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榴莲真的好重!”许玫提着一个榴莲,瘪着嘴,委屈地抱怨。
“你知道榴莲重还买这么多?”陆景提着两个榴莲、一大包菜和一大瓶饮料说出的话都有些喘息和颤抖,额头和脸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好吃嘛!”许玫没有底气嗫嚅道。
“还有,刚刚怎么不让出租车送我们到家门口,不然我们就不用这么累了。”陆景佯装训斥的模样。
“让他送过来,到时候别人就知道我们住在哪里了,我才不要这样。”许玫放下榴莲,锤了锤自己酸痛的手臂。
陆景无奈地叹息一声。
他都不知道该说她笨还是聪明了。
她对一个出租车司机警惕性倒是挺重的,可她没想过防范他。
解开了手铐,意味着什么难道她不知道吗?
还是说她很有信心他绝对不会逃跑?
他抿着唇,将所有的东西放在地上,帮许玫捏起了手臂,缓解她的不适。
“舒服点了吗?”
许玫点点头,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嗯嗯,好舒服,阿景你帮我先按按,待会我再帮你按。”
陆景抿着的唇泄出几丝笑意,嗓音宠溺,“好。”
……
“诶,好奇怪,我记得我们走之前关灯关门了啊。”许玫看着敞开着大门,亮着灯的家露出疑惑不解的神情。
陆景心中有了些猜测,他陷入困难的挣扎中,复杂的情绪像一团乱糟糟的毛线,塞满了他脑中每一个角落。
“不会遭小偷了吧,阿景来,我们一个人拿着一个榴莲,砸地他脑袋开花。”许玫将榴莲举过脑袋,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
陆景的嘴像是被胶布封住了,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许玫没有管发呆的陆景,举着榴莲就静静地走近了房子。
里面一个穿着优雅的女人坐在沙发上,背对着,看不清脸。
许玫嘴角上扬,浮现出阴冷的笑意。
她静悄悄地走到离女人几步远的地方,手中的榴莲就那么直直地重击在她的头上。
“啊!”苏念捂着脑袋,极其痛苦地哀嚎出声。
她觉得脑子都被砸破了,痛的要命,眼前一片模糊。
听见尖叫声,陆景心中一紧,急忙丢下了手中的东西飞奔进来。
看见许玫毫发无损地站在一旁,他放下了紧悬的心。
“阿景,快救我,我脑袋好痛。”苏念模糊地看见陆景走进来,立即泪流满面地投向他的怀中,可怜兮兮地。
看见苏念头上隐约有血迹渗出,陆景就知道许玫下手绝对不轻。
“许玫,你怎么能用榴莲砸人呢?”陆景愠怒地指责,黑漆漆的眸子尽是冰冷。
许玫无辜地绞着手指,“我又不知道是她,我还以为是小偷呢!”
苏念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望向许玫,眼里的怨恨让人不寒而栗。
下一刻,她就将眼中的情绪掩盖地完美,娇弱地诉起了苦,“阿景,我是不是要脑震荡了,头又晕又痛。”
陆景强烈忍住想要纠正她叫阿景的称呼。
“你在这里等我,我先送她去医院。”他嗓音依旧沉重,面上凝重的表情也不见缓和。
“不要,我不准你去。”许玫格外固执地拉住了陆景的手,眼神格外执着。
“不要胡闹,她现在受伤了,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可是会要你负责的。”陆景蹙眉,很是不认同许玫此时任性的行为。
“是她自己活该,才不关我的事。”许玫理直气壮地说道。
“闭嘴。”陆景的神情愈发难看,冷冰冰的眼神布满了霜色,“你能不能懂点事,现在人是你砸伤的,你不但不愧疚,还这么无情。”
苏念看着两人越吵越凶,心里有说不出来的开心。
最好现在他们就崩了,省的以后她出手了。
“你才闭嘴,你都是歪理,我不想听,是她自己鬼鬼祟祟进我家的,被打本来就是活该!”许玫毫不退让地辩驳道。
陆景嘴角勾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我以前以为你做出的一切坏事都是身不由己,没想到我错的离谱,原来你本性就是这么坏。”
许玫愤怒将地上的榴莲捡起来,用力地往墙上一砸。
榴莲瞬间裂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
“我本性本来就是这么坏,如果你现在认清了还不晚,你不是想带她走吗,走啊,以后我再也不会缠着你了。”她以着极其平静的口吻说道,神情早已恢复到以前那样的漫不经心,只不过脸上还带着点潮红。
陆景将苏念打横抱起,别有深意地看了许玫一眼,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念从陆景的怀中抬起头,得意地一笑。
许玫特意跑过去将门重重地一摔。
门外陆景的心刹那就震颤了一下,脚步像是粘住在这片土地,怎么都离不开半分。
“阿景,可以快点送我去医院吗?”苏念“虚弱”地问道。
陆景从喉咙中硬生生地说出了一个字,“好。”
许玫看着摔在上的榴莲,眼里露出几丝遗憾,她将榴莲重新从地上捡起,清洗了一会儿,便餍足地吃了起来。
“真好吃。”她心满意足。