大明的官场,就是被你们这些蛀虫给污染的!”
“陛下骂得是,臣知错了,还请陛下给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朱祁镇冷声:“正是用人之际,你头的这顶乌纱帽,朕暂且给你留着。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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